標題這樣打但ㄅ是師生戀ㄅ好意思嘻嘻(幹
老師總是不在乎
▲老師並不在乎
「聽說你現在變成英文老師了。」
「嗯嗯。」
「高中?國中?」
「高中,帶二年級的班。」
「哇……每天被女高中生圍繞的生活……」
「我帶的是男生多的班級。」
「沒差吧,男生你一樣也可以攻陷。」
「我對師生戀沒興趣。」
「以前不是還露出色瞇瞇的眼神說制服最棒了嗎,然後一邊看著穿制服的學生打手槍之類的──」
「那時我們都是學生,根本說不上師生問題。」
「嘖。」
「……」
「為什麼去考老師了。不是還一副很神氣的樣子說想要去找自己的路嗎。」
「……作曲家也不是每首歌的版權都能養活自己。」
「說得好像花路難走,不過只是失敗了吧。」
「我的歌有人聽。」
「嗯啊我知道,那種歌真的是不怎麼樣,你幫那個女偶像寫的那首真的是有夠普通的。」
「不好聽嗎……沒什麼,只不過是想安定下來而已。」
「老師不安定啊,你是老師也很清楚現在流浪教師多如牛毛吧,況且你一看就是兼職教師,八成晚上都躲在工作室繼續寫不賣座的歌。」
「賣座不賣座也是──」
「啊算了,我不是很想聽你的失敗經驗談,雖然同學會大家都是抱著這種心態來的。」
「那你最近如何?不是說想當幼教老師嗎,為什麼又突然跑去當什麼經紀公司的公關。」
「算了啦小孩子可愛又不代表家長可愛,我還是用三寸不爛之舌賺錢比較好。」
「……你讓我以為自己做的決定是錯的。」
「關我屁事啊你的人生為什麼要牽扯到我身上。」
「不是這樣說──難道你就──」
「啊,你好吵,不要逼我點Blue Moon。」
「……不……」
「你啊看起來就是不會關心學生的那種人,上課開機下課休眠,就算學生癡迷也僅限於上課的四十五分鐘,之後他們就會發現你是一個無情的爛人,不多問也不關心,連寒暄一句最近怎麼樣啊都不會。」
「……我──」
「唉他們遲早都要發現你真面目的,」
「我就真的,真的那麼爛嗎?」
「爛死了,超爛,你這種有拋棄前科的人以後一定還會繼續拋棄著什麼,就這樣在往後的人生四處弄丟東西,某天突然想起來想去找,發現那個東西不見時你還會很著急說怎麼會這樣,有夠假,有夠偽善,你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啊,所以有誰不需要你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是這樣的,我那時沒辦法承諾──」
「算了吧,說那些幹什麼,破壞氣氛。」
「這聽起來很像找藉口,但我是真的沒辦法,遠距離太痛苦了,」
「太痛苦就先離開,就跟因噎廢食一樣。」
「……你說得沒錯,我沒那個勇氣,那都是我的問題。」
「啊,不要這樣說啦,高中時代的戀愛本來就不可能多持久,所以也不會多麼痛心疾首,脫離學生時代的戀愛才是真正的考驗。」
「咦?」
「工作、家人、社會責任、任何無法逃避的狗屁也好,顧及這些東西之後還能談的戀愛或許會比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來得好一點吧。」
「你還是封鎖我的號碼嗎?」
「我沒那麼無聊,不過倒是換了手機號碼,如果你想要的話也不是不能給你。」
「那個……我會問學生學習狀況,並不是什麼都不問。」
「呵……哈哈……你也太可愛了,為什麼還是沒變……哈……」
「幸好你有來同學會。」
「嗯,」
「班長過了七年後才想到要辦同學會,我常常怕已經來不及了。跟以前一樣,還是沒有勇氣。」
▲
忘記以前做過幾次,但幫彼此打手槍不少次,或是沒套子時讓對方併著腿從腿根塞進腿縫來一場仿冒的炮。總之他很確定一件事,夫勝寛的身體依然和以前一樣美味,這是他成人之後最真切的第一個感想。成長這件事只給他們各種幼稚的烙印,提醒他自己以前做過什麼蠢事,而且通常是後悔莫及。他不曉得該怎麼挽回,對方才不會對他失望。
