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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部分我盡力了,盡我所能去查資料,錯了就算了喔!!!!!!!!!(自暴自棄)

期待交換message🙏🏻

 

 

 

斷翅簡史#05

 

 

 

越是想要想起自己曾經的記憶,腦袋就越阻止他。

 

同時有案件也有自己的記憶要追,目黑蓮無法放棄任何一個。他失去的記憶是導致自己與父母分裂的原因之一,而且他也不願就這麼放著近兩年的空白過活。那兩年他有一年都在休養復健,有一年在文書課。他應該要出去看看殺人事件,抓出兇手,而不是和字碼為伍。他二十七歲,正是要大放異彩的年紀。

 

「今天有什麼收穫嗎?」等到西畑大吾和大西流星都回房後,道枝駿佑簡單收拾了下茶几,擦乾淨桌上的蛋糕屑。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回房的兩人準備熬夜工作。

 

「有。」自從上次大橋和也說到桑田太太的態度後,目黑蓮一直很在意,於是這兩天他更改遛狗路線,改繞去桑田家看看。

 

「你這樣不會被桑田太太認出來嗎?」道枝駿佑問。

 

「什麼意思?」

 

「她不知道你是警察嗎?」

 

「她不知道。專案小組是另外成立的,為的就是這種情況。」目黑蓮說。當然箇中原因也是因為他孩童時代的經歷。

 

「目黑先生這樣不會想起不好的事嗎?」

 

「你是指……」

 

「嗯。」

 

在過去的時間中,目黑蓮也甚少提起這件事,唯一的一次坦露,是等到道枝駿佑已經足夠大的時候。那時他二十四歲,道枝駿佑十九歲,終於說出九歲的時候看見了什麼東西,那是更早於他們最初的相遇之前。

 

目黑蓮不是年紀最小的目擊證人,兇手的兒子蔦井利久人才是。但警方在思考過蔦井利久人的年紀後,認為他當時僅有五歲,證詞還不足以被採納,所以決定找目黑蓮來。

 

架好了錄影鏡頭後,年僅九歲的目黑蓮在父母的陪同下,坐在特別為他搭建的臨時小房間(有毯子、娃娃、熱水蜜桃茶),要他逐一把看到的所有景象說出來。

 

頭好痛。

 

目黑蓮壓住太陽穴。

 

感覺周圍的四面牆在離他而去,每一面牆都在往外延伸,一片一片散去。最近偏頭痛越來越頻繁了,不曉得是怎麼回事,跟斷片有關係吧?他最近,總是會突然失去意識,醒來時已在床上。

 

那種感覺非常不踏實,但也不是夢幻的輕飄飄,更像是,懸在半空中,上下左右前後,伸手都摸不著東西,沒有可以穩住自己的東西,只讓人害怕。暈眩感植入意識之中後又會變得怎樣?目黑蓮眼裡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在離他而去,自我也是。

 

他最近總忘記很多事。

 

「駿。」

 

頭痛結束了。

 

「最近,」目黑蓮說,「我回來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只要聽到這個單名的喊法,道枝駿佑就知道他回來了。

 

他把抹布丟進水槽裡。

 

幸好現在已經洗完澡、回完第一批工作信了,道枝駿佑可以專心來面對這個又一次的、突如其來的人格切換。目黑蓮摸到桌上已經沒了茶杯,遂起身走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我說,那個,」道枝駿佑開口道,「要去看醫生吧?」

 

「你說現在嗎?」

 

「也不是現在……」

 

「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放出來。」目黑蓮說,「要的話就現在去。」

 

但這又不是急診,現在直接衝過去醫院說「這個人記憶恢復了請幫我叫他的主治醫生出來!!!」只會被當成瘋子,絕對會。但必須留下這個時刻,這個短暫記憶復甦的時刻。必須要。

 

想了想,道枝駿佑在目黑蓮面前還是打開手機,點進語音錄製App,開始。

 

