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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旻車.........又是車XDDDDDDDDDDDDDDD

 

 

‧第三部

 

 

富家子#31

 

 

 

 

 

他沒對他說喜歡。

 

從來都沒有,一句隱晦的表白也沒給過。而他也沒要求過。

 

甚至是像「愛」這樣沉重的情感與文字,他們都有了,卻誰也沒說過。

 

可是他們兩個都知道這壓在心臟上不是一種負擔,反而像是種解藥。

 

金碩珍由衷地這麼想。

 

「所以……」金南俊抓住他的手,「這樣握的話可以嗎?」

 

他的手掌輕輕覆上他的手背,然後握住,力道很輕,溫度卻很熱。金碩珍歪歪頭,吸了一口氣,說,「可以。」

 

金南俊的手很暖,可能也是因為車內恆溫,雖然是秋日涼夜了,可從他的手還能摸出一點夏日的餘暉,金碩珍反過手掌握住他的手。

 

「可以。」他又說。

 

可以感覺到皮膚底下血液的脈動,與熱度,溫熱的血流過身體,舒體通身,暖神補氣,在在都提醒著他那種東西就是生命的行進,但也使他想起哽在喉嚨那一口無法疏開的氣。金碩珍想擺脫掉那場夢魘,可夢魘不會自己消散,他需要有個人來幫忙,否則快被壓死了。

 

「那這樣……呢?」金南俊見他反應還好,又伸出手碰碰他的脖子,順著曲線捧著他的後腦,像是在安撫一個小孩那樣,緩緩地摩娑,金碩珍在面對他的時候會比平時更像個小孩兒。

 

「……嗯,你這樣好像在摸貓或狗喔。」金碩珍說,「嗯……不過你的體溫好高啊。」

 

「有嗎?」

 

「很燙。」他看著他,「你就沒感覺到我的手比你冰嗎?啊?」

 

「……呃,嗯,我真的沒感覺……」

 

「金南俊,你真的很遲鈍耶,在某些地方根本是白癡。」金碩珍噘著嘴睨眼看他,然後撥開他的手,一個人下了車往燈塔走。一步一步走進燈光所在的地方,一瞬間後光又滅了,就這樣穿梭在光與暗之間,金碩珍踩著浮光暗影,像是在時間的縫隙裡跳。

 

金南俊看著他一個人在那走來走去的,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他的事情,一般來說這種事可能會造成小孩日後的創傷,平時不會有感覺,一旦被觸發很可能會造成精神上的傷害,也或者這沒治好的傷會變成利刃繼續傷害下一個人。

 

「哥!」

 

他跑過去拉住金碩珍的手,帶他往海灘走,晚上海邊不會有人,只有他們兩個,淺灰沙灘上只有兩雙鞋印。金南俊把鞋子襪子脫了捲起褲管,跑進冰涼的海水裡,他要金碩珍也下來。

 

「小孩子。」金碩珍笑著自言自語,有時金南俊會這樣,突然變成一個小男孩,興奮地要玩。他跟著脫鞋跳進海水中。上次他們去鄭號錫家別墅沒玩夠海,兩個人去了別處廝混,躲開別人,終日衣衫不整的。

 

「好涼喔!」金南俊大笑著說。

 

「呀、你小心晚上海邊很危險啊!」金碩珍大叫,但他也笑得樂不可支。

 

原本他以為這件事會難以啟齒,卡在齒間說不出口,沒想到一股腦都洩出來了,他想把這些破事都丟了。就算丟不掉,至少金南俊會幫他。

 

至少金南俊會在他身邊幫他。

 

「金南俊!」他喊著他的名,「南俊啊!」

 

「怎麼了?」

 

金南俊從那一頭踩著水過來,帶著一片一片灰色的浪花,海水退去時,兩人的雙腳都沾滿了沙,深陷在沙灘中。

 

「沒有,」金碩珍笑著搖搖頭,「沒事,只是想叫你。」

 

×

 

「怎麼那天突然問那問題啊?」鄭號錫說。

 

「……就問問而已,你知道智旻媽媽以前是作家的事情嗎?」閔玧其說。

 

