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e

真想看小杋咪浴衣要穿不穿的樣子。

育種術#02

2. Happy Birthday to my_______

崔杋圭的生日。

排好休假，提前一至兩週把工作該寄回的檔案和信件都寄回去，信箱設置自動回覆信並且關掉所有通知，要是再有人來信，他就把砍掉那個信箱地址順便把信箱App刪掉，Kakao封鎖後再進黑名單。至於姜太顯那邊就簡單多了，只要拉上一個「姜心理師休息一週」，診所就會幫他擋掉所有人。做好這些動作後，他們就可以安心出國去玩了。

訂的還是能將翠綠新春山景一覽無遺的房間，可見姜太顯至少三個月前就已經安排好所有事情。三月十日時姜太顯一從診所回來，崔杋圭就在玄關扒掉他身上所有的工作用品，把那個有點年月的皮革側背包扔去衣帽架邊，幫他換上出遊專用的後揹包，手掌卡進行李箱，好像在幫樂高小人偶換裝似的。

『走吧，現在出發就可以在開放Check-In的兩小時前抵達。』崔杋圭說著，就從背包的側邊拿出一塊白色的扁平物體，『來，行動電源，你手機應該只剩下60%左右的電吧？』

『……護——』

不等姜太顯說完，崔杋圭又伸出手指壓在歙張的唇上，然後另一隻手繞去背包後方的內袋，掏出兩本護照。

『現金十萬日幣也好了。』他說，『信用卡、Apple Pay、還有你的Samsung Pay都設定好了。』

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姜太顯接過自己的護照，收進大衣的內袋後，提起大的那個行李箱一轉身又踏出剛剛才踏進來的家門。

如崔杋圭所說，幾個小時後他們順利抵達機場Check-In，人流不多，快速通關一過，坐上飛機，姜太顯稍稍補個眠後，就到了日本。

他捏住口袋裡的東西。

說了是生日禮物，當然不能讓崔杋圭出到力氣，所以提行李、接駁、飯店入住、整理行李、準備去泡溫泉，全都由姜太顯一手包辦，崔杋圭只需要站在旁邊等指示和服侍就好了。等一切都就緒，兩人就拎著浴衣到了公共的露天浴池。

三月中，天還冷著，與抽芽的新葉形成對比，乍暖還寒的初春是崔杋圭出生的季節，和冬末的姜太顯差了一個月，嚴格來說他們並沒有差上完全的一歲，所以一年之中會有一個月是姜太顯不必叫哥的日子。

「哥，不能喝太多，你等一下還要回去泡。」姜太顯看他開了第二罐啤酒，雖然有點煞風景，但還是安全至上。

「好啦。」崔杋圭沒有停下開瓶蓋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姜太顯倒了一杯，「那我晚一點再泡呀。」

最後兩人喝到了接近午夜，下酒菜早已沒了，酒瓶卻還沒全空。平時滴酒不沾就為了肌肉著想的姜太顯，這天也特別破例，連續喝了好幾杯啤酒。而崔杋圭則是在喝了整整兩瓶後開始打酒嗝，他今天吃的比平常多一點，也順勢喝開了，嘴一沾酒杯就停不下來。

「……露天浴池好像全天候24小時開放，但你現在不能去。」姜太顯說。

「知道啦——」

已經習慣了被姜太顯看顧照料，也乾脆就這麼躺在榻榻米上閉目養神，崔杋圭一個閃神，就睡到了凌晨一點多。再次睜開眼睛看見牆上時鐘指針擺到了「一」，迷濛著雙眼爬起身。

桌上的餐盤收拾完畢，酒瓶也不見了，看來姜太顯已經把空盤擺去門外，自己身上也多了一件毯子。在這個房間沒看見姜太顯，但能聽見一些人走動的窸窣聲，崔杋圭一腳踢開毯子。

「太顯？」

「嗯——？」聲音從另一個房間傳來。

「……你去泡了嗎？」

「嗯，泡完了，現在都沒人。」姜太顯說，「哥快去吧，回來剛好睡覺。」

「……剛睡了好多。」崔杋圭說，「可是我現在不想動了……」

「那去睡吧，床鋪好了。搭飛機很累吧，明天就睡到自然醒。」

六天五夜的假期，有三晚會住在這，就不急著一定要今天泡溫泉，姜太顯壓住崔杋圭的腰，把他從客廳滾去臥室的被褥上。臥房的暖氣比客廳更溫暖，地板不停歇的暖熱讓人昏昏欲睡。

