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e

 

我PO錯順序了幹～～～～～～～～

難怪要查自己的文章突然查不到，昨天那篇誤上傳了，這個才是這系列的第一篇，我是白痴QQ

 

※ABO設定

※Alpha佑 x Omega順

※有孩子注意

 

 

 

 

‧小星星

 

 

 

01.

 

「小星星。」

 

「什麼？」

 

「他的小名啊，就叫小星星。」

 

「喔……為什麼？」

 

「……你看，他眼睛真的有點像十點十分耶。」

 

「想死嗎？怎麼有你這種爸爸啊。」

 

「幹嘛生氣，這很好啊。」

 

「……嗯……」

 

「就叫小星星啊。」他說，「很可愛不是嗎？你看他連睡著的樣子都好可愛。」

 

「……你喜歡他嗎？」

 

「你在說什麼啊，都生下來了，這期間不知道經過多久。」

 

「……嗯，」他小小咕噥了聲，「就叫小星星。」

 

02.

 

「所以取名了嗎？」

 

「取了，不過是先取小名的。」

 

「『小星星』，怎麼會想到這名字的。」

 

「不知道，問他囉。」

 

「全名是什麼？」

 

「權洙赫。」

 

「沒跟他姓？」

 

「他說跟我姓就好……啊，別哭啦，剛剛不是才吃過飯嗎？怎麼一下又餓了。」

 

「跟你一樣會吃。你有問過別人怎麼養小孩了嗎？」

 

「別說得好像在養小狗一樣啦、嗯，有寫一些該注意的給我啦。」

 

「生完小孩之後發情期有減少一點嗎？」

 

「幹嘛？你想生了嗎？知勳也會喜歡小孩還真想不到。」

 

「……不准笑。我只是單純問問，而且你自己也是意外懷上的好嘛！」

 

「嗯哼，好。發情期一次週期有稍微減少，不過程度差不多，平常還是要掩蓋一下那個氣

味……啊。」

 

「你身上還是有乾燥花的味道啊，還有什麼……那什麼，聞起來好像麥子。」

 

「那是他的味道。」

 

「……好。」

 

03.

 

「那是什麼？」

 

「幼稚園發的教材。」

 

「……『Alpha、Beta、Omega，一起來學習性別』。」

 

「現在都這麼早就教這個了我還真不知道，」權順榮說。

 

「裡面寫些什麼……」

 

「是還可以，」他看著全圓佑說，「嗯，我是說，沒有亂教AO之間的硬性綁定或是會誤導

小孩以為Omega與Alpha的差異是有高低之分的。」

 

「家裡有好好教的話就不會這樣想了吧？小星星才不會變那種孩子。」

 

「吼……你真的是都沒在顧這個耶。」

 

「沒有啊，我是說爸爸和爸爸……好好教，就好啦。」

 

「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教育方針就叫全圓佑啦。」

 

「才怪，小星星最喜歡他一號爸爸。」

 

「什麼一號爸爸！那我是幾號！？」

 

「零號吧。」

 

「幹！全圓佑不要在小孩面前說這種東西！」

 

「吼、你剛說了髒話。」

 

「幹……不是！你真的很討厭！」

 

04.

 

「……你是說這個週末要帶他回去奶奶家嗎？」

 

「嗯……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是喝到茫了？」

 

「……我沒喝多少啦……」

 

「下次一定要叫淨漢哥不要亂加東西，趕快去洗澡啦你全身都酒的味道，明明就不喜歡喝

酒還硬要喝。」

 

「我又不像你連酒都不能喝。」

 

「……哼。」

 

「小星星呢？」

 

「睡了。」

 

「才九點耶。」

 

「他今天在幼稚園玩瘋了。」

 

「今天幼稚園在幹嘛？」

 

「老師臨時帶他們去公園野餐，他就和幾個朋友玩到太陽下山才願意回家，我下班的時候

去帶他，他還一直哭說不想走。結果回到家就開始睡。」

 

「我看一下。」

 

「不要吵醒他喔。」

 

「知道啦。」

 

05.