「有聽說過,但我沒問。」

 

「……碩珍說,那個大作家以前就是要智旻媽媽幫他寫小說,在他第二次全盛期出版的那些,有一半以上都是智旻媽媽寫的。」閔玧其說,「然後……我怕你的東西也可能會被他拿走。」

 

這天沒什麼事,吃過晚飯之後,兩人就在河畔邊的公園散步,隔著河岸可以瞧見霓虹燈暈成一片,在河面打出螢光。市中心的鐘樓敲響,響了八下,閔玧其翹著腳晃來晃去的輕輕踢著鄭號錫的小腿肚。

 

「之後他就沒再跟我有什麼聯絡了,」鄭號錫說,「那……那他想過要幫媽媽重新出版嗎?」

 

「不知道,沒說到這個……唉咿,今天我要睡你家。」

 

鄭號錫沒說話,這裡有其他人,就給閔玧其披上外套當作回答。而閔玧其只挑挑眉,又把視線放在河面的倒影上。爽秋的風給水面掀起摺痕,閔玧其很喜歡這樣愜意悠然的時光。

 

「錫錫啊,」

 

「嗯?」

 

「如果我們之中有個人是女生就好了,」

 

「……咦?怎麼突然說這個……」

 

閔玧其雙手托著腮幫子,手肘靠在自己的膝蓋上,肩上披著鄭號錫的西裝外套,不厚也不薄正好,什麼都正好,他與鄭號錫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肩靠著肩傾吐彼此深沉的絮語,可以靜默也可以吵鬧,什麼都正好,除了某些東西。

 

從這個角度鄭號錫看不見他確切的表情。

 

但他知道閔玧其此刻是認真的。

 

「這樣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閔玧其在辦公室聽見同事聊天的內容,也插進去談話中,他們正好說到西洋國家對戀愛的態度,從他們的所有藝術作品中都有戀愛成分……轉到同性戀上。其中一個女生說,以前洋人對這種事是不怎麼管的,甚至某些地方見怪不怪,非常正常,可是最近他們倒主張一男一女才是正確正常的戀愛了,對於這些人抱持偏見與排斥的態度。

 

『所以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那些……都覺得這種事很噁心嗎?』閔玧其問。

 

『也不能以偏概全,至少就歐洲來說,幾年前這種事還是種潮流呢,現在態度卻大變,說這是病,要給精神科醫治的。』女孩說。

 

『醫治?』閔玧其皺著眉問。

 

『醫治啊,服藥或是一些奇怪的療法……美國女人們以前可愛吵這些了,嗆辣程度和朝鮮女人不是一個檔次的,現在卻一個一個都關起門來做個好妻子。』

 

「結婚?」鄭號錫摸著他的頭髮,「你今天聽到什麼了嗎?」

 

閔玧其轉過頭來,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他說,「如果我們可以結婚的話,就不用擔心以後我們誰出事,另一個人未來不明了。」

 

他又轉回去,喃喃自語道,「我也不是覺得結婚很美好或是憧憬婚姻生活……只是覺得有這個東西可以保障,保障……至少我不用擔心你以後離開我會窮困潦倒,哈。這是契約,是社會承認一對伴侶的方式,好讓他們享有社會給予的保障……被社會承認。你不想要嗎?」

 

「……我沒想過這個……我是說,這能行嗎?」

 

「我不知道,」閔玧其說,「可是還是想試試看。」

 

這話鄭號錫聽得一愣一愣的,從前閔玧其是不會同他講這種話的,表明愛意或是想與他心裡上更親近些,都是藏在心底,先前給了承諾,已經帶給他很大的震撼了,現在閔玧其又說想與他結婚。他對這段關係還真沒到這程度的信心,只想著自己要給予,也沒太要求閔玧其給他什麼,一個承諾就夠他撐過一輩子了。但閔玧其居然把他放得如此重。

 

「你看那間照相館……我們常去的那間林照相館,」閔玧其指著背後街上的一間照相館,早已打烊,但鐵門還沒拉下。鄭號錫記得玻璃櫥窗上貼的是幾張家族沙龍照,姊妹間的紀念照,還有一張婚紗照,一張兩個男人的合照。