崔杋圭又差一點陷入睡眠，但他閉上眼睛第三秒後立刻跳起來，然後開始解自己浴衣的腰帶。姜太顯當然不會笨到問這是要幹嘛，只是剛剛的氣氛還很溫馨舒適，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崔杋圭說，因為是太顯出錢帶他出國玩，所以要對他做什麼都可以。他今天一到飯店就說一路通車來身上太髒，先洗好澡了，頭髮吹乾不會感冒，全身乾乾淨淨，還掛著似有若無只是用來增加情趣的浴衣，崔杋圭滿心期待，他可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下姜太顯不管要玩什麼花樣，他都可以承受的。就算今天突然想玩SM，他也完全沒問題，反正姜太顯這人也不可能真的打下去，拍拍屁股這些都算小case，掐住下面控射他今天也可以接受，因為生日這天的崔杋圭是最無敵的壽星，絕對不會出問題。

「……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崔杋圭揪住自己的衣領，說，「呃……但不可以太痛，不然我會哭，嗯可是如果是爽到哭可以……」

「真的什麼都可以？」姜太顯又問了一次。

「都可以！」

「真的？」

「真的！」

原先是這麼想的，但姜太顯似乎還沒進入狀況，停頓了五秒後，去了隔壁的客廳，回來時手上多了個深棕色的小盒子。手指扳開盒子，裡面是一枚純銀的求婚戒指。姜太顯用特別真誠的眼神，再配上顫抖的嗓音說「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而突然被拋入嶄新情境中的崔杋圭也當機了五秒，淺粉色的唇微微翕動，接著就開始哭泣。那張精緻的臉皺成一團，眼淚撲簌撲簌從漂亮的棕色眼睛奪出，有別於平時那種激動的崩潰，此時此刻的崔杋圭哭得連手指都蜷起，眼淚止不住，怎麼抹都還是有新的淚珠滑下。

看這情形，姜太顯還以為是要被拒絕了，拿著戒指的手忽然不知何去何從。這情況是接受了？還是在拒絕？崔杋圭的態度他實在無法判斷，看起來就是不太妙，甚至他開始想是不是要思考這趟旅程還要繼續嗎？他們之後該怎麼辦？

下一秒，哭成淚人兒的崔杋圭終於是開口了：「……我衣服都脫成這樣了……你不要突然講這種話啊……搞得我很像變態……」

「……那，那，那哥是，要，要拒絕我嗎——」

「誰說拒絕了啊！你安靜一點啊！戒指快給我戴上啊！」

才不過說了一句話的人被吼得閉上嘴巴，然後趕緊抽出戒指，把因為情緒激動而稍稍發麻的手指扳開，狼狽地給崔杋圭套上這枚他一個人偷偷去挑的銀戒。

「你……你什麼時候……給我……偷量……戒圍的啊……」還在哭的崔杋圭發現這枚戒指完全符合他的左手中指，樣式簡單大方的Georg Jensen。

「天天睡得像小豬一樣還難量嗎。」戒指套上後，姜太顯就抓著他的手不放了。幸虧崔杋圭在他的努力下，逐漸調整成熟睡體質，趁人進入夢鄉時用一根棉線繞圈再對著尺量就有數字了。姜太顯知道他一直想要一枚銀戒指，不能太常見的款式，可是價格又不便宜，崔杋圭遲遲下不了手，姜太顯就趁這個機會挑了一套對戒。

這一晚都沉浸在驚惶與喜悅中，當然是沒心情再做什麼床上運動了。崔杋圭一直盯著這枚戒指看，發現上面還有刻一串文字，就著夜燈看，上面寫著「Lucky Star」。

「這是什麼意思？」崔杋圭問，然後抓過姜太顯的手，「你的又是什麼？」

姜太顯的上面是「Teddy Bear」。也不需要多說什麼，崔杋圭自然理解那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時候偷偷做的？」

「……聖誕節之前吧。」

動作還真快，崔杋圭想。其實他還有好多想問的事情，包括為什麼是用Lucky Star和Teddy Bear而不是常見的名字縮寫或兩人的生日、已經想好要什麼時候辦婚禮了嗎、要回大邱的教會舉行典禮嗎……這些的。但他太累了，握著姜太顯的手沒多久，就沉沉睡去。這睏意來得太快太猛，難怪姜太顯說他睡得像豬，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以前他睡眠品質是很差的，一點漏光都會照醒他，國高中時全住宿制差點要了他的命，十三歲到十五歲的每一天都勤勞戴上眼罩和耳塞並把床鋪簾子拉緊緊才能入睡。高中後，很幸運地他的室友們都是有品德的正常人，時間一到該關燈就切暗，說話也盡可能壓低音量，而那時姜太顯已經是他隔壁床的室友了。

