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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不知道前言後記要寫什麼

熱到頭有點當機

Car, the garden剛好有一首歌名有bathroom,就拿來用了哈哈哈哈哈

這章應該算是✦✦✦大真心話✦✦✦了吧

 

 

 

 

 

 

Case:鬼_04

 

 

 

 

 

碰了一鼻子灰,兩人也沒什麼心情再查下去了,主要委託人在醫院,而房子裡的人又不願他們進來,也查不出什麼東西,唯有那大房間內上吊的鬼魂透露一點蛛絲馬跡。道枝駿佑說,雖然那鬼魂是上吊死的,但他的怨念絕對不是自殺者會有的,更可能是他殺。

 

到了壽司店後,目黑蓮一下要師傅先送來生鯛和烤干貝開胃,今天不能喝酒,只能用茶頂一下。

 

「依照義瑠兵先生說的話,大概也能推測是家裡的人殺的吧。」

 

「家裡的人……」道枝駿佑在腦中反覆咀嚼著這句話,把蛤蜊送進嘴裡後,食之無味,「家人之間互相傷害或殺害這種事……我還是不太能接受。」

 

「人一旦死了,首先會懷疑死者的配偶,再來是他的家人,再來是朋友,再來是上司或同事,有時是鄰居,更有時候是債主。最常見的還有報復,以及金錢。」目黑蓮說,「除去隨機殺人和愉快犯這種特殊狀況,所有案件的加害者與被害者都是存在於某個聯絡網中,不可能毫無關係,而家人在這其中的比例,超過了一半。」

 

「一半……?但是、家人……」

 

「正因為是家人,」目黑蓮說,「所以有些事會以更原始、本能的形式呈現。」

 

原始或本能,那不就只是動物嗎。道枝駿佑說不出話,他從未聽過這樣的事,自己家裡也沒耳聞類似的歷史,只看電視新聞,又離自己太遠。可現在伊勢家一連串奇異的態度,又讓他感到陌生與恐懼。

 

「……難道蓮くん也遇過嗎?」

 

他沒敢問的是,難道你也曾經想過這樣的事嗎?

 

「歡迎光臨!」吧台後的二廚聽見店門推開的鈴聲,中氣十足地喊迎賓詞。兩人回頭一看,竟是目黒蓮的外叔公,和他的秘書。目黑禮次和往常一樣,穿著和服正裝,手拿一支拐杖,就像自己外公以前那樣的裝扮,看見了自己的姪孫,藏在鬍子下的嘴角一彎。

 

侍者知道這位常客通常是去包廂,要領人進去,卻被目黑禮次拒絕了。

 

「我今天坐吧台。」

 

然後他拉了目黑蓮兩張椅子之外的座位坐下。

 

「又去查案?」目黑禮次沒有看姪孫的臉,只要侍者先上一壺冷酒。

 

「嗯。」

 

「伊勢家不好查吧?」目黑禮次饒有興致地說,但也只說到這裡。

 

這件案子屬於「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有證據」,以前外公的檔案裡也看得出來,字裡行間的無力,分明是掌握了許多,但就是沒證據。

 

目黑蓮本也抑制著自己的脖子,可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轉頭過去,「……您知道多少?」

 

「圈子裡誰不知道,」目黑禮次說,「好歹你也算是圈子裡的人,居然還要人講?」

 

「這麼說您也是知道但沒證據了?」

 

「現在是我在問你。」

 

「既然您知道,外公一定也知道,為什麼外公沒有阻止他們。」目黑蓮說,「您把這件案子推給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要看晚輩的笑話?還是存心要讓伊勢家再一次發生那種慘案?您都知道的吧?他們家不只有那些繼承人,還有更小的孩子。」

 

「沒有證據不能抓人,你不是警察嗎,連這都不懂?」

 

「如果是外公的話——」

 

目黑禮次放下手中的酒杯,磕在桌上,原木與陶瓷碰撞一聲清亮,敲碎了目黑蓮沒能講下去的話。

 

「就憑你這樣還想接手萬事屋?只會靠外公的孫子,不成氣候。」

 

看見目黑蓮的手已經漸漸蜷成一個拳頭,道枝駿佑趕忙拉住他、扣緊他的手,把他的頭扳回來,每次都是這樣,有目黑禮次在的場合,目黑蓮總會變了個樣,沉不住氣、脾氣暴躁,就連眼神都變得兇惡。

 

「還是給我開包廂吧。」目黑禮次招來侍者,吩咐他把桌上的酒收一收,然後帶著秘書進包廂去了。

 

