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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比較長所以分兩篇發!

主要是講家裡的部分( • ̀ω•́ )

 

 

 

 

 

Day Off_前輩#01

 

身為前處男的道枝駿佑,人生中第一個對象就是他幻想了多年的目黑蓮,前幾次都無可避免地充滿了旖旎的想像,但漸漸習慣之後,他發現目黑蓮在床上的嗜虐慾比平常還要強烈,而且是難以抗拒的那種,因為他往往會直接淪陷。這並不是說,只要是目黑蓮他都會說OK(雖然大部分真的是),他只是沒有想到那個他說什麼都好好好、很好很聰明、你喜歡就好的目黑蓮會是這樣,當然從平時的一些小地方就能看出來:目黑蓮以逗弄他為樂,而且是非常樂的那種極樂。他也不曉得這是有什麼好玩的。

 

比如說明知道外面會有神社其他也住在這的員工經過,偏要那時頂進來,還會在他逐漸開始因為劇烈快感而抖得不停突然鬆開塞在嘴裡的領帶,讓他的聲音差一點就要破門而出,幸好最近目黑蓮的父親顧及到他的隱私,主動幫他在紙拉門外加裝了一層隔音玻璃,才不至於讓這種床笫之事曝光。

 

領帶是他自己塞的,就是怕被聽見,偏偏目黑蓮要扯掉,加害他。聲音一旦差點飄出,他就得把自己拉回來,免得越叫越大聲。然而越是用力要控制自己、保持一絲理性,身體就會越加耽溺於與目黑蓮的性愛之中,到最後,那些自制都會變成一場笑話,道枝駿佑再次宣告敗北。

 

這不公平。

 

「這不公平,」道枝駿佑說,「我受夠了,每次都被你欺負成這樣,我受夠了!」

 

「我怎麼了?」

 

「你每次都故意捉弄我!把我弄得……!還故意在叔叔阿姨靠近這裡的時候把我……領帶拿掉!」

 

「看你這樣咬領帶我心疼啊,何必這樣。」

 

「……你!不要狡辯!」

 

「我什麼都沒說啊?」

 

「不管,我要報仇,要報仇才行。」

 

「那你想怎麼做?」目黑蓮沒有做其他反應,只是抬頭,平靜地看著他。

 

「怎麼做……」

 

「沒想法嗎?」目黑蓮挑眉,靠近他,低語道,「我還期待你說點什麼報仇計畫呢。」

 

「要給我時間!」道枝駿佑急得大喊,「給我……時間……」

 

「好。」目黑蓮笑了下,「希望駿佑先生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報仇計畫。」

 

×

 

每年的初春,日出神社照慣例有個家族內的大聚餐,顧名思義,本來只有家族內的人才會參與,但因為外公的德政所致,孩子們交了男女朋友也可以帶進來。從那之後,目黑蓮的表哥或表妹就常常帶自己的交往對象來,而表弟還每次都帶不同人進來。去年春天恰逢外公去世,就沒有舉行,今年重開,座上席就換成了外叔公。

 

目黑蓮自然是一點都不想去了,但又不能不去。繫好領帶之後,就開始思考該用什麼方法提早離開,逃避不是辦法,但面對更沒有好處,目黑蓮對於這個只會情緒勒索的老人一點積極反抗的想法都沒有,那只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力氣。

 

不過近來外叔公找碴的次數有漸漸下降,或許是因為伊勢家案子立大功吧,警視廳特別召回他頒布卓越市民特別貢獻獎。來頒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從前的最高直屬長官警視總監,知道他以前曾經在公安警察課任職過將近五年,並且參與過幾樁東京的大案子,在記者會上還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再看到他回來這裡,貢獻他的長才。

 

頒獎典禮那天,道枝駿佑甚至穿了最正式的西裝去,還跟藤原丈一郎借了高級單眼,就為了拍下目黑蓮授獎的一刻。這件事情在首都圈的電視台都有小小報導,主要理由除了是赤手空拳活捉嫌犯並救助其他傷者,另外當然就是目黑蓮以前的身份,以及他的外型了。網路新聞出來後,道枝駿佑刷著那些讚嘆目黑蓮美貌的留言,恨得牙癢癢,又想要大家知道他男友多帥,又不想讓大家知道他男友多厲害。總之,這個事件自然也傳到外叔公耳裡了,之後偶有聚餐,也鮮少再拿他開刀。

 

然而這次聚會又不同,是一年一度要訂定日出神社年度計畫的餐會,勢必會講到很多關於神社營運的事。儘管現任宮司是目黑蓮的父親,外叔公仍是不斷插手介入,搞得一家人不得安寧。

 

