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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能看到小窗的糖真的也是QQ

蓮くん你就開心484 QQ

我QQ

這次選的其中一首歌是Perfume的マカロニ,非常,超級,無敵,可愛的一首歌。

我所有摯愛的CP一定都要來一首Perfume。

 

 

 

 

Case:公休

 

 

 

 

藤原丈一郎說受表弟父母之託,特地排了休假,要來好好看看表弟的求職之路到底走得如何。大西流星說因為通過評鑑了,從下個月開始,會離開大阪,派駐東京總公司。一下子收到兩人的邀約,道枝駿佑決定事先向目黑蓮請假。而正好,道枝駿佑看到萬事屋的打工薪水數字後,暑假結束前,便果斷向學校請辭,光是這裡的薪水就夠他負擔自己生活了,因此不用再這樣兩頭跑。

 

「不用特別請啊,把工作時間排開就好。」目黑蓮說,「藤原終於能休假了?」

 

貴為全國最大體育週刊記者的藤原丈一郎,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球賽新聞要跑,從他菜鳥時期追校園棒球,後來當了一段時間的職棒特派員,近期又為了補貼人力飛出國貼身追蹤旅外的日本球星,忙得快要翻過去。道枝駿佑已經很久沒看到表哥本人了。

 

「好像是跟他們總編求來的吧,」他抓起一包紙袋,「砰」地放在桌上,說,「所以我現在要來——把之前委託的結案報告都整理好才行……」

 

紙袋裡裝的是各式收據、收款證明和案件所需的文獻資料,分門別類,從案件的委託原因、委託人身分、事由、執行過程,到事成後的結果驗收,以及為了這次委託額外支出購買,都要列上去。相當瑣碎,不過做熟了倒也還好,在行政庶務上他們分工是由目黑蓮接洽、談價碼、擬訂執行方法,道枝駿佑則是事後資料整理、歸檔、寫結案報告。在除靈業務上,兩人的分工是越來越模糊,這件事似乎有必要在下次社內會議提出。

 

看他盯著電腦打字,眼睛一直眨啊眨的,目黑蓮索性從弟弟房間拿了一個髮夾過來,把他厚重的瀏海往上一捋,夾住髮根。道枝駿佑正專心把資料碼進電腦,沒有看他究竟是拿了什麼夾,只知道視線清晰多了。等到文件都上傳到雲端後,頭髮已經定型,夾子一鬆,瀏海還壓在頭頂。

 

他看著這閃亮的淺粉色水鑽髮夾,用得有些年紀了吧,印象中只看過姊姊們用過這種東西,遂瞇起眼,「這是誰的?哪個女人的?」

 

「嗯?不知道,從我弟那拿來的,可能他女友的吧,借用一下。」

 

「……嗯哼。」

 

「你在想什麼,我看起來是那種人嗎。」目黑蓮捏了一把他的臉頰肉。

 

「我只是想扮演一下吃醋的男朋友,因為你都沒給我機會演這種角色。」說著,道枝駿佑又埋頭回電腦,按照案件發生的月份,歸檔,這才算大功告成。

 

「你想要的話我這就找個機會。」

 

「不不不……不用這麼從善如流,好意我心領了。」

 

結案報告整理好、洗完澡準備睡覺,雖然爸媽叫他偶爾也要回家睡一下,不然房間都生灰了,但他也漸漸習慣了在神社內睡。這裡實在太清淨了,都不會有奇怪的東西來打擾,他已經有點離不開這種心靈祥和的場域。

 

眼皮子才開始打架,就要落入夢鄉,卻聽見什麼東西擦過榻榻米地板的窸窣聲,翻過身一看,目黑蓮居然在他旁邊鋪了一床棉被,舖好後,還拿起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後放下充電,躺好。

 

「……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間嗎?」道枝駿佑等到他都弄好後才出聲。

 

「不能睡這?」目黑蓮說。

 

「可以是可以……」道枝駿佑撐起上半身,點開夜燈,看隔壁的人還真準備睡覺了。他心想反正是好機會,就反手撐著臉頰,幽幽開口道,「難道蓮くん是想來跟我共度良宵?」

 

「嗯,共度良宵,看能不能順勢把你扒光吃掉你,從裡到外、從你的肉體到心靈,全部都佔有,」目黑蓮閉著眼也知道,他說的越多、道枝駿佑的臉一定越紅,紅到就算是這樣黑的夜晚,也會發光,「請問這樣的答案可以嗎?」