 

「……爸爸，」

 

「……噓，繼續睡，不然我會被你爸揍。」

 

「嗯……可是我醒了……你身上有怪味。」

 

「很重嗎？」

 

「好臭喔，你去洗澡啦。」

 

「怎麼跟你爸講一樣的話。」

 

「有嗎？」剛睡醒嗓音還沒開全，混了一點睏，不過還是執意要起床，「我肚子餓了。」

 

「我有買牛奶布丁回來喔。你有吃晚餐嗎？」

 

「沒有……的樣子。」

 

「那去吃粥，才能吃布丁。」

 

「可是人家只想吃布丁。」

 

「……這個要問你爸。」

 

「就叫你小聲點嘛，他都醒了。」

 

「他是餓醒的，你看他肚子都餓扁成這樣了。」

 

「就叫你先吃飯才去睡。」他吐了口氣，無奈地對著孩子說，「去洗手吃飯。」

 

06.

 

「爸拔，」

 

「嗯？」

 

「今天老師要我們畫我的家，」

 

「嗯，」

 

「我就畫了爸拔和大狐狸還有我，」

 

「嗯，」

 

「看其他人都有畫好多人喔，為什麼？」

 

「嗯？我不知道他們畫了什麼……什麼意思？」

 

「永賢他畫他跟他的弟弟玩，老師問他是不是跟弟弟感情很好，永賢就一直笑，」

 

「嗯，那其他人還畫什麼？」

 

「柔美畫她的妹妹，好小喔，還用毛巾包起來。」

 

「你畫的呢？可以給爸拔看嗎？」

 

「喏，你看……這是你，這是狐狸爸爸，我在中間……你看這裡還有我的城堡。」

 

「畫得很可愛啊，為什麼不開心？」

 

「……不知道。」

 

「……嗯，小星星你，想要弟弟或妹妹嗎？」

 

「……不要。」

 

「為什麼？不是羨慕永賢和柔美嗎？」

 

「可是我看宇燦他哥哥可以直接把他扛起來，像這樣，你看，就是這樣扛在肩膀上。」

 

「嗯、噢──」

 

「給我哥哥吧。」

 

「……」

 

「……不行嗎……？」

 

「小星星，這個爸拔真的做不到……」

 

07.

 

「你知道為什麼是狐狸爸爸和小王子爸爸嗎？」

 

「不知道。」

 

「因為你叫小星星。」

 

「……聽不懂？」

 

「你爸沒念《小王子》給你聽嗎？真是失職。」他說，「因為你是天上下來的小星星，你

狐狸爸爸又長得像狐狸，個性也像狐狸，所以全圓佑就說，以後為了讓你方便叫人，他就

是狐狸爸爸，然後權順榮就是小王子爸爸。」

 

「小王子跟狐狸有什麼關係……呀？」

 

「因為只有小王子才能馴服狐狸啊，」李知勳說，「你是小王子爸爸最喜歡的那顆星球，

你剛生出來的時候小小的，所以就叫小星星。」

 

「好棒喔，所以我是小王子爸爸和狐狸爸爸才有的小星星嗎？」

 

「嗯。」

 

08.

 

「那你知道你兩個爸爸怎麼認識的嗎？」

 

「不知道。」

 

「大學的時候……全圓佑他們系和應用舞蹈系的辦聯合迎新，他們兩個大二的時候負責辦

活動，然後──」

 

「然後？」

 

「然後權順榮喝一杯啤酒後就倒在桌子上，這樣『砰』的一聲喔，倒在桌上了，全圓佑就

把他帶回宿舍──」

 

「我知道不該向珉奎宣揚有孩子多棒了，我道歉，所以可以請知勳叔叔不要亂講這種事嗎

──？」

 

「……我就放著以後慢慢說。」

 

09.