等到外叔公走了後,目黑蓮終於是忍不住,叫了三壺酒來,不顧道枝駿佑的攔阻,一個人通通喝光。三壺酒還不夠,又連續叫了啤酒和幾杯國產威士忌,還說反正弟弟是他的私人奴隸,直接叫來當司機就好。

 

幸好目黑優今天在家,道枝駿佑心裡有無限的無奈,他不太會開車,駕照只是裝飾品,根本不敢載人回去,只好叫目黑優過來救援,道枝駿佑還摸了目黑蓮的錢包出來,說等一下想要什麼都由他的哥哥買單。目黑優只是苦笑,說不需要酬勞,只是要等他半小時坐車過去。

 

目黑蓮全身都是肌肉,但沒什麼肉,比想像中還輕,不過更加瘦弱的道枝駿佑還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人扶到外面一間便利商店外的長椅上休息。

 

「蓮くん……!醒醒啦!」道枝駿佑又是給他捏臉,又是捶他的,一點也不留情,但也怪自己沒徹底阻止。

 

他知道目黑蓮心情差,如果偶爾一次喝醉能讓他好一點,那就算了,可也太醉了,醉到現在直接倒在他身上睡著。

 

「我沒睡。」目黑蓮突然說。

 

「嗚哇你嚇死我……」摸著胸口差點蹦出來的心臟,道枝駿佑聽他聲音很冷靜,似乎真的沒睡,「還好嗎?要不要喝水?還是要解酒的?」

 

「……都不要。」

 

「都不要?你現在嘴巴都是酒味——不要對我呼氣!討厭!」道枝駿佑推開在自己身上作亂的人,可手才一推,目黑蓮又差點倒下,他只得又把人抱回來。

 

「生氣了?」目黑蓮說。

 

「沒有。」

 

「明明就生氣了。」

 

「啊——對,我氣得要死了,可以嗎?喝那麼急就不怕酒精中毒?酒量好也不是這樣吧!?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喝吧!?還敢限制我喝酒!?我以後看到你再喝就直接把酒都進水裡!你敢喝我就敢丟!」

 

還以為這招威脅有效,沒想到目黑蓮只是歪歪頭,說,「你丟啊,我沒差。」

 

「……我真的要氣死了……」道枝駿佑拍著他的臉,大喊,「你再喝!我就喝你的十倍!」

 

目黑蓮聽了,眼神忽然閃爍起來,抓著道枝駿佑的手捏進自己手裡,「欸……這個不要不要不要……」

 

這有效?道枝駿佑愣住了,同時也很驚喜,原來要傷害目黒蓮的話,要先傷害自己,看來這種自虐式威脅有用,得筆記起來。

 

「欸——那邊的臭情侶?你們叫的代駕司機來囉——」目黑優三分鐘前就已經到了,只是看兩人在爭執的樣子,不好進來,打算先觀望一下,沒想到壓根不是爭執,根本是在打情罵俏。

 

道枝駿佑一聽見目黑優的聲音,嚇得臉都白了。這下可好,直接曝光,他只想把自己埋起來。

 

×

 

「呃——……那個……你不要太擔心,我早就發現了……」在駕駛座的目黑優看隔壁的人整張臉紅得要滴出血,說,「道枝小朋友,你不知道很明顯嗎?」

 

「欸!?真假啦!?咦!?為什麼啦!」

 

「嗚哇,是大阪腔!酷耶!」目黑優興奮地說,「你說為什麼……我哥已經快忘了他的房間,就算要談案子也不需要天天去你房間睡吧。」

 

「……那這樣……叔叔阿姨……!?」

 

「啊,這個倒不一定,不過應該多少有起疑心吧,只是要他們承認這件事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哥和前男友交往的時候他們也知道,就是死不想承認而已,大概只接受七成吧。」

 

「……可是我吃你們用你們的……」

 

「所以我哥給他們買了一堆按摩椅和什麼美顏蒸氣的,」方向盤打了個彎,往右轉,目黑優繼續說,「他喜歡花錢在喜歡的人身上啦,你也不用感到負擔,這些舉動大概也是為了讓他們安靜點。」

 

「你少說一點會死嗎?」後座的目黑蓮從頭到尾都沒睡,只是閉起眼睛養神,聽自己弟弟囉哩叭唆講了一堆,再講下去,就要把他的心思都講完了。

 

「當你的司機還這麼兇,不怕我丟包你曝屍啊?」目黑優看了一眼道枝駿佑,以嘴型說「他就是嘴硬」,道枝駿佑勉強讀出來了,沒忍住竊喜,嘴角偷偷揚起。

 

到了家後,目黑優沒有把哥哥丟去他自己的房間,反而是直接扔在了道枝駿佑住的客房,還說等一下會拿解酒液來,要道枝駿佑先去洗澡。

 