也許是他先對自己失望,才會先提出分開。
濕熱的陰莖帶出被插紅的後穴,做過第一次後他將保險套扔掉,問了一句可不可以直接來,也沒等對方口頭說好、看見沒有停止的點頭後就提起肉柱,再次回到那個溫熱的甬道。
「啊、操、太緊了──」
他像個跟蹤狂,辦了一隻看不出是什麼人的帳號,偶爾上去發發幾篇廢文證明不是殭屍帳,將夫勝寛每一篇貼文都翻過看過LIKE過,看到可愛的自拍還會珍藏起來,每天掛在網上有不少時間用來觀賞他的初戀。對方的腰線比以前更細了,兩隻手扣住雙側,背脊彎起一條通往他臀部的印痕,他正挺著自己的腰肏進那個日也想夜也思的肉穴中,肉棒被咬得爽,抽出時還會發出色情可愛的啾啾聲,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他還能跟他相遇、說話、上床。夫勝寛為什麼答應他呢,也許是看他太寂寞──不對,自己的臉應該是看不出任何東西的,就像女學生們穿著會透出黑色內衣的白色制服時,總是盯著他的臉或者眼睛,冀望能從那黑洞中找出一點變化,可惜那裡永遠是沒有波瀾的深河,不如此刻,好像燒了一片城,眼裡都是焰。他曾經以為他們不同,但自己終究是沒有想像中的勇敢,沒種到家了。
「嗯、嗯、啊、好熱──你怎麼、這麼、喜歡背後來……啊!啊好爽……好大、好粗、喜歡──」
他當然喜歡從背後來,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燒紅的耳朵,時而浮起時而下沉的白色頸脖,兩邊拱起如翼的蝴蝶骨,又窄又彎的腰側,還有兩瓣渾圓白皙的臀肉,當然在做愛時會被他手掌拍得泛紅出血,還有那如同劃分領地一樣散布各處的吻痕。如果不放枕頭將夫勝寛完全壓在床上幹的話,兩條腿還會反勾住自己的小腿,一邊哭好似在抗議又一邊真誠地說他的棒子肏得他多爽多舒服快升天了。他們第一次做愛時真是笨得要死,痛到不行,究竟是什麼意志力讓他們想試第二次第三次,現在想想那一定就是愛的力量。原來愛的力量不是出現在雞湯作者的口中,而是情侶初體驗後又痛又想觸碰。以前的夫勝寛並沒有現在這麼色氣,現在的夫勝寛卻依然和以前一樣可愛。
但還是換了個姿勢,抽出滿是潤滑劑的陰莖後,他將有些癱軟的人翻成側身,勾起一條腿,讓自己又順著洞口進去,光是龜頭被咬住就讓陽具又再次脹大浮筋,這個姿勢可以一邊插一邊玩夫勝寛的前面。崔韓率這次沒有快速衝刺,而是又重又穩地如打樁一般慢慢抽出慢慢插入,讓柱頭能夠擦過前列腺再頂到肉壁。夫勝寛的聲音比剛才更甜更膩好像泡過甜酒一樣,好像在哭,一手因為這樣的姿勢緊緊貼在床上,空著的另一手抵擋著他打手槍的動作但徒勞無功,前後夾攻。崔韓率鬆開手,改去捏剛才都沒顧到的乳頭,一下就是強硬拉扯。
「嗯你不要捏……好痛……啊啊、啊、嗯──大力一點──」
「哪裡?哪裡大力點?」
刻意混淆語意,無論是捏著乳頭的手還是被錮住的肉棒他都加強力道,讓對方一瞬間失去言語能力,像個玩具娃娃嗯嗯啊啊不停說好舒服好舒服,同時因為抽插劇烈而晃動的陰莖也滴出透明的液體來,崔韓率不再玩他乳尖,兩隻手都改為緊緊扣住腰與大腿。
「要射、要射──」
注意到絞著自己的穴又在緊縮,他幹得更加大力,啪啪聲響在昏暗房間內來回盪去。啊?傳教士後背蓮花?啊?幹射?啊?前列腺高潮?啊?他們兩人躲在被窩內研究著,比讀國文課本還要用心地聽進每一個字,抄筆記劃重點實際操演,脫光很好但穿著制服直接來更色;假日如果沒有出去玩就在床上練習口交肛交,崔韓率偶爾回美國探親時用Skype連線隔空聽對方的聲音自慰。