 

「急救箱呢？」

 

「電視旁邊的櫃子左邊第二格。」權順榮說，「等等，誰受傷了？」

 

「小星星剛剛在樓下玩鞦韆摔倒了。」

 

「摔倒了！？有流血嗎？」

 

「破皮。」

 

「真是……你怎麼顧孩子的啊，小星星呢？」

 

「客廳裡。」

 

「……沒哭？」

 

「他一臉平靜，還不知道那是受傷。」

 

「……天啊，我看看。」

 

「受點傷又不會怎樣，別那麼擔心吧。」

 

「我知道，可是怕傷口感染嘛。」

 

「爸拔，流血了。」

 

「叫你不要盪那麼猛！」

 

「隔壁的哥哥上次教我的方法真的可以盪很高啊！」

 

「腿不要晃，」全圓佑說，「還好血已經不流了。」

 

「你盪那麼高要是下次又摔了怎麼辦？」

 

「可是大狐狸說我可以盪那麼高很厲害。」

 

「……」

 

「……呃，不是……」

 

10.

 

「權洙赫，」

 

「嗯？」

 

「今天是誰來接你？」

 

「大狐狸。」

 

「你要去書店嗎？」

 

「嗯，因為爸拔今天要工作到很晚。」

 

「我可以跟你去嗎？」

 

「可以啊。」

 

「你爸的書店很大嗎？」

 

「很大啊，裡面還有一張沙發很舒服，而且大狐狸都會買很多布丁和果汁。」

 

「好好喔，那裡是不是有很多漫畫可以看？」

 

「沒有耶，大狐狸的書店沒有漫畫，可是有超──級──多的故事書。」

 

「啊──？好無聊喔，都是大人看的書嗎？」

 

「應該吧，我都看不懂。」

 

「那個是大狐狸嗎？」

 

「嗯？啊？啊！爸爸──！」

 

「書包都收好了嗎？鞋子呢？」

 

「這裡！」

 

「今天用走路的喔，車子今天在你爸拔那裡。」

 

「可以帶宇燦去嗎？」

 

「宇燦的家長說好就可以。」

 

「那等他一下可以嗎？」

 

「嗯，」全圓佑說，「那今天多買一個芒果布丁好不好？」

 

「還要奇異果的。」

 

「……小星星，你已經連續五天吃奇異果了。」

 

「不管，」小星星說，「奇異果嘛、奇異果的，人家要奇異果嘛！」

 

「……好吧。」

 

 

 

 

 

 

 

 

 

 

 

 

 

 

 

 

 

 

 

00.

 

權順榮躲在廁所裡，盯著手上的驗孕棒，對照的盒子上的圖示，顯示是什麼？陽性？陽性

是什麼意思？positive？正面？正面個屁。

 

所以現在有個東西在他肚子裡了，可能說不上是個人，只是個胚胎，可是有東西在他肚子

裡。那東西有心臟嗎？有心跳嗎？如果有的話，那現在停止那顆心臟的跳動呢？他丟掉驗

孕棒，丟垃圾的時候丟得遠遠的，最好當作沒這回事過。晚上全圓佑回來時已經十點半後

了，他就坐在餐桌邊，而餐桌就在門口繞進來右轉這裡。

 

不知道該不該說，身體雖然在這裡，一副要談判、公開的樣子，可是一看到全圓佑又把即

將出口的話吞回去，然後問，『肚子會餓嗎？』

 

『還好。』全圓佑說，『你怎麼坐在這裡？』

 

『……剛剛覺得，肚子有點餓，就來煮湯。』

 

『什麼湯？』

 

『蘑菇濃湯。』

 

『還有嗎？』

 

『有。』

 

他看著全圓佑直接拿著鍋子喝湯，想到了一件事，怕自己是因為「懷孕」才那麼容易餓的

，但又說服那只是錯覺，可是肚子又餓了，餓得不行，又忍不住去冰箱拿了吐司出來烤。

連全圓佑都好奇他的食慾。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很餓。』

 

權順榮決定自己去醫院一趟。

 

