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去COF喔இдஇ!!!!!!!!!!!!!!!!!!!!!!!!!!! 為什麼麻呼都不來!!!!!!!!!!!!!!!
茉莉出擊───!!!!!!!!
茉莉出乃惹ヽ(∀゚ )人(゚∀゚)人( ゚∀)人(∀゚ )人(゚∀゚)人( ゚∀)ノ
(裝可愛風格)
創世紀#08
‧瀨戶幸助
「獎學金申請下來了。這次也是瀨戶拿走了啊…」級任導師轉動椅子,把一個黃色信封袋遞給我,上面寫著瀨戶幸助君,是前些個月申請的,大概有五萬日幣,全都要存到帳戶裡去。
只有獎學金是完全屬我與修哉的,這件事約好不能跟任何人講,就算是姊姊。他很聽話地隻字不提,這筆錢是以後的旅行基金。家裡的經濟狀況漸漸穩定,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把獎學金都存進家庭帳戶去了。
我走出辦公室,在回去教室的路上都能見到學生們為園遊會準備,有些人在走廊直接拿起油漆桶刷著木板,有人則把長條氣球扭成動物的形狀,還有人跪在地上寫大字報。
我繞路經過一年級的教室,想看看修哉的班級在做什麼,不料他們班正好是體育課,空無一人。想是這麼想,鐘聲卻很配合地敲了。
「咦?欸?欸欸欸───!!」
什麼?
一個聲音來自近處,可是我沒看見任何人,有個聲音不停發出「欸、欸!?」驚嘆的聲音,往下看才發現一個嬌小的女孩站在離我十公分近而已。
「是瀨戶同學吧!?是吧!?」
「茉莉?」
蓬鬆香軟的純白色長髮,繫著一條淺桃紅色的緞帶,茉莉穿著運動服站在我面前。她像以前一樣眼裡閃著奇異的光芒,散發著女孩子特有的清香與氣息,若說有哪個女孩能比大姊更像一朵潔白的花,那就只有茉莉了吧。
「我復學了!在一年四班喔!」
打個比喻的話,
「雖然只是個小車禍啊…不過醫生還是要我慢慢復健才行。」
小櫻茉莉是濟慈的詩,猶如璀璨星光。
「比大家還大一歲還真是有點丟臉的說…」
鹿野修哉就是波特萊爾的散文,自由狂放又憂鬱。
而我是葉慈,在循環不斷的圓裡,尋找那個打破規律的人。
×
「哥哥?」修哉出現在走廊的盡頭,剛搬完器材吧,手上沾著一點點沙土,正在用暖黃色的濕手帕擦掉臉上的汗水。他把瀏海夾起一束,上面別著兩個紅色的鐵髮夾。他在家裡從沒這樣弄過。
「咦?」
「啊…」
茉莉扭過半身,看著不疾不徐走來的修哉,捲上去的褲管下是白稀色的腳踝和微微突起的骨頭,以及透明汗水流下來的頸線。那孩子從頭到尾最令人迷戀的地方應該就是那雙微微勾起的貓眼吧…幸好目前只有我一個人發現。
「哥哥?你是…他哥哥?」茉莉比著他與我。
「他是我弟沒錯…」我說,「只是不同姓…」
「啊─是、是嗎?老師今天才說請鹿野同學幫我處理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呢──」
「老師?」我說。修哉沒有看我,也沒有看茉莉。
「對啊,以前的國文老師新川老師說鹿野同學很擅長這些,所以請他幫我銜接斷掉的部分,畢竟是重上一年級─…」
「那沒什麼,只是幫個忙而已。」修哉急急忙忙地搶話,打斷茉莉。
「喔…啊,不過很謝謝鹿野同學,終於慢慢上軌道了。」茉莉笑著說,抓著自己的頭髮緊緊纏著。
向來遲鈍的她終於發覺我們三個不尋常的氛圍,就慢慢不說話了,修哉瞥了我一眼之後,自己一個人走進教室去。
「啊、上課了,我先進去了喔!瀨戶同學,這星期六可以出來聊聊嗎?」
星期六原本是我每週預定的讀書日,看她滿心期待的樣子,我也不好說什麼。
「…喔,那我再傳訊息給妳。」
我目送著她甩著長長馬尾走進教室裡,她的座位在第一排,修哉的位子在第四橫排離窗一格。說實話我知道那女孩新裡的盤算,畢竟人家表現也非常明顯。每一個星期六說穿不只是讀書的日子,只有那天全家只剩我們兩個人。
悻悻然走回教室,發現在這嚴寒冬日身上附了一層薄汗。
×
大姊把收進來的衣服一件一件摺好,邊看著電視上的連續劇邊分類衣物。蕾和修哉則是坐在木地板上把襪子收齊,女孩子的襪子真是千花百樣,衣服也細分成好幾種。
「姊姊的制服上面還有污漬。」修哉拉著白色襯衫的黃點處。
「等一下再刷好了…」蕾把衣服拿過來看,皺起眉頭,恭喜吾家潔癖患者找到獵物了。