但真的睡得像豬……那應該是大學之後了。姜太顯買了遮光窗簾和燈光微弱的精油水霧燈，說這或許可以讓他更好睡，如果睡雙人床翻身震動會影響的話，他再去買一張自己睡的。

崔杋圭說，在文心那樣擠一張床都能睡了，還需要另外試嗎？

對喔，好像也是，那太好了。姜太顯露出少有的傻乎乎笑容，看得他心臟都快化了。

「賤男人，」回韓國後，在崔然竣的逼供下回想這一段情景（撇除情色的部分），崔杋圭只能嘆一口氣，「在演色情片的時間突然變純愛電影，我還能怎麼樣。」

3. Lag

將時間切換到求婚後的隔天。

等到崔杋圭醒來後已經是接近中午十一點。

不愧是深山裡，一覺醒來只有清爽的空氣，青藍色的天空和淺暖黃的陽光照進房間，沒有人車吵雜聲，路上的雜沓與屋內的他們無關。崔杋圭看見姜太顯已經醒來了，背對著他坐，低頭在看不知什麼東西。他撐起身子，一看，原來是在拿平板確認今天的行程。

現在就連呼吸都會吐出粉桃色的氣息吧。崔杋圭靠過去，趴在姜太顯背上，手一環那把腰，發現好像瘦了些。

「今天要去哪？」他問。

「附近的神社，搭公車過去大概二十分鐘。」

「很厲害的神社嗎？」

「嗯哼……好像很靈驗吧，看照片很漂亮。」

「求什麼的？」

「求什麼都可以……哥不是上帝的小孩嗎？怎麼問這個？」

「好奇啊，我又不是要去求。」崔杋圭點點螢幕上的照片，放大，「是不是白天才能去神社啊？」

「要吧，難道晚上去神社？」姜太顯點開地圖App，查了一下公車的班次，幸好行經市區的公車大約15到20分鐘就有一班，這個頻率的話，還可以先吃完早午餐再說，況且現在有一隻手已經掀開他的浴衣，直往被撩撥得抬頭的部位去。

「……反正公車班次不少吧？」崔杋圭握住漸漸脹大的器官，圈住最上面，稍稍施壓，那器官如他所願急速增大。他低低笑了，也沒讓姜太顯放下手中的平板，兀自低頭張開嘴含了進去。

不出幾秒，屋內就充滿了噴發的柏樹味。浸泡在這份香氣裡好幾年的崔杋圭也逐漸能夠靠自身覺察出這氣味，他敢說沒有任何一個Omega可以比他更快掌握到姜太顯的狀態與情緒。生理反應不過只是表層肉體，他可是靠在姜太顯肩上牽著他的手、用指尖小貓撓撓手心兩分鐘就可以讓人硬，純愛的直球更勝隱晦的性暗示，多年下來崔杋圭已經把人成功拿捏在手心，一點不剩。

「好硬，」崔杋圭伸舌輕舔柱身，這東西他不知嚐過幾遍了，熟知要怎麼舔才能讓人卡在一個要射不能射的狀態。他知道姜太顯沒那麼容易射，但反正舔了都舔了，先讓人射個一次好像也可以。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下巴就被扣住，鬆開，被迫脫離了那塊領地。姜太顯沒有讓他繼續口交，而是一下就把人壓回床鋪上，勾起崔杋圭放軟的雙腿，扶著自己硬挺的性器進去了。

沒有發情期卻像在發情的Beta，現在天正亮著，崔杋圭頭就靠在扁扁的枕頭上，沒有看身上的人，反而是放空了雙眼，讓視線模糊，什麼都入不了眼，將觸覺的感官開到最大。而現在最強烈感知到的，是姜太顯越發濃烈的費洛蒙，將他整個人全部包圍住，沒有空隙，從兩人交合處開始就熱到他怕。

崔杋圭發覺自己不太對勁，他一下被翻過身，上半身被壓在榻榻米上，屁股微微翹起，然後就感覺到自己前後不斷出水。這姿勢異常羞恥，比單純的跪趴還要令人害臊，腿不自覺勾起，疊在姜太顯的腿上，他的浴衣被扯到跟沒穿一樣，但還是稱職地掛在腰上，顯出崔杋圭弓起的蝴蝶骨，宛若被拔掉翅翼那樣，深深嵌在白色的肌膚上。但崔杋圭沒心情去想姜太顯怎麼欣賞自己了，他現在前面硬得滴水，後面又開始氾濫，太滑，讓抽插沒那麼順利，姜太顯不斷從他身體裡滑出來，又插回去，一邊說著「水太多了收著點」。

這太快了，不應該這麼快，現在才剛開始幾分鐘啊，但姜太顯一扣住他的肩和腰後就沒有留情地猛衝，原本他還沒全醒的，現在又更暈了，意識渙散，身體被支配，滾滾熱潮捲住他，沒出幾下，被戳到某個點時，他嚶嚶兩聲顫抖著射出來，腰向下垮，力氣被抽乾。

「杋圭哥，太快了吧，」姜太顯只有微微喘息，伸手摸了一下他剛射過後還疲軟的性器，手指輕輕繞，「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做嗎？那我們來試試看忍著不要射吧？」

崔杋圭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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