仔細一算，他與全圓佑同居差不多也一年半了，交往共計六年九個月，算得精準是為了應

付父母，現在卻也是讓他考慮起很多事，諸如結婚、工作、或是肚子裡的那個。下班後他

從舞蹈教室繞去市醫院，公車晃動之時，他瞥見一個女人大著肚子，靜靜地聽著音樂，不

禁猜想她是不是在聽對胎兒好的音樂之類的。

 

然後他又算起另一個時間。這幾次在床上，全圓佑都有戴套，他記得很清楚，可是他也只

記得開頭，因為有幾次他們都是瘋了一晚做了不知幾次，不確定是不是哪晚的哪次，全圓

佑直接射在裡面。每次做愛他們都是這樣瘋，權順榮一開始還能與他相當，後面身體都癱

軟了，哪有力氣動，就讓全圓佑自己來。

 

『啊……的確是懷孕了呢，大概兩個月。』

 

醫生將頭髮塞去耳邊，說。

 

權順榮去買了杯奶茶。

 

從玻璃的倒影看見自己，寬寬的條紋五分袖上衣，褲管收窄的刷白九分牛仔褲，和一雙復

刻版的球鞋，看起來就是普通的二十五歲青年，在舞蹈教室工作，編舞還是教學都可以，

身體動起來比街上任何一個人都敏捷流暢，與男友邁入交往第七年中。兩人是為了辦迎新

酒會而認識的，當時大二，擔任活動，被灌酒之後，也被放生在一旁，然後隔壁金管系的

一個Alpha男生，和他一起負責活動策畫的，（他記得那個男生說，你很可愛，然後他回

，講這句話是因為你是個Alpha、我是個Omega嗎？那男生說，沒有，講這句話，只是因為

你很可愛），因為這樣認識了，對，就被那個男生帶回宿舍了，什麼也沒發生，不過同睡

一張床了，然後開始交往了。畢業之後找了份工作，男友在親戚的書店上班，之後接下店

長職位。收入穩定後同居了。然後現在他在醫院旁的咖啡廳，看著自己的倒影，想著剛剛

醫生那句話，嗯，懷孕了呢。大概兩個月了。

 

二次性別分化之後他不願承認自己是Omega，因為怎麼說都「不像」啊，他對自己說明明

就「不像」嘛。大家認為Omega都是弱者，他不想被認為是弱者，可是紙張上和身體都告

訴他權順榮就是Omega。發情期的氣味濃得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成天把自己關在家裡，

不情願地吃了藥之後才敢去上學。之後都隨身攜帶抑制劑，那天迎新酒會也是，他先是打

針又是吞藥，但是那個Alpha男生說他身上的味道很香，還說他很可愛。

 

『你從哪裡聞到的？』

 

『這樣的距離都能聞到啊。』全圓佑說，然後更靠近他一點。

 

『……那你說是什麼味道？』

 

『很像乾燥花，』全圓佑說，『還有一點點迷迭香……和梔子花，嗯，夏天的味道？』

 

『……是嗎？』權順榮看著他，『你身上倒是有麥子的味道。』

 

接吻的時候也能感覺麥子的香氣包圍他全身，輕輕地抱住他。

 

×

 

『我昨天跟他講了之後，』權順榮說，『他一整天都不跟我說話耶。』

 

『……分手好了。』李知勳說。

 

『那孩子的爸爸怎麼辦？』

 

『你就是他爸。』

 

『我不知道，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應該說這根本不在計劃當中，但是我不知道他會是

這樣的反應，完全不曉得該怎麼辦，然後現在孩子已經三個半月了，每天都看自己的肚子

，怕會越來越明顯，到時瞞不住，可是根本就瞞不住，最好是可能騙得過──』

 

『你冷靜點。』李知勳說，『今天回去再問他一次，不想要小孩的話就把他趕出去，想要

的話就留下來，這樣就好。』

 