 

真如他所預料,才聽到一半,道枝駿佑就羞得把自己縮回被窩裡了。

 

「你不要這樣……變臉變太快我承受不了……你現在好像變態……」

 

「什麼變態,居然說是變態,」目黑蓮一手就把他的被褥用力拉過來,跟自己的被褥緊貼在一起,「我那麼用心在表示好感,你居然還說是變態。」

 

道枝駿佑依然縮在被窩裡不肯出來,聲音隔絕一層夏季被透出,依稀聽得出那份慌張,「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嘛!說不定你只是覺得我很可憐才要跟我交往!」

 

「那不是我主動提交往的嗎?」

 

「你樂於助人啊!」

 

「……我要是真的樂於助人現在早就百人斬了好嗎!」

 

「什麼?這是在變相炫耀你很搶手……?我知道你很受歡迎,但這樣的說法未免太得意忘形了吧……」

 

「我沒有。」目黑蓮嚴正否認道,「你要出來了嗎?」

 

「……再躲一下。」

 

無可奈何,目黑蓮放棄了,比起強行開鑿,還是等人自己慢慢爬出來比較有趣。引蛇出洞?不對,或許更接近對家貓的放置Play吧,放久了,自己就先受不了跑出來。

 

「我很在意一件事,」目黑蓮說,「我上次不是親了你嗎……但是你,以前說過,被前任親了之後很反感……所以我想你還是慢熱型吧——」

 

聽見關鍵字,道枝駿佑立刻掀開棉被朝他大喊,「誰跟你慢熱!那是因為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們!你的話可以至少用新幹線的速度對我好嗎!」

 

「好熱情。」

 

「……你還敢說。」嚷嚷完,道枝駿佑又縮回去,不過這次他縮的不是自己的被窩,而是跨越被褥搭成的河,到了目黑蓮那去,「但是你要給我心理準備。」

 

×

 

一見到表哥,道枝駿佑馬上跑過去把人抱個滿懷。兩表兄弟快半年沒見面,一個忙著在球場跑來跑去追新聞,一個忙著驅魔(?)追鬼魂。從小就親手把這孩子拉拔大的,藤原丈一郎對於表弟熱情的擁抱甚感欣慰。

 

「但為什麼這傢伙也在啊?不是只有你跟我嗎?」藤原丈一郎面色不善地指著道枝駿佑的背後靈。今天目黑蓮原本只是要當司機,開車載他來而已,但副駕駛座的車門才剛開,道枝駿佑就衝下車,往藤原丈一郎的方向跑去。

 

「但是前輩說你們很久也沒見面了不是嗎?」道枝駿佑露出一個心虛又燦爛的笑,摟緊了表哥,試圖用撒嬌化解,「好嘛——你就趕快排下次休假再一起出來啊——」

 

「好煩啊你又用這招……」表弟一撒嬌,藤原丈一郎就拿他沒辦法,不答應也不是,答應也不是,選哪個都不對,他只能在重新卡時程和讓許久沒見的表弟傷心之間選擇前者。

 

「吶吶、今天要請我吃什麼?燒烤?還是去吃那種會有魚肝的居酒屋?我跟你說,我現在可以喝酒了——」

 

「我今天不能喝,要開車。」目黑蓮說。

 

「又沒問你,」藤原丈一郎對他做了個鬼臉,說,「……那去我最近常去的店吧。」

 

說是店,更接近於一個住家混合工作室,這樣分別不出性質的空間。昏黃溫暖的燈光,和絲毫不在意「客人」的、充滿個人取向的獨立樂團當背景音樂,藤原丈一郎說這是他認識很久的朋友最近開張的私廚,需要預約,菜色端看主廚心情和當天買到的食材。非酒精類飲料從可樂、氣泡水到果汁、牛奶都有,一應俱全。酒精類的則提供紅白酒,做為搭配餐點飲用。吃完奶油烤紫心地瓜的前菜和南瓜濃湯後,道枝駿佑興奮地要了一杯氣泡酒。

 

「還真多虧丈くん知道這種地方,大叔的餘裕耶。」道枝駿佑讚嘆道。

 

「什麼大叔?再講一次我就把帳單記在你名字上面。還有什麼餘裕啊,這是我四處工作得來的一點補償。」藤原丈一郎說,「你有被目黑欺負嗎?付你的薪水夠用嗎?有遇到什麼麻煩嗎?」