「我也可以去嗎?」道枝駿佑看著自己手上的和服正裝,是成人式穿的那套,再正式不過了(若要更正式,那就只能是神前式的禮服了吧)。

 

這次餐會目黑蓮希望他也能出席,以日出萬事屋一員的身分出席。雖說,若道枝駿佑沒那個意願,他們不會要求他去參加神職培訓、取得神官身份,不過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給予他神官的名義,這樣一來,職務責任與分配也會更加明確,並且承認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功績是功不可沒的。

 

「當然可以了,每一樁案子都是有你才能辦到,你怎麼能不去?」目黑蓮說。

 

「可是我不喜歡那個人……」

 

「我也不喜歡,但又不能不去。」目黑蓮看他表情特別抗拒,這樣逼人去也有點可憐,如果真的被問起萬事屋的事,再想辦法搪塞過就好了,改口道,「真的不想去的話就別去了。」

 

「不行,」道枝駿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兩眼瞪大,「我要去才行。」

 

也不知道那幾分鐘事發生了什麼事,讓道枝駿佑改變主意,總之,目黑蓮還是開了新買的車出來。這輛車是用萬事屋賺來的錢付的頭期款,兩人一起去看了車,試乘過後,決定就是這輛黑色的Mazda 6了。雖然跟神社那輛Audi的休旅車不能比,但親自坐過一次後,還是算寬敞的,對兩個高個子來說。

 

試車是在車廠附近繞一圈,安靜,舒服而且穩定,啟動時幾乎沒感覺,而且停車感應改良得更好。目黑蓮握著方向盤,問副駕駛座的人感覺怎樣。

 

『感覺還不錯,嗯——但我不怎麼會開車,你的感覺比較準吧?』道枝駿佑說。

 

『這大小可以車震。』目黑蓮說。

 

『什麼?』道枝駿佑以為自己聽錯。

 

『這大小應該可以車震。』目黑蓮又說了一次。

 

『……你有什麼毛病啊!?』

 

『我一直都很想試試看,雖然平常都只有我在開,但那輛Audi也算是神社的財產,我覺得在那裡玩車震不太好。』

 

『我不想知道啊!!!』

 

回憶結束,道枝駿佑親身試了一次車震後,再也不想來第二次,車子晃得厲害,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就算開到了人煙稀少的河堤邊也還是有些流浪狗在看不是嗎?尤其目黑蓮還故意開窗,他一雙腿就這麼懸在車窗外,想縮也縮不回來。黑色隔熱紙可不是用來遮這些事的。

 

「你今天不能一生氣就喝酒喔,我是不會開車的。」上車前,道枝駿佑這麼說。

 

「知道了。」

 

目黑蓮一發怒就有可能喝上三壺酒這件事,道枝駿佑已經知道了,特別告誡他,因為自己的開車技術還是非常的,不怎麼樣。

 

這次聚餐是在一間日式料亭,同樣也是開了一個包廂。原本以為會有不少人來,畢竟是一年一度以神社經營為主的餐會,但來的人,就和之前的家族聚餐差不多,甚至還少了一點人。道枝駿佑發現少的就是那些表兄弟姐妹們的交往對象,在座的所有人,除了他,彼此都有血緣關係,這令他開始緊張。

 

餐會主角之一的外叔公這次倒是沒有耍大牌拖延,很準時就入座,為的就是斥責每一個晚到的家人。目黑蓮暗自慶幸他們今天早到了十五分鐘,比外叔公還要早來料亭。

 

適度的莊重,道枝駿佑最後沒有穿和服,而是選了一套深藍色淺灰格子線的西裝,目黑蓮則穿著全黑的西裝,只有領帶是赭紅色的,整個人看上去格外嚴肅。

 

「你今天這樣,」趁大家還在入座,道枝駿佑偷偷說,「回去可以不要太快換掉嗎?」

 

「為什麼?」

 

「深紅色的領帶很好看……」

 

「……你真的沒資格說我變態。」

 

「哼。」

 

大約五分鐘後,全家人都到齊了,目黑林太郎、目黑柚香是弟弟開車載來的,就開那台神社的Audi公務車,目黑蓮全家人包含道枝駿佑,就坐在同一排,距離外叔公也最近,戰場第一線。

 

「為什麼這小子也來了?」外叔公自然是很早就看見道枝駿佑,進包廂時,臉色完全沒變,等到全部家人都就座後,便開口說了這句。

 

「不是要開年度會議嗎?所以我讓駿佑也來了,他當然要來。」目黑柚香說。

 

「他姓目黑嗎?不是吧?」

 

道枝駿佑低下頭,不是因為羞愧,只是不想看那個人。目黑蓮聽了當然不高興了,他沒想到外叔公今天會這麼快就在找碴,已經可以料想到這頓晚餐不用吃了。

 