「沒關係,我來就好了,」道枝駿佑說,「……優前輩去忙自己的事吧。」

 

「噢,好的,不要我打擾的意思吧?我都懂,照顧男朋友也是情趣的一種嘛。」目黑優痞痞地笑了。

 

「不是啦……算了不跟你說了。」

 

再說下去也只是被當作是情侶之間的樂趣,道枝駿佑無奈吁一口氣,他心裡也明白,目黑優提的他那點心思也不是假的,到廚房拿了解酒液後就回自己客房了。

 

目黑蓮沒有乖乖躺好,也沒有醉鬼那樣的失神,而是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了,像是灑麵包屑那樣,一路脫到了浴室去。道枝駿佑給他一件一件撿起來,丟進浴室外的洗衣籃。他敲敲門,說,「你不要那麼快洗澡,很危險。」

 

「我沒醉。」目黑蓮說。

 

「不管有沒有醉,喝了那麼多酒…….而且本來就不該喝那麼快——」

 

「那你進來啊。」目黑蓮說,「這裡的浴缸很大。」

 

他當然知道,天天在這裡洗澡,怎麼可能不知道。道枝駿佑想了一秒,決定就直接進去,手一拉,把身上衣服都脫了。

 

「……眼睛閉上,我沒說好不能睜開。」他說。

 

「看都看過了,有什麼好遮的?」

 

「不行,你眼睛閉上,不然我不進去。」

 

浴室裡的人嘆一口氣,沒說話,以沉默允諾。道枝駿佑拉開霧面的門,看目黑蓮真的聽話閉上眼了,慢慢走進去,不斷叮囑他「不能睜眼喔」。一腳踏進浴缸時,還趕快伸手蓋住目黑蓮的眼睛,直到自己慢慢沒入水中,才把手移開。

 

目黑蓮睜開眼,看見道枝駿佑曲著腿,坐在他身上。

 

「……生氣了?」

 

「沒有。」道枝駿佑舉起手,帶起一點水,把目黑蓮短短的瀏海都梳上去,「頭都沒洗就泡進來,身體洗了沒啊?」

 

「還沒。」

 

「好髒,」

 

「你幫我洗啊。」

 

「這裡不提供泡泡浴服務,」道枝駿佑說,但手上還是擠了點洗髮乳,給他洗起頭髮來,目黑蓮頭髮短,搓起來一下子就起泡了。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我有生氣嗎?」

 

「不是很明顯嗎。每次你外叔公出現,你都好生氣。」道枝駿佑說,「那臭老頭的話別往心裡去了,你做得很好。」

 

「……那是因為……」

 

「沒有什麼因為的,你做得超好。」道枝駿佑肯定地說,「如果沒有你的話,這些人又該找誰幫忙呢?」

 

可是這麼說完,他又沒底氣了。

 

他的經歷有極限,限制了他的語言,以至於他說不出任何有意義的安慰,只能淪為空話。為了彌補這個空洞,他只能抱抱他。沒有辦法安慰喜歡的人,道枝駿佑心裡難受得很。花灑一沖,泡泡都流進浴缸裡,無色的水染上了一點沫。目黑蓮要他轉過去背對著自己坐好,然後也擠了點洗髮乳給道枝駿佑洗髮。

 

「你手太大力了啦。」道枝駿佑軟軟地嗔道。

 

「對不起。」

 

「……不用抱歉……」

 

總覺得他們倆角色反過來了,以前是道枝駿佑特別愛道歉,把自己放在比較低的位置,今天卻換目黑蓮這樣,不習慣,而且有股違和感。都這樣赤裸相見一起洗澡了,卻因為情緒的關係,沒什麼刺激的想法,有的只是「這浴缸真的好大啊」,不對,想太遠了,但不想得遠一點,道枝駿佑實在無法忽視貼在他臀縫間的東西,浴缸大,目黑蓮那東西也很大,不對,現在應該是感傷的氣氛才對,上一秒還說沒有刺激的想法下一秒他就在想這個,這瞬間他真的要為自己骯髒的思想默哀三秒。

 

哪知應該在消沉的目黑蓮手一環過去,在水中摟著他的腰說,「你腰真的好細,但是屁股又有肉,光看就會硬的程度耶。」

 

「……蓮くん!」

 

說到底還是消沉的,目黑蓮其實很想趁人之危,直接就這個機會辦了他,但剛才灌了太多酒,身體狀況不如平時好,只能把機會留到下次了。更糟的是換好衣服後,目黑蓮竟然又把他壓在床鋪上扯他衣服,咬他脖子,偏偏他今天穿的是極其寬鬆的睡衣,一下子就變半裸狀態。

 