 

「有啦有啦,前輩是好老闆。」道枝駿佑歪著頭,想了想,說,「麻煩……應該說是鍛鍊心理的委託意外得多吧。」

 

他把真實情況折疊,再折疊,儘管藤原丈一郎對於他看得見鬼、並用這份能力在目黑家的萬事屋工作(還有喜歡同性)這些事都知曉,但關於委託內容,還是打個折好了。

 

「你不是應該也關心我一下辭掉工作的事嗎?」目黑蓮對著藤原丈一郎說。

 

「你家有神社我是要擔心個屁?我弟只是普通家庭養出來的小朋友,當然要多關心他了。」藤原丈一郎說,「話說回來,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你指哪方面?」

 

「這工作真的穩定嗎?還是你做好回任的打算了?」

 

煎馬肉和烤蔬菜上桌了,熱燙鐵板上的肉還在吱吱作響,聲音越大肉香越濃,刺激耳膜與鼻腔。

 

「是考慮過回任的事,但因為規定,至少也是兩年後,」目黑蓮說,「當初除了警察以外,我也沒考慮過別的職業,所以現在轉做這個,我也還是不大能適應。如果要回任的話,我應該會希望轉搜查一課吧,都已經照我外公和父母的話做了,至少下次我想選自己真正喜歡的。」

 

「……你為什麼沒說?」道枝駿佑看著目黑蓮問道。他還以為目黑蓮就這樣甘願接下來了,工作也都好好做、沒有刻意擺爛、也沒有因為自己的靈視較弱就把工作都推到他身上,就好像,是心甘情願在做這份工作,甚至是有點喜歡的吧。

 

「你還沒畢業,不算完全出社會嘛,不懂這種在社會打滾好幾年才有的悲哀心境,」藤原丈一郎說,「還是想當警察?真的不想試別的?如果你轉職去做個柔道教練啊、防身術教練的話,一定也可以吧。」

 

「還是警察吧,」目黑蓮點點頭,「但兩年後再說吧,我現在接手萬事屋還不到半年,都是吃我外公以前累積的名聲,如果不是他已經升天成佛的話,說不定還要被他糾纏好久,逼我去路上發傳單什麼的。」

 

「咦?真的會那樣嗎?」道枝駿佑問。

 

「不會啦,只是打個比方。」目黑蓮說,「但或許會叫我挨家挨戶拜訪信眾。」

 

「你志向那麼明確,怎麼沒順便教一下我弟怎麼尋找人生方向啊。你應該也知道吧?他內定被取消的事。那幾天消沉得要命,每天都打電話來煩我,一直傳Line問『現在可不可以講電話』,等我有時間了,一打過去他就邊哭邊說他沒辦法了、是社會不要的失敗者——」

 

一聽到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而且還是講之前那件糗事,道枝駿佑急得大喊,「丈くん!」

 

「欸?說實話錯了嗎?你的確每天都一副要哭要哭的聲音。」

 

「他在我這裡做得還不錯啊,如果不是他,我有一堆委託案件都無法進行。」目黑蓮說,「……算了,我自己也沒多明確,當公務員就是這樣,稍微習慣了後,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你有時間煩惱那些的話還是多幫我分擔點開導的工作吧,」藤原丈一郎說,「但不准染指他。」

 

「……」目黑蓮看了一眼隔壁刻意別開眼神的人,沒想到今天會被戳出這個問題,才思忖著該怎麼矇混過去、又佩服記者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對面的老同學又繼續說,「我弟除了是兄控外還控你,你不要對他出手。」

 

「……丈くん!」

 

×

 

飽餐一頓、順便聽了一堆體壇八卦後,目黑蓮開車載藤原丈一郎回到他的公寓,要道枝駿佑留在車上,然後自己扶著稍微酒醉的老友上樓。

 

「你這傢伙,根本沒在回家吧,住這麼好的公寓幹嘛。」把藤原丈一郎趕去床上後,目黑蓮走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丟給他擦臉。

 

「……就是因為待在家的時間很少,才要住好一點。」酒醉的人說,「不然不知道自己那麼拼命要幹嘛。」

 

目黑蓮嘆一口氣,「你也職業倦怠了嗎。」

 

「差不多了吧……哎算了,下次有時間再講,今天講太多我口好渴。」

 

「你有醒酒飲料吧?要我去買嗎?」

 