「他最近查案沒什麼進度啊。」目黑蓮指的是新人格。

 

「不是找到了很多嗎?」

 

「是找到很多,但他很想想起以前的『目擊經驗』……」

 

「為什麼不能想起來?」

 

「他想想起來,但也不敢想起來。」

 

「這又什麼意思……」道枝駿佑伸手一扯他的衣袖,「也就是說根本不想想起我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早就搶回身體了。」

 

「那又是為什麼?」

 

「我想他大概有很多不想記起來的事。」目黑蓮說,「我還沒問你,為什麼把我房間裡所有你的東西都扔了。」

 

這句話不是問句,是肯定句,或者說更像句質問。目黑蓮最後一次回到自己的老家已經是兩年前,就是出院後。父母好說歹說要他轉往其他單位,他不肯,他們硬是找了上面的人談,要他們把兒子調去閒涼的單位,遠離血腥,離開暴力,和謀殺再也不要扯上關係,把兒子從他想要的那些、完全抽離。

 

道枝駿佑沒有笨到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兩隻手捧著他的臉,「你在轉移話題嗎?」

 

「對。」

 

「不想想起什麼?」

 

目黑蓮抓住他其中一隻手,放在自己手裡。

 

「我爸和你爸。」

 

關於目黑蓮之後在警署內的事,道枝駿佑不知道。他和警署的唯一連線——他殉職的父親——已經斷了,就算想問,新的目黑蓮也忘了他。

 

「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桌上新的那杯熱茶還有點餘溫在,道枝駿佑摸著杯子的手把,摩挲,他想起這個杯子是父親某年年末的警局贈禮,「新的你怎麼會忘記我爸?你跟他認識也夠久了,我們認識幾年,你就跟他認識幾年。」

 

沒有等目黑蓮回答,道枝駿佑又說,「你一定知道,他這個年紀的警察,如果沒有犯什麼大錯,就算沒功勞,也會被分配到一個小主管職,然後準備退休。沒想到竟然還出現在偵查小組名單中,記者當然看得出來問題在哪,一個年近六十的刑警?還去追犯人?警視廳要不是出來證明是他自己想要學冷硬派主角來一個『人生最後一個大案子』,恐怕都要被質問多缺少人力,才要派一個快退休的警察去參加偵查。」道枝駿佑說。

 

這樣說起來,在那次的行動中看見道枝駿佑的父親,著實意外。因為被編入那支小組的人多半都是年輕、體力好、能追的警員,資歷足夠的警員負責的都是前期的搜查和後方支援,鮮少出去挨刀子挨槍的。

 

「我現在還是不曉得為什麼,這是真的,當時看到你爸爸的名字我也很意外。」

 

「你就沒阻止過他嗎?」

 

「前輩有權決定自己要不要參與捕捉行動,我沒有資格管他。」

 

「你就算跟他不同組,也是可以講的吧?」

 

「就算我講了,前輩會聽嗎?」

 

「前輩前輩……你以前還都只叫他叔叔,自從你到了警視廳後就變前輩了。」

 

「這是尊重他,在同一個職場,我們必須保持距離。」

 

「你是跟他保持距離得太習慣,所以現在連我也要這樣了?」

 

「……我真的是不得已的,新的那傢伙現在就是發現了自己會短暫斷片,已經開始懷疑了。」

 

「讓他懷疑不好嗎?讓他早點消失不好嗎?這身體是你的又不是他的。說實在我到現在還不相信小蓮是真的失去記憶,你說不定就是為了擺脫我才精心策劃這一系列的失憶操作。說不定你才是最會演戲的那個人?」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忘掉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可多了。」道枝駿佑吸一口氣,說,「你就不會記得曾經對未成年出手,忘記我有多煩人,怎麼限制你的交友和人生。你就可以讓我們回到最以前那樣,玩你喜歡的哥哥弟弟遊戲。重新開始。」