啊…不對,有時候都會出現修哉那種挖苦的語氣。
我始終不懂他時而出現的那個表情,人人都喜愛他,具備魔性的他最受寵。父母皆毫無理由的疼愛,並非補償或同情,而是真心的寵溺。
十五歲的我做的決定,到了十七歲……
「…哥!」修哉反覆喊著。
「欸、喔,什麼?」
「教我英文。」他坐在椅子上,把書桌上的講義推給我看。
我們的書桌中間僅隔一個垃圾桶,他就著微光指著上面的問題。過去分詞的釋義…修哉坐在椅子上滑過來,滾輪在地上喀啦喀啦地響,輾過地板的每一寸,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心臟也開始狂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全球化的英文,當代的英文單字拼法,contemporary ,globalization,修哉很自然地靠在我的左側,細長手指在單字那裡畫了一圈,這裡要用什麼時態比較好,為什麼這個時候不能用rather…
Vanity…
那一晚我是脅迫還是循循善誘?話術可以拆解曲解,一句話說出來全靠用詞改變它的訴求。就連我自己也不曉得到底我們是怎麼來到這一步的。
「你‧有‧沒‧有‧在‧聽?」
他捏住我的耳朵。
「有啦有啦…」
修哉專心地看著我在講義空白處寫上句型使用時機,然後一邊捏著我的耳朵,他從小就有這種奇怪的癖好,尤其愛捏耳垂。我把他的手揮開。
他好像有點生氣了,說惱怒更適合,直接把我的瀏海弄亂。放學回到家都直接把髮夾拿下來了,現在整個視線都被遮住了。
反正他就是存心要找碴的,我忽然想起來上了高中後我們很少像兄弟那樣打架,不知為什麼我往他頭拍下去。
Void…
他沒有想過我會這樣,詫異地瞪著我,他的頭髮也亂了,就一拳揍到我肚子上去。那拳頭真是軟趴趴的,未經鍛鍊的他果然身子沒那麼好。
誰說兄弟就一定會是這樣的,莫名其妙的規範綁死,然後對破壞規則的人處以極刑。這極刑有自古以來從肉體折磨到現代的精神崩潰,若是輕輕一扭,人的神經就這麼斷了,形而上下皆是。
再怎麼樣都是男孩子,論力氣他當然可以比過女生,但在男生與男生的不平等關係中他是無論如何也要輸的。我把他整個人打橫抱起丟去床上,忘了還說什麼了,一個人跑到樓下的客廳去。
相較於我的,修哉無時無刻都是那麼雲淡風輕,好像全身都裹著霧一樣,不讓人瞭解,他的自轉星球之中,甚至連我的位置都沒有。
×
Lumiere.
「什麼?」坐在前方的女生問。
「喔、沒有…只是在看雜誌而已。」
「這什麼…電影筆記?你喜歡電影喔?」
「啊…算很有興趣吧。」
雖然Lumiere是法文,不過我想起了以前修哉唸英文時發現的一個情況。
『你念英文有奇怪的腔調耶…』
『欸──?什麼腔調啊,不要亂講話啦!』
『感覺好像英國人喔,老師唸英文不是都用美國發音嗎?不是啊、現在應該不會有人刻意去學英式發音吧?』
『為什麼?』
『好吧…或許你是天生的。』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記得這種零散的對話,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我都無條件自動記起來,身體大腦的本能反應,簡直就是可悲到極點了。
連說出像「Lumiere」這樣的法文時,他也帶著一口濃厚的英國腔,那是一種象徵與代表。
(喂。)
「瀨戶,你的手機在跑通知。」
「咦?」
(你們是在鬧什麼彆扭?)
(沒事啦、你很煩耶。)
(什麼態度啊!好心幫你耶!)
(還不是他白目。)
(他白目又不是第一天,跟他計較的你更白目吧?)
(煩耶你。)
如果我們之間除去一個我的話,剩下還有兩個人會搶走他,不,最主要會有一個人,至少她是懷著純正的心態,無悔地愛著那孩子。
我很清楚地記得,當我要求修哉說出Lumiere時,他直直地盯著我,把我那癡迷望著他的模樣,烙進自己的心裡。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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