這裡不用點餐,女中也很俐落地給他們端來前菜,是他們家族常來的料亭,老闆也知道目黑一家每年都選在這個時節開家族會議,所以吩咐所有人上菜頻率盡快比平時快點,讓他們能快進入正題。目黑蓮坐在前面數來第三個位置,就在自己父母之後,而道枝駿佑坐他隔壁,甚至比目黑優還要更前面點。這個座位配置,也讓目黑禮次不滿,眼裡的輕蔑絲毫不遮。

 

「叔叔,好歹現在的日出萬事屋也是有駿佑,才能順利營運,」目黑柚香今天面對自己的叔叔格外地強勢,或許是忍太久,也或許是看不下去自己兒子和道枝駿佑總是被針對,用堅穩但不可妥協的語氣說,「駿佑明明不姓目黑,可以不用做這危險的工作,但他卻幫了我們非常多。所以我請駿佑今天一定要出席賞臉。」

 

「會這樣,還不是因為蓮能力不足的關係?就算開回了眼,能看的有多少?」

 

還是不少呢,目黑蓮想,但他今天什麼都不想講。

 

女中拉開紙門給他們上菜了。

 

前菜的湯葉喝完之後,就上了鮭魚卵刺身,盛在中圓湯匙裡,可以一口咬下,嘴裡綿綿化開,但就算是這麼美味的晚餐,只要配著這高壓的氣氛就什麼也吃不出來,道枝駿佑總覺得雖然跟著目黑蓮一家來這種餐廳吃了幾次,卻時常記不起吃了什麼,反而和目黑蓮一起在阿美橫町吃文樂串燒更令他歡喜。不過這樣的發言太窮酸了,他會盡力克制的。

 

目黑禮次先把矛頭指向了目黑林太郎和目黑柚香,開始盤問他們接下來一年的經營規劃,年輕的一輩可以先專心吃飯填飽肚子,再迎接第二輪的拷問。

 

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目黑蓮有特別注意:不能把自己的那份分給道枝駿佑、不能靠太近耳語、不能只是看了對方就忍不住笑、必須注意身體之間的距離、最好避開對視,有太多事情要注意,讓他也只能專心吃飯了。

 

「蓮,你呢?接下來萬事屋的部分,你還要繼續這樣經營嗎?」外叔公忽然問。

 

目黑蓮轉過頭,發現原來長輩們已經被逼供一輪了。

 

「您指什麼?」

 

「你還要這樣依靠外人的力量嗎?」

 

「駿佑不是外人,他是萬事屋不可或缺的能力。」目黑蓮說。

 

「外人就是外人,」聽到孫外甥第一次頂撞,目黑禮次臉上黑了一半,「你難道以為解決掉伊勢家那件事就是立功了嗎?還不是又靠著那小子和你以前在警視廳的老本。」

 

「我沒想過立功不立功的,只是盡力去做而已。伊勢家狀況危急且特殊,所以我拜託警視廳的前輩協助我找出問題。」

 

「難道你是不依靠別人的力量就辦不到的無能者嗎?」

 

「我只是覺得有更多人的力量,會讓事情解決得更完善,單靠我一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目黑蓮說,「如果不是駿佑的話,伊勢一月就會看到自己的祖母殺死祖父的場面。」

 

這是所有人都不樂見的。

 

一回想起伊勢家的案子,道枝駿佑就覺得有根刺鯁在心上,那之後他再也沒有見到伊勢一月,也沒立場去過問後續,那孩子就這麼消失在他的人生中了。

 

「你現在倒是翅膀硬了啊。」目黑禮次說,「正當理由沒有,歪理一堆。」

 

現場氣氛越來越糟,目黑柚香打了兒子臂膀一下,要他別說了,做人晚輩,還是要給長輩和自己留點面子和餘地,不要這麼就把話說死,逼到牆角去,對誰都沒好處。

 

他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

 

「那也是多虧了外公。」目黑蓮說,「至少所有事情都是他親自帶著我的,不會作壁上觀。」

 

「蓮!」目黑柚香喝斥兒子一聲。

 

好巧不巧,正好女中進來送餐,破壞了這份破壞,目黑禮次即將發作的怒氣被硬生生壓回去,不好在外人面前發脾氣。但倒是很願意在道枝駿佑面前撒氣,因為那能達到嚇阻作用。

 

上的是鮑魚味噌湯,香氣濃郁,瞬間都忘了之前的不愉快,道枝駿佑捧起湯碗,淺淺舀起一勺含進嘴裡,再夾起鮑魚咬一口,嚐到鮑魚鮮甜的滋味後,他轉過身用肢體語言對目黑蓮說這有多好吃。

 