 

「我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大費周章去騙你?如果我真的受不了的話早就離開你了。」

 

「誰知道,厭惡跟煩倦需要理由嗎?你就是受夠我了,但你又偏偏是個溫柔的濫好人,有一天你決定要離開我,所以編了這一齣戲。」

 

「我不必想這麼麻煩的計畫。」目黑蓮說,「要讓你死心就要快狠準,不能溫柔。」

 

「你就是那種直到最後都還要維持溫柔形象的人,你其實不像你想得這麼狠毒,至少對我還是這樣。」

 

「我如果真的那麼在乎形象就不會立刻和一葉分手了。」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你有很多樣子我都沒看過。」

 

「那你也是嗎?駿,少講這些,你明明知道我們過去幾年幾乎沒有分開過,你不可能放我走。」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面向。」

 

「你什麼樣子我沒看過。」

 

「當然也是有的。」

 

「你小六用排球砸要跟我告白的女孩的頭我都當作沒看見,還幫你隱瞞過去。」

 

「那是你該做的事。」

 

對於有過如此複雜關係的彼此還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似乎太過不智,所以到了下一句後,兩人有默契地打住了。終止。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爭執,不如說,他們之間也沒有過什麼甜言蜜語,畢竟目黑蓮也沒有承認過他。說這麼多,也就只是一條虛線的連結,太弱,弱得幾乎要看不見,可是就像紅外線,一碰上就警鈴大響,該死。當大家還以為他們在玩哥哥弟弟遊戲時,兩人已經沉迷在自己搭建的病嬌戀愛冒險遊戲中,選錯一個選項就要殺頭,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玩下去,不脫身也不願脫身。

 

「我本來要丟石頭的,臨時改成排球。」道枝駿佑說。

 

「很聰明的選擇,」目黑蓮說,「因為石頭很可能會砸歪。」

 

小時候的道枝駿佑就是個瘋子,說不定現在還是,目黑蓮想,不,這應該不是疑問句,得知他失憶後,道枝駿佑的第一個反應是消抹自己的存在,反常至極,但又非常合理。因為從頭到尾他們就是不合理的狀態中。除非校正,除非找個理由,把自己安進去。

 

可是目黑蓮也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人吧,不會有人在大半夜把一個未成年從二樓拐走,說要帶他去約會。道枝駿佑還在等姊姊洗澡出來,二樓的浴室被霸佔了半小時,他全身都是晚餐的壽喜燒味。

 

『約會?』

 

『約會。』

 

目黑蓮把他拉進跟叔叔借來的車,帶著他夜遊東京。說夜遊,其實也不過是開車到他們不常去的那些地方,把四面窗戶全拉開,任由半夜的冷風刺痛肌膚,雙眼都因為這強風而變得乾澀。道枝駿佑明天應該還要上課的,但他想算了,不是請假,就是大不了睡過頭曠課。他正在跟目黑蓮約會,他才不要想那些事,他要在那些一點都不東京的地方和目黑蓮一起走過黑夜。

 

「你忘了我、我爸、目擊的過程,」道枝駿佑吸一口氣,說,「但記得自己還想當刑警,反抗你爸,想去找出蔦井崇一的下一代是不是還在繼承父親……你說父子之間是不是註定就要有一堆難以化解的問題。」

 

「你跟叔叔怎麼了?」

 

「什麼我跟我爸怎樣?」道枝駿佑說,「沒有啊,一直都是那樣。」

 

直到死前,道枝駿佑的父親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他賞識的晚輩有這樣的關係(是什麼關係?)(就連兒子也說不出那是什麼關係)(肉體關係?)。

 

道枝駿佑兩手跪地,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把一臉睏倦的目黑蓮輕輕推倒在榻榻米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地看著他了。

 

「我們是肉體關係嗎?」

 

「……你是這樣看的嗎?」

 