藤原丈一郎忍著酒醉,艱難地擺擺手,要他快回去,「有啦,冰箱很多。」

 

「還『冰箱很多』……你不要喝太多啊,駿佑會擔心。」目黑蓮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你這傢伙……居然一副很了解他的口吻……不會真的對他出手了吧……」

 

「醉鬼閉嘴,好好睡覺。」目黑蓮避開了這個問題,裝了一大杯溫水,又拿出冰箱的醒酒飲料,放在床頭櫃,「我走了,醒來就把水喝光,下次你有時間到我家來喝。」

 

「喔,掰,非常感謝你的照顧,快滾吧。」

 

「醉鬼別吵,我這就滾。」

 

把這一切都打理好後,已經過了十五分鐘,目黑蓮快步跑回臨停的地方。「抱歉,你哥太醉了,幫他整理了一下。」

 

「他還好吧?有吐嗎?」

 

「是還沒到那麼醉,總之先叫他去睡了。」目黑蓮說,「你想睡了嗎?」

 

「嗯?」道枝駿佑不解搖搖頭,「還好。」

 

「那陪我去一個地方?」

 

在晚上十一點一路開上首都高,能去的地方也沒幾個,起初以為只是要回上野,但道枝駿佑沒想到車子就這麼駛向彩虹大橋。他還想,隔壁在開車的人應該不會做這麼浪漫的事吧?這種連續劇內才會出現的橋段?老舊、老哏、但就是會讓人開心的事。

 

事實證明還真的不是。

 

不過也相去不遠了。

 

「東京光害這麼嚴重,真的能看到星星嗎?」道枝駿佑踏上鬆軟草皮,挑了個位置坐下,抬頭看星空,幾乎只有路燈。草地上已經沒人,只有他們兩個,加上遠處幾盞亮晃晃的路燈,看起來格外荒蕪。要是這裡發生什麼兇殺案,大概也要等天亮才能發現了吧。

 

目黑蓮在他旁邊坐下,說,「不能,但我還是想來。」

 

「那為什麼還來呀?難道這是前男友專屬約會場所嗎?」

 

「不是,他不喜歡看星星。至於說為什麼……也沒什麼,就想跟你來。」

 

「……你的情話好猝不及防,我真的會嚇到。」

 

「要習慣。」目黑蓮說,「不過不習慣也好,這樣你就會一直對我心動。」

 

道枝駿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目黑蓮那句話的意思,根本是要他喜歡自己。說者可能無意,沒有察覺其中埋藏什麼意涵,但他清楚聽出那弦外之音,而且他有自信,這不是表錯情。

 

說是心動也好,開心也好。

 

或許更像是丟出去的球終於被穩穩地打回來。有力,而且目標準確,正朝著他而來。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與其說是喜悅,不如說是害怕。渴望太久的人真的到手,反而讓他不知所措,好像捧著心愛的琉璃玩偶一樣,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摔碎,碎得不成原樣。

 

他扯住目黑蓮的衣襬。

 

「……我其實曾經想為了忘掉蓮くん想要逼自己去喜歡別的男生,」道枝駿佑緊張地說,「但是就那麼一下子而已,而且沒有真的喜歡他!」

 

目黑蓮聽了,好氣又好笑地說,「等等,為什麼要道歉啊,這又不是對我做了什麼壞事——」

 

「可是這樣,這樣感覺就好不專情,只是,因為我從來不覺得你會回應我,所以打算喜歡別人……去蓋過對你的喜歡……——」

 

越說下去,就越想起以前令人頭皮發麻的長久暗戀歷史,這時間久得都可以拍成大河劇了,道枝駿佑實在也佩服自己過去的堅持與毅力,同時也感到毛骨悚然,追著一個不能說是百分百了解的人,以他為中心標準,視為絕對永恆的目標,但從沒妄想過有一天真的能得到。

 

他知道目黑蓮很早就發現他的感情與意圖,卻沒迴避他,或推開他,就這一點而言,目黑蓮或許也不太正常吧。

 

這樣不正常也好,至少他們兩個在這一部分同步了。光是這樣,道枝駿佑都能感到無限的喜悅。

 

「那為什麼失敗了?」目黑蓮問。

 

道枝駿佑噘起嘴,似乎是在思考怎麼說才好,這個回憶不常出現,是被他排在「待遺忘」、「不重要」的範圍內了,然而目黑蓮這麼一問,當時的記憶與感受又猛然召回。

 