權順榮壓著肚子，他想像那裡的心跳也跟自己的一樣跳得很快，模擬腹中胎兒的心，如此

一來就可以告訴自己肚子裡還有另一個人，至少有一半的他。轉開家門之後，確認屋裡是

黑的，全圓佑還沒回家，才安心地踏進去。然後三分鐘快速洗完澡，躺去床上，逼自己入

睡。

 

十點半後全圓佑回家了，權順榮豎耳聽辨他在幹嘛，先是來臥房換了衣服，（動作很輕）

，又去客廳看電視，然後洗澡，將自己的身體輕放在床上。

 

『……今天這麼早睡。』

 

聽見他的嘟噥聲。

 

然後一隻手放在他腹上。

 

×

 

『……一般來說小孩生出來都是幾克啊？』

 

『三千？』

 

『有點擔心耶……』權順榮摸著自己的肚子，將滿十個月了，去醫院產檢，預產期就在後

天，他決定先住進醫院。經過育嬰室看見一排一排的嬰兒住在保溫箱裡，好奇地看著那些

小孩，長得都乾乾癟癟的。

 

『不會生出來就是這個樣子吧？』權順榮說。

 

『你這個體格生出來的一定很胖的啦。』全圓佑說，『快回去房間了。』

 

雖然被暗諷胖有點生氣，不過權順榮知道大概五個月後他就開始狂吃，固定運動也沒減少

點，而且為了肚子裡的小孩他不敢減太多。這期間他和全圓佑屯了一堆嬰兒用品，臥房隔

壁的空房也清空布置成嬰兒房，還被爸媽逼著去公證了。說是這樣就算全圓佑跑了他也有

保障可以拿到錢。

 

權順榮倒是很意外全圓佑要這個孩子。滿三個月的時候他都問好了怎樣安全墮胎，打算偷

偷墮掉後，裝作沒這回事。

 

他想著孩子出世之後，不用那麼急著取名字，不過已經想好了幾個備案。躺在床上的時候

看著天花板的燈泡，隔壁的小床上睡著全圓佑。對這個孩子他沒什麼過高的期待，如果可

以平安過完一生就很好了，也希望是個可愛的孩子，順便治治全圓佑的壞嘴。

 

凌晨兩點五十多分痛得醒來，叫來護士後被推進產房，羊水破了之後一直流，就是不見孩

子要出來，任憑他吸吸吐還是崩潰大喊要孩子快出來，胎兒就是死都不探頭。最後羊水流

光了，醫師決定剖腹產。

 

全圓佑被趕到外頭去，這時間他也不知道去哪，待在產房外又徒增焦慮感，一個人跑去醫

院外頭，凌晨三點半打給睡夢中的金珉奎，對方被吵醒有點惱怒，不過聽到權順榮的狀況

後，就在電話那頭分擔一部份的焦慮。

 

孩子從腹中蹦出來。

 

權順榮當時被麻醉了，可是莫名就看見了這個景象，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可是腦海中的

畫面又那麼清楚。一灘血裹著那孩子，體重兩千七百克，藍色的皮膚，剛出來真是醜得要

死，可是權順榮卻覺得他以後一定是個可愛的孩子。

 

那天凌晨四點多天上的星星都漸漸散去了，準備回家，只有這顆小星星落在地面，或者說

凡間。全圓佑趕回醫院後，孩子已經洗乾淨躺在保溫箱裡了，掛著牌子，上面標註著誰的

孩子。眼睛有點像十點十分，鼻子翹翹的，嘴唇是玫瑰炸開似的鮮紅。

 

『小星星。』

 

『什麼？』

 

『他的小名啊，就叫小星星。』

 

待身體穩定後，權順榮側躺在床上逗弄著孩子，小小的手，跟成人比好小一個，他看著孩

子，不曉得全圓佑怎麼突然說這句話了。全圓佑拉著孩子另一隻手，又戳戳他的臉頰。

 

那就叫小星星。

 

權順榮說，『小星星的爸，是不是可以開始練習怎麼幫泡牛奶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