 

「怎麼了嗎?」鄭號錫好奇地問。

 

「呀、我們找一天去拍照吧?」閔玧其說。

 

「喔……好啊,」鄭號錫說,「難得你想給相館的人拍。」

 

「就留個紀念。」

 

閔玧其拉著他的手起身,又放開,兩人相當有默契地拉了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好向世人掩飾這段戀愛關係,他們搭上路面電車,回到鄭號錫最近搬去的個人租屋處。房子在市中心外,離閔玧其家不遠,也比他家大一點,生活機能好,房租稍稍貴,因為房子是找知名的工匠翻修過的,從這裡去文教局上班很快。

 

等到進了這條街之後,就沒什麼人了,只有路燈偷偷窺視,但它會保密。鄭號錫便放心牽他的手回家,十指交扣的握法,閔玧其雖然沒說過,但這種握法他很喜歡,要拆也拆不散。

 

要拆也拆不散。

 

「你在想什麼?」鄭號錫問,從剛才就一直感覺到對方的視線。

 

「在想你跑來我家的事。」

 

「哪一次?」鄭號錫輕笑著說,「去你家太多次了。」

 

「找他們來爬我家牆的事。」閔玧其說。

 

「唉……你就不能放開點說『在想心愛的錫錫跑來解救我的事』……唉唉唉別踢我啦……」

 

「貧嘴。」閔玧其沒好氣地說。

 

他不愛提起那件事,即便是自己親生父母,即便是鄭號錫救他出來,依然會讓他想到小時候被關在黑漆漆房間,背後一陣寒涼的記憶。每當他想起這件事,都想盡快擺脫,轉移注意力到別件事情上。他揪住鄭號錫的袖口,原本想抱住他,後來還是放開了,說,「我去洗澡。」

 

「衣服在第二個櫃子。」鄭號錫說,他指的是閔玧其放在他家的衣服。

 

這種親密感讓閔玧其神迷,但也感到害怕,他的心很是著急迷惘,可是身體依然從容地拿出睡衣,去浴室洗淨身子。他在失常中強裝鎮定,鄭號錫看出來了吧,可什麼也沒說,依然顧著他的感受。因為閔玧其從小給人的形象就是毋須擔憂的孩子。

 

每次他們一起睡的時候,總會說累了先睡,然後閔玧其閉上眼,鄭號錫也是著閉上眼,催眠自己。這裡不是他們倆能安穩生活的地方,只能偷偷摸摸的,在暗夜中接吻擁抱,就連牽手也要躲開太陽,因為太陽在看著呢。因此他們會再睜開眼,把白日的慾念偷運入夜。

 

「你手好冰。」鄭號錫輕聲說著,「……你全身都好冰。」

 

「是你太熱。」閔玧其笑著說,然後又突然轉為面無表情的樣子,說,「做別的事就可以熱起來了。」

 

他歪歪嘴,想裝作那是不經意的脫口而出,但身體都蜷縮成一團球了,才剛抬起頭嘴唇就擦過鄭號錫的,然後兩人接吻,把自己丟進僅有兩人的世界裡,唯有這種時候他們才會真的感覺活過來了,活體通血。愛著對方的自己……他們最喜歡這樣的自己。

 

「……你身體真的很冰。」鄭號錫說,然後把他壓在身下,在他白淨的臉上點上一個一個輕吻,這樣溫柔的前戲閔玧其很喜歡。

 

他閉上眼描繪著他的吻,就只是純粹地關閉感官去感受,耳邊傳來鄭號錫的聲音。

 

「如果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

 

「哥,你之前是不是說玧其哥工作的地方有……」朴智旻站在金碩珍的房門口,彆扭地踢著腿,他想問有關於那位作家的事。朴智旻從未想過要對那位作家「報復」,只是想替母親討回公道,把那十年的作品重新以母親的名義出版,或至少,那位作家該公開聲明他從沒寫過那些故事,都是請她代筆的。