「不是,」道枝駿佑搖搖頭,「但你又不讓我當你男朋友。」

 

「你想當我男朋友嗎?」

 

「你為什麼總是故意這樣。」

 

「我怎麼了?」

 

「我哪裡不好嗎?幼稚?很笨?覺得照顧我很煩?」

 

「我從來沒有一刻這樣想過。」

 

「那為什麼你要這樣把我關在外面。」

 

「駿……」

 

「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沒做錯任何事。」

 

「那到底為什麼?」道枝駿佑吸了下鼻子,極力忍住要溢出的眼淚,他趴下去,把自己埋在目黑蓮的頸窩邊,讓聲音散掉一半,「這個你跟那個你到底還有什麼差別?」

 

這是個難題,因為就連「這個目黑蓮」也漸漸不懂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之間的線會斷在目黑蓮手中。可是他們以前曾經、以前是怎麼個樣?道枝駿佑突然不知道了。他認為目黑蓮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不會幾乎拋下自己的親弟弟來照顧他。等到目黑蓮真的回到「目黑優的哥哥」的狀態時,他們兩個已經徹底走歪了。目黒蓮沒有一天不是把精神放在道枝駿佑身上,就連一個小咳嗽,都是目黑蓮心裡等級表的重感冒。是那樣吧,即使道枝駿佑那時只有十幾歲,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可是看著對方久了,就會發現彼此背後的影子越拉越長,而自己的卻是半點沒注意。

 

「因為那時你父親還活著。」目黑蓮側過頭,若有似無的視線鎖在他身上,「啊,但事情會變成這樣,真的想不到吧。」

 

×

 

渡邊翔太打來,說在後台抓資料比對時,發現有個新東西很有趣,用電話講不清楚,於是目黑蓮回了趟北澤警署,久違走進署內,就好巧不巧遇到長官。

 

「查得還順利嗎?」署長說,「聽說蔦井利久人的資料都是你跟出來的,你也真是拼命。」

 

「……沒什麼,這也是我該做的事而已。」許久沒跟署長單獨說話,目黑蓮感到有些生疏。

 

「今天進來要找什麼嗎?」

 

「翔……渡邊說在後台登錄資料找到些東西,讓我過去看。」

 

「好吧,加油。」說完,署長就拍拍他的肩,走了。

 

這次的專案小組,雖然編制是阿部亮平帶頭,深澤辰哉、佐久間大介和他列居偵查成員,渡邊翔太在後勤,但實際上目前六成的掌握資料都是目黑蓮找到的。署長會成立這個專案小組,表面上是大家一起行動,實則要其他人看好他,免得又再次出意外。他算不上組織內的未爆彈,甚至可以說是署內、警視廳內很被看好的明星之一,然而時隔兩年回到崗位,就剛好爆發了這次的連續殺人案。目黑蓮看了案件詳細內容後,立刻毛遂自薦,要加入偵查行動。警視廳內的人多少都知道目黑蓮的家世和差點殉職的事,為了不讓他猛衝,因此北澤警署才成立了專案小組行動。

 

「你說要給我看什麼?」不等渡邊翔太從椅子上轉過來,目黑蓮一下推開網路部的辦公室,拉了張椅子坐到渡邊翔太隔壁。

 

「嗚哇,你是怎樣?太快了吧?等一下,我關個網拍。」渡邊翔太被他的大動作嚇了一跳,手上的焦糖布丁差點晃到地上。

 

「先別關,我拍照存證你上班偷懶。」說著就拿出手機。

 

「欸欸欸欸,我是要告訴你大發現,你這樣對嗎?」

 

「你講之前我也有事要講。」

 

「什麼事?」

 

「我覺得目前的死者,有個共通點,」目黑蓮說,「他們的妻子對丈夫的死似乎不太在乎。」

 

「……」

 

「怎麼?」

 