「因為,」道枝駿佑說,「那一天剛好是丈生日,大家都去幫他慶生,看到了目黑くん抱著打結的禮物盒來,很像電視劇裡……才會有的景象,和其他直接拿紙袋、普通包裝紙的人不同,

 

「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了,那個禮物和包裝到底長什麼樣子,可是我清楚記得,就是,你就那樣抱著一個好大的禮物進來,說這個,是給丈的生日禮物,是丈說過想要的。

 

「突然就,就覺得,啊——……我是不是還喜歡著這個人呢?應該就是那樣吧,我想就是,那樣吧……」

 

生日會結束後,大家散會,目黑蓮那天早上還有值勤,直接就回家休息了。道枝駿佑則回了學校宿舍,約了那個他努力想要喜歡的男孩出來宿舍外,沒說什麼重點,只是叨叨絮絮,說了好多不重要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嘛。

 

男孩突然說,我們是朋友吧,用看透了他的眼神說,我們是朋友,所以你有什麼戀愛的煩惱,都可以跟我說啦。似乎都決定好了要用什麼方式堵住道枝駿佑努力想萌生的愛意,所以,男孩要用最溫柔也最冷酷的方式替他結束掉。

 

只不過那時的道枝駿佑,心神又回到了目黑蓮身邊,對眼前這個男孩從豆芽般的新生戀情,變成毫無差別的普通的、「認識的人」了。

 

「……很好笑吧,那明明是給丈的、又不是給我的,」想起這些事,一點都不美好,但那些不特別好的記憶也化作了身體的一部分,就這樣存在道枝駿佑心裡,「可是我……我覺得……你好認真……連好朋友的禮物也這樣認真準備,就會想,不知道你會幫男朋友準備什麼禮物呢……幻想這些……一點都沒用的事……」

 

說是幻想,好像現在也成真了,至少七月那時在鎌倉是專門給他一人的,是特別的,是他想要的那種特別,雖然那時,這個人對他應該是沒有戀愛的情愫在,他還是想這樣看待。

 

不過現在局勢改變了,道枝駿佑軟嫩櫻紅的唇,一張一翕的,眼神低垂時長睫毛緩緩扇下,些許低迷的聲音飄著一點狂喜帶來的恐懼,月光下的他好像就快消失,在目黑蓮的視線看來,如果不快點把他偷走,抓進自己的領地裡玷污,染上自己的顏色,烙上自己的章,一定有哪個人也正在覬覦他。目黑蓮知道一旦那樣做了,自己也會染上同樣的髒污,自己的身上也會出現道枝駿佑的烙印,他們兩個會是一樣的,誰都不會是彼此藏起來的私有品,但無論是哪個外人都搶不走他們任何一個。

 

目黑蓮湊過去,又是趁道枝駿佑不注意時吻上,順勢把人壓在草地上,不讓他有逃走的縫隙。這吻不似之前那樣帶著衝動或宣示,更接近於單純的慾望。對這個人的慾望。想要把這個人的全部編入意識之中。目黑蓮的手甚至在向下沿動,解開毫無抵抗能力之人的褲頭,手指鑽進去。

 

道枝駿佑沒辦法開口,現在嘴裡全是目黑蓮的氣味,腦子想分點注意力到其他地方,就注意到了自己性器正被握住這件事。他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樣,然後就放棄思考,自己的手也鑽過去,摸到那膨起的褲襠,底下的東西在漸漸漲大、變硬,把黑色的內褲往下拉,硬物彈出,道枝駿佑雙手繞上,想著得要讓目黑蓮舒服才行,下一刻目黑蓮就包住他的手,兩人性器相碰。

 

「……你為什麼做事情總是不挑地點啊……!」道枝駿佑哭喪著臉,兩手被緊緊包住,而他的手又包住彼此的器官上下滑動,怕被看見,加上目黑蓮強勢的動作,他很快就顫抖著射了。

 

糟透了,第一次幫彼此打手槍居然是在野外。在這種大家應該是觀星、談心的廣大草地上,他居然在這裡跟暗戀許久終於追到手的初戀互相手淫。

 

更糟的是他還覺得舒服,爽到很快就射了,面子也一起沒了。

 

「……突襲比較有趣。」目黑蓮只這麼說。

 

然而草地還是太髒,兩人回去後有點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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