那個人從來不說甜言蜜語,不是因為無情,只是因為嘴太拙,連在床上哄哄他都難,卻會在他哭著喊痛在床上休息時,紅著臉蹲在床邊說真的很對不起,不要討厭我,我會加油的。我會加油的,不管什麼事。
但你仍然沒能做到。我們不是超人。
「唔、操、不行了──」
夫勝寛顫抖著射出第二次的精液。
「好爽……哼……」
崔韓率看著那被操紅的後穴,幸好有忍住,抽出來射在他汗珠浮浮的腹部上。為了第三發做準備,必須等夫勝寛的應激過,他就這樣扶著自己的陰莖,讓前頭一下插入被含住,一下又抽出,這樣淺淺地進入退出然後發出「啵」的聲音。他們終於暫時分開仰躺,和著更多潤滑液後崔韓率手指插進痙攣的肉穴裡繼續抽送,不停歇地也聽見呻吟與他的手指同節奏,也不讓夫勝寛兩條腿有合起來的機會。
爽嗎?喜歡我的嗎?真想問這種問題。跟其他人比起來,誰才能讓你爽?誰才能幹到你射?誰才能碰到你?
最後一個冬日他們哭著擁抱彼此的身體(抱歉,對不起,他真的沒哭,直到去了外地後夜晚一個人洗澡他才發現自己泣不成聲)進入,圍繞,享用。夫勝寛揍他,眼淚嘩啦嘩啦如流水,說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他以為他真的喜歡他,他怎麼可以讓他以為那是真的,他怎麼可以讓他相信。
換成正面,他發現自己沒臉再看著這張臉做愛,那讓他想起他們最後一晚。
「動啊?」
「……嗯。」
「你軟了?」說著,夫勝寛伸手去摸,還是硬得跟什麼一樣,就抓著要往自己的穴口來。
「勝寛,」
「什麼?」
「我並沒有不在乎,」
「幹嘛說這──」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喂……」
「對不起,」
「……」
「我只會讓你失望。」
他那張臉真是冷淡。
那個被稱為神仙一般有著絕美容貌的男孩,哪有什麼冷淡可言,整張臉都是紅的,繡著名牌的制服證明他就是崔韓率,但與平時判若兩人,雙眼睜得好大,紅到脖子都是,壓在他身上,說,你好可愛,你真的好可愛,怎麼辦。崔韓率很少說喜歡啊愛啊之類的,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裡都被那一句一句可愛填滿了,他的青春他的年少時代,他的十六歲到十八歲。
勝寛真的好可愛、怎麼辦、感覺心臟要爆掉了。
▲愛離苦別乃人之常情
「先這樣了,我明天難得休假,要回去睡覺。」
「那個……」
「你是種馬嗎?來四次我真的有點承受不住,雖然那個椅子的高度真的很好做,但我又不是鐵打的,不好意思我沒有那本錢到處玩。」
「我可以打給你嗎?」
「隨便啦,我上班時間十點到六點不要隨便煩我就好。」
「謝謝。嗯,嗯,你是不是搭計程車來的,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需要你的好心。」
「就,就當作讓你太累的賠禮……還是你不方便?」
「……哼。你是不是真的傻啊,不方便會跟你開房嗎?」
「我去開車來──還是你跟我去停車場?我意思是,不用在路邊等我……」
「你真是龜毛耶,這種個性誰想跟你在一起啊。」
「的確是沒人跟我在一起。」
「真可憐,我當年真是聖人。」
「嗯。」
「笑屁啊!」
「沒有。沒……只是覺得你那樣很可愛。」
「……」
「怎麼了?」
「沒事。」
「真的嗎……是不是剛房間空氣流通不好,你臉很──」
「沒事,你別再說話了,沒事,啊──好煩,碰到你就沒一件好事。回去了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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