「我要說的事跟你差不多。」渡邊翔太摸摸鼻子,說,「被搶先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因為最重要的是證據。」

 

「啊?」

 

「喏,你看,」渡邊翔太把最左邊的螢幕扳過去,上面顯示的是這三年來的家暴通報案件,「再來是這個。」最右邊的螢幕則是這三年的失蹤人口通報,而中間的螢幕則是比對的結果。

 

目黑蓮看著螢幕上的資料,姓名、性別、通報原因、失蹤原因、戶籍住址、驗傷照、失蹤前的最後一張近照。兩個不同系統的東西混在一起,最後融合交錯成中間螢幕比出來的畫面。

 

「這都是最近通報匯入北澤警署的資料。」渡邊翔太說,「今天吃午餐聽生活安全的人在講,才知道這陣子家暴通報數降低了一點,所以他們覺得有點奇怪。」

 

「……家暴嗎?」

 

「這個通報的,」渡邊翔太用一枝筆壓在螢幕上,畫一個圈,「濱松岬。」

 

再往下畫第二個資料,「桑田芙美。」然後又把筆往最右邊拉。

 

「失蹤的神原迅,」往下一圈,「住在和桑田芙美以及濱松岬同一個區。嗯雖然不算是同一個社區,但只差兩條街而已。然後你猜猜,斷腳的神原迅有沒有在家暴通報紀錄上?答案是沒有,但他曾經有一次進警局的紀錄,因為他在外面痛毆妻子,不過妻子沒有通報。關於這個人,你和佐久間也花了不少時間查嘛,記得是在法醫那看到他有治療扁平足的紀錄,你們才去找這一帶的復健科和整骨院,幸虧那傢伙腳上有非常特殊的燙傷,才能比對斷腳的是他。所以呢……我就試著去找家暴通報案,不過沒有。我想應該是常見的黑數,但我記得你當時在報告有寫——」

 

「懷疑神原迅的妻子和兒子遭受家暴。」目黑蓮說。

 

「對。」渡邊翔太打了個響指,「因為很典型的情緒非常不穩定……而且據說他妻子在警局都不敢看他。」

 

「……也就是說,這些死掉的男人,都是家暴的加害者。」

 

「對。」渡邊翔太說,「我天才吧?」

 

「超級。」目黑蓮說,「但你是怎麼想到從這條線去找的?」

 

「我想買新的吸塵器啊,就去找一下評價,然後逛到很多主婦網站,結果發現這個,」渡邊翔太點開一個新的視窗,網頁上的幾個大字寫著「您有家庭內的難言之隱嗎」,一點Enter,就有好幾個分頁可以進去,其中最大的欄位是「請求協助」。

 

「起初我以為是民間的家暴協助團體,後來看了發現這網站就像地獄少女那樣,『可能』很多家暴受害者都在這裡找能幫他們報復的人。」

 

「是暗網嗎?」

 

「不是,一般人沒什麼管道和知識能夠順利進暗網,不過要藏起網頁有很多種辦法,這個網站設計成像是抱怨論壇那樣的形式,其實寄信過去,是真的會收到回覆,我假裝成一個丈夫愛亂花錢的主婦寄信去抱怨,沒有收到回音。不過呢,第二次我假裝成是被丈夫打、不能出去工作、還有個剛出生的女兒,順便附上幾張photoshop過的瘀青照片,就收到回信了。」渡邊翔太說,「『雖然你的照片看起來有點不清楚,不過真的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和你的女兒,處理你的丈夫。』」

 

如果真的是渡邊翔太所調查出來的這樣,那麼,這個網站的經營者難道是蔦井利久人?他幫人私刑「解決」家暴事件?直接殺掉這些男人?

 

「對了,IP位址當然也幫你查出來了,」渡邊翔太說,「是假冒的IP,位址在加拿大,不過他用的大概是常見的幾款瀏覽器,再追回去的話就能查到,所以地址是——」

 

波雲莊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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