「醉鬼去休息啦!」道枝駿佑沒有推開他,但用力拍了他的背好幾下,試圖反擊——去扯目黑蓮的深紫色浴衣,「吼……你醉起來會變小孩子,好恐怖——」

 

「那你喜歡嗎?」目黑蓮忽然從他的頸窩處抬起頭,雙眼發直,緊緊盯著他。

 

「咦?」

 

「就算我這樣你還會喜歡嗎?」

 

道枝駿佑怔怔地看著他,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麼回應。這樣的目黑蓮是他第一次見,不是消沉,也不是自我質疑,那些他都見過了,一點也不假,也絲毫不減他對目黑蓮的喜歡。但此刻、向他確認他的情感的人,從來沒有見過。示弱的目黑蓮、向他索求感情的目黑蓮,道枝駿佑發現自己在發抖。

 

「你怎麼了——……」道枝駿佑捧住他的臉,看見他的雙眼是紅的,只是紅的,還沒有其他東西,可是怕下一秒就有什麼要竄出來,「當然喜歡啊,你在說什麼?我當然會喜歡你啊——」

 

目黑蓮又低下頭,以自己的雙手,疊著道枝駿佑的。這雙在自己臉上的手,比自己的小一點,這雙手和主人的個性一樣很熱,甚至有點燙,但那或許是因為面對的是自己。他不想說話,可是心裡有好多心思在盤旋,飄來飄去,是他一直以來刻意忽視的東西。

 

他忽視了什麼?要他在當事人面前說出口還真是有點丟臉,羞恥。但比這更羞恥的是,他竟然就放任自己這樣垂下雙肩,被一個比他小五歲的青年抱在懷裡。道枝駿佑不曉得他怎麼了,只是一個勁地輕拍他的背,大概是因為剛剛他差一點點、就那麼一點、就要哭出來了吧。成年過後,他除了死在瓦礫中的孩子外,很少在人前哭過了,那瞬間登時有點懷念,但更多的,果然還是羞恥。這羞恥之中最讓人難受的是他發現自己忽然想把那些話都拋出來。

 

「你還好嗎……?」道枝駿佑小聲地問,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人,他嚇得不知所措,手指撓著目黑蓮的背和髮,發現自己手指漸漸發麻,「我、我能做什麼?拜託你告訴我,你這樣讓人好擔心——」

 

目黑蓮突然打斷他,然後把自己埋得更深,「或許我是在等,等有一天你會對我失望,就像大家那樣,發現我給不了他們想要的,所以對我也不再有什麼期待,我一直想,總有一天你一定也會發現我不過是個超遜的草包,什麼都沒有,然後也離開我。

 

「……如果是最一開始,我還能承受。但是現在完全沒辦法了。

 

「你是太陽,一直提醒我自己腳下的影子有多深,我不想被你看到影子,想盡辦法躲你,但你好像不知道什麼叫氣餒,始終會追上來。

 

「但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好奇怪,大家不是都那樣的嗎?為什麼你不在乎,我真的不知道。

 

「……你已經超出了我的世界的常理,我必須要跟上你,才能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開心嗎?開心的話是為什麼?不高興?是什麼事或是誰惹了你?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如果我這麼做了,你會喜歡嗎?如果我跟你想像的不同,你還會喜歡我嗎?

 

「你或許不需要幫助,可是我想給你點什麼,讓你看見我。你喜歡安靜,可是我總想著去捉弄你,讓你說些什麼給點反應、甚至對我發脾氣也可以。你意外地挑食,可是為了營養均衡,我就想,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菜變成你會喜歡的口味讓你吃下去。每天每天都在思考這些事,一刻也停不下來,腦子裡都是你。」

 

手忽然不麻了,道枝駿佑動動指尖,捋起一小撮他的黑髮,還帶著一點水氣,是剛才沒吹乾的緣故,不吹乾的話,依照十月驟變的秋夜晚風,很可能會著涼。但現在他必須思考,目黑蓮剛剛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聽在耳裡是一回事,但要較真放進心裡又是另一回事。

 

然而他只是本能地去想,目黑蓮說的這些話是他要的那些嗎?

 

是吧。只是與他渴求的形式不同。

 

他當然想要目黑蓮直接了當地說出來,可是沒有,而是以另一種樣子出現,那些字從目黑蓮的口中、一個一個飄出來,竊佔他,入侵他,洗腦他,搶奪他的心神。他覺得胸口快要炸開,多一秒都嫌晚。

 

還說想要目黑蓮為他紊亂心思,倒是他,總先一步亂了套。他收緊了手,試圖把自己的體溫渡過去,他想把自己的所有都傳過去。他想要目黑蓮的思緒都是他。只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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