 

「噢,」金碩珍停下練字的手,「聽我說,他現在好像是他們出版社的支柱之一……我不確定玧其敢不敢問他這種問題,所以我打算找個時間拜訪他。」

 

「拜訪他!?」朴智旻聽了,全身打了個冷顫。

 

「最近爸他想要出一個兩社聯合出版的計畫,」金碩珍說,「我們負責挑選一些好的西洋文學,當然是日文的……他們就挑朝鮮的作家。算是文化交流的計畫吧,所以我會跟著過去。」

 

「我也可以過去嗎?」朴智旻衝動地說,一個箭步跑過去拉住金碩珍的手,「拜託,讓我也去!」

 

左手被拉得生疼,金碩珍反倒被他這模樣嚇得不輕,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弟弟,至少他記憶中的朴智旻沒有這樣莽撞過。他無法拒絕朴智旻,最後只說「好」。在門外偷聽的金泰亨和田柾國四目相接,他們知道朴智旻對這事從來沒釋懷過,不然他不會把皮箱裡的那幾本書擺在桌上數載,書頁被他翻爛了,作者的名字被白色的紙貼起來。

 

「……我們也可以去嗎?」田柾國歪著頭問。

 

「怎麼可能啊,」金泰亨撐著臉說,「我們又不是誰。」

 

「那不然智旻要用什麼身分去?」

 

「……我哪知道,看哥啊。」他抹抹臉,直直盯著前方的窗戶,今天天氣很好,一點雲也沒有,他們剛才分別從學校回來,朴智旻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他想閔玧其應該有點消息了吧,但又不敢親自打電話問。

 

他們倆抓著門板偷偷看那兩人,朴智旻垂頭喪氣的,金碩珍還不斷摸他的頭安撫他,宛如是在安慰小孩子似的。等到朴智旻轉身要出來時,兩人才急急忙忙跌在地毯上,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在外面等他。

 

「怎麼樣?」田柾國問。

 

「哥說可以帶我去,」朴智旻說,「但要對他們說我是公司的小助理。」

 

「就這樣嗎?」金泰亨說,「那我們──」

 

「不行。」金碩珍說,他不知何時從房裡走出來了,靠在門板上,說,「我只帶智旻去。」

 

晚飯時間,金碩珍向父親提出了這個要求,編了一個理由說朴智旻將來也想在出版社上班,能不能就藉由這次機會觀摩下,儘管他沒有半句提到那位作家的名字,金先生多少還是能猜出他們想做什麼,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答應了。

 

倒是田太太不太贊成,但也沒說原因,朴智旻很難不往心裡去想,畢竟這事也不是什麼太光彩的,反而很可能惹對方生氣。

 

「你今天沒怎麼吃。」田柾國說,晚飯後他們到花園散步,石子路邊的火光流動,在黑色的石板路上打出一片一片橘黃,朴智旻的臉旁看上去更加陰鬱了。眼神發乾,呼吸苦澀,一點生氣也沒有。田柾國沒敢提起勇氣問他,心情低落是否因為那些事。

 

「智旻。」他又說。

 

「嗯?」

 

朴智旻這才回過神來,他走得極慢,田柾國還配合他放慢腳步,從小路的入口走了近十分鐘,才終於走進林子裡。

 

「今天晚餐吃了什麼?」

 

「啊?」朴智旻疑惑地看著他,「呃……烤羊排……水煮雞肉、蔬菜凍……酒釀梅子做的茶凍。」

 

「對。」田柾國彈響手指,「那我剛說了什麼?」

 

「欸?嗯……」

 

朴智旻踱步晃腦了好一陣子,剛才他都沉浸在想像之中,預先練習到時要怎麼面對那位作家,田柾國說了什麼他根本沒注意聽。

 

「……我沒聽,抱歉。」

 

田柾國彈了下他的額頭。

 

「我也才說了一句話而已。」

 

「你無聊嗎?幼稚。」朴智旻沒好氣地說。

 

被說幼稚,田柾國就不開心了,噘嘴挑眉的斜眼瞪他,伸長手一把鎖住他,把朴智旻壓得快喘不過氣。

 