煩躁歸煩躁,看道枝駿佑吃到好吃的東西就開心,目黑蓮還是沒忍住笑意,也捧起湯碗繼續晚餐。

 

至少心情好點了,大家也有默契地低頭吃飯,然後,又是新一輪針對其他人的數落。

 

兩人吃完後,速速離開包廂,說這裡空氣不流通要出去坐坐,就在庭院邊的長椅上發呆。什麼也不說,就這麼靜靜看著庭院造景,有時看到水池裡的魚就拍拍隔壁的人快看,然後魚又跑掉了。這麼來來回回的,魚跑掉又出現,目黑蓮蹲在水池邊,伸出手指輕點水面,魚又出現了。

 

「出現了——你在這裡幹嘛?」

 

一轉頭就看到目黑優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不過和道枝駿佑之間是正常距離。

 

「優前輩五秒鐘前才來。」道枝駿佑說。

 

「幫你們把風,懂?」目黑優沒好氣地說,「你們兩個剛貼那麼近超有鬼,拜託克制一下,這裡大家都在。」

 

「所以?現在大家都吃完了?可以走人了?」目黑蓮站起來,滑開手機看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九點,差不多能散會了。

 

還是得回去打個招呼才行,三個人零零落落地,一點也不想再看到那個外叔公,但做晚輩的哪有什麼話語權?到了料亭門口,就看到外叔公一臉不悅地在那等他們來送人。

 

「動作這麼慢,到底還會什麼?」目黑禮次氣憤地說,然後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眼道枝駿佑,「下次不准外人進來,真是的,給你接手萬事屋不是讓你胡搞瞎搞,你居然還給一個外人這麼大權力可以掌控案件,到底在想什麼。」

 

又成為箭靶的道枝駿佑和一臉「又來了」的目黑優對視一眼,悄悄吸了口氣,畢竟是人家長輩,就算再生氣,他也不能發難,況且被這麼說久了,連他自己都要懷疑是不是真的不該來這種家族限定的場合,他在這裡的確就像個異類。

 

原本還決定今天就這麼算了的目黑蓮,聽到外叔公一而再、再而三地拒斥道枝駿佑,將他當成一個不識趣、來搞破壞的外人,脾氣就上來了。「就算是您也不能這麼說。」

 

「什麼?」

 

「您針對我就算了,從小到大我們哪個不是被您這樣數落長大的?更何況外公都沒說什麼,倒是禮次叔公您說得太上癮了吧。這樣針對駿佑到底能給您什麼好處?他沒做任何危害萬事屋的事,更可以說萬事屋今天能夠招到比以前更多的委託案,都是有他的能力才能辦到的,」目黑蓮說,「外人外人的,他也是別人家的寶貝兒子,為什麼非得要被您這樣羞辱呢?」

 

「你這小子什麼意思,」目黑禮次看孫外甥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說話,對這小輩積累已久的各種不滿也止不住了,「你算什麼?在這個場子我說了算。外人就該滾。」

 

「您又不是我外公,」目黑蓮察覺到自己在發抖,仍說,「過去萬事屋的經營,禮次叔公您又幫了多少?如果您真的這麼在意萬事屋,那為什麼外公累積那將近一千個結案報告裡幾乎沒有您的影子?」

 

這句話什麼意思不言而喻,目黑蓮也不打算留什麼餘地。心裡還是有些懸著的,這樣頂撞的事他過去也很少做過,第一次對長輩這樣無禮,令他自己也有些陌生,全身都微微發麻。

 

「……混帳東西,你真的以為自己撐起萬事屋了是吧——」

 

「叔叔!」目黑柚香遲遲沒等到兒子們出來,回來一看,發現大兒子竟然與叔叔起了衝突,但依照這情況,她多半猜出問題出在哪,先把目黑優和道枝駿佑支開,讓他們出去外面等。

 

「你到底怎麼教孩子的?」目黑禮次鼻子哼一聲,輕蔑地說,「就教出這個?」

 

「是。」目黑柚香說,「這孩子的教育沒有勞煩到叔叔一分力,責任全在我和我爸爸身上。」

 

「少拿你父親當藉口!」

 

「叔叔如果是提出有用的建議我們當然接受,」目黑柚香說,「但如果是指教我們怎麼養孩子、經營神社,我會更相信自己的丈夫,再怎麼說,都是爸爸認可的宮司。我也相信自己的兒子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爸爸留下的萬事屋,就算蓮不接了,我也會想辦法撐起來。」

 

再這麼攪和下去也不是辦法,目黑柚香頭一甩,要兒子先出去,然後對著目黑禮次一個九十度鞠躬,然後用非常輕快的聲音說,「那麼我們走啦,要回去忙神社事呢。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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