「你煩啊、在外面別這樣!」

 

這房子四處都有傭人在守,即便是在林間的道路上也有長工巡視,朴智旻掙脫開來,要田柾國離他遠點。

 

被推開的滋味可不好受,可田柾國又不敢再動他,生怕附近真有人看到他們糾纏,上報給父母和大哥知道,現在他們三個人是共犯了,做什麼都要提防,以免雙眼內的波光給別人瞧見了。

 

「那去房間。」田柾國壓低聲音說。

 

「咦?」

 

×

 

「田柾國……!你不要跟你哥一樣隨時隨地發情好嗎!?」

 

方才花了十分鐘走到這裡,田柾國只花了三分鐘帶他回主屋和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又鎖起,整個過程一點遲疑也沒有。朴智旻沒有真的動怒,只是對於這兩人的突發行為吃不消。

 

「我和二哥才不同……」田柾國咬著牙說,「為什麼大家都喜歡拿我們來比較?」

 

他聲音裡的埋怨顯而易聞,朴智旻唯唯諾諾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田柾國沒再回話,但他當然知道朴智旻的自卑感又跑出來了,只要他們兄弟的語氣稍微強一點,朴智旻就會下意識地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智旻,你……你手放在這裡,」田柾國指著窗台,要朴智旻的雙手搭在上頭,然後他一下扯掉朴智旻的褲子,連帶內褲也脫下來,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亂扯襯衫。

 

「你要幹嘛……不要在這裡……不要……啊!」朴智旻嚇得照做,頭低低的不敢看田柾國,他知道田柾國絕對不會傷害他,但依然會感到害怕。

 

「為什麼?」

 

「笨蛋、這裡是窗戶──」

 

「晚上沒人會看到的。」田柾國說。房內的燈都沒開,僅有月光與外頭疲弱的燈火,誰也不會看見他們的。

 

兩人的悶氣磨了好一陣,誰也沒開口,僅有細喘微吟。做足了前戲讓朴智旻身體放鬆,田柾國一下提槍上陣,衝進了他的體內。朴智旻一下沒忍住,那火熱一撞進來時嚇得喊了一聲,接著是綿綿密密的輕吻點在背上,田柾國一邊輕啄又一邊挺動自己的腰,將那白嫩的臀部都撞紅了,同時又能聽見朴智旻逐漸放開的呻吟,如蛇一樣滑進耳裡。

 

許久沒碰他,田柾國怕自己一碰就著火了,全身發熱尤其那個部位,直挺挺的又燙人,享受著柔軟內壁的擠壓,他緊緊摟著朴智旻的腰,在那光潔的頸子上咬一口。

 

「不要咬……」朴智旻哀求,但一下又被撞得哼哼唧唧一句話也說不好,田柾國喜歡在他體內亂衝一通,但又拿捏好力道,每一次進出都讓他通體發麻。朴智旻弓著背肩胛骨突出,腰線下壓,小腦袋還隨著他的節奏輕晃,從田柾國的角度看來,猶如名畫中常出現赤身肉體的天使,只是朴智旻在這與他做這荒唐之事。

 

「啊、國、啊──……呃……嗯……不要那麼……快……」朴智旻往背後胡亂伸手,想抓住田柾國,手反倒被攫住,田柾國拉緊他的手,腰挺得更放肆。

 

「哥,你別動,」田柾國小聲地說,然後將他抱起走到床鋪去,說,「智旻,你自己抱。」

 

「咦?」朴智旻不解地問。

 

田柾國拉過他的手,要朴智旻自己勾住雙腿,然後又壓著他的膝蓋,不斷插弄,朴智旻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這種羞恥的樣貌全被田柾國看見了,一點也不剩。他的喘息越來越急促,而且音調緩緩拉高,田柾國抽開他的手,改為抱緊他的姿勢,壓開朴智旻的腿,加快速度,也感受到那張小嘴越咬越緊,朴智旻也摟他摟得更死了,浪蕩的聲音停不下來,直至最後那一聲高潮。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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