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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宇善同系列

 

 

 

養子不教誰之過

 

 

 

義炭‧養子不教誰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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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

 

升高二的暑假炭治郎依然三天兩頭就去道場報到,一是為了練習,二是為了見朋友們,零是為了富岡義勇。剛過完生日,第四次沒有父親的生日,第十六次有富岡義勇的生日,他有點忘了和善逸、伊之助是幾歲認識的了,在鱗瀧老師那待了好些年,直到國二跟著富岡義勇過來桑島道場。

 

扳下總結收銀鍵,長長的發票舌吐出計算今天一天的收入,弟弟竹雄收完餐盤後說他來接手,讓炭治郎去休息了。店面的冷氣終於可以關閉,一家七口上了樓後繼續生活。夜時睡覺和竹雄一間,正在青春期的兩人都覺得房間不夠但沒人敢說,茂長大了,勢必也想要自己的房間。炭治郎想再去富岡義勇租的那間房。

 

距離大學半小時的車程,通勤來回也是可以的吧,而且又在學校實習,為什麼富岡義勇不住家裡他不知道。是住在外面令人特別興奮嗎,還是說一個人住果真有什麼不同?

 

 

 

暑假不是應該回來了嗎。況且富岡義勇又沒幾個朋友,應該是不可能跟朋友一起去玩吧。對方都給他鑰匙了,而且他好像還沒用過這把鑰匙,好像該用用看才不會對不起鑰匙。他沒有跟善逸他們提起這件事,總感覺善逸會咬自己的頭,而且暑假的時候竹雄和花子也會幫忙顧店,他也不用特別早起做麵包。

 

這把鑰匙還是義勇先生複製給自己的,還不是房東附贈的那把,是偷偷去打來的,義勇先生交給他時鑰匙還留有餘溫,告訴他小心收好,不要被看見了。

 

所以他傳了訊息旁敲側擊藉口要帶消暑的涼拌去,但他也是真的將外婆外公送來的自作蔬菜偷了一小部分。青木瓜是市場買來的,辣椒也特意挑了進口的為的是南國的嗆味,蒜頭魚露適當地用,蝦仁和小管慷慨地放,洋蔥泡水去辛壓甜,再加上鮭魚刺身。

 

 

 

「富岡學長,你沒說有客人要來。」

 

客廳裡不認識的女子跪坐在新購入的地毯上,地毯是禰豆子挑的樣式,炭治郎覺得人的房間還是要有點顏色,那片瑞典連鎖家居店多彩的地毯上同樣坐著一個身著多彩頭髮高高挽起的女子。

 

「炭治郎不是客人。」

 

「富岡學長這話當著人家面說有點過分吧。弟弟,你是他的熟人嗎?學長沒什麼朋友,應該也不會認識從外表看就是乖孩子的人。」女子從頭到尾都是笑著刺傷富岡義勇。

 

「我是竈門炭治郎,」他首先報上名號,又說,「是義勇先生的……的……」

 

「他是我認識很久的弟弟,就這樣,你應該沒事了吧──」

 

「我是胡蝶忍,和這個人很多課都一起修,可能上輩子做太多壞事吧,」女子說,「你就是炭治郎?」

 

「咦?」

 

「我就說你可以離開了。」富岡義勇說。

 

「好喔,謝謝學長這份數據,真是超有用呢,不愧是我們學長。」

 

 

 

胡蝶忍離開後房間裡還殘留著一點與之相異的氣味,炭治郎看著桌上四散的A4紙,全是他看不懂的東西,桌上兩杯冰茶外緣已經滴下凝結的水珠。房間不熱,但也不涼,富岡義勇看他摸著脖子後開了冷氣。

 

少年身上的白色薄T恤,後背處浸濕一片。

 

「沒有按門鈴對不起。」他說。

 

「能直接打開房門的也就你了。」

 

「……我,我做了一點吃的,然後,媽媽說晚上要煮火鍋,請你一起來吃。」炭治郎把保鮮盒擱在桌上僅存的空白,說,「還是義勇先生今天要忙呢?」

 

「暫時先這樣,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做,」富岡義勇收拾好所有的文件,將保鮮盒移到正中間,去廚房拿了兩雙筷子。炭治郎看他今天只穿一件簡單的T-shirt和寬鬆的褲子,頭髮也紮得隨便,髮圈鬆垮垮的。

 

「那個,那個,義勇先生最近都要和其他人忙學校的事嗎?」

 

 

 

「胡蝶是臨時跑來的,」富岡義勇說,「她說今天再不交出數據就要找我麻煩。」

 

「嗯、嗯,沒有,隨口問問而已。」炭治郎低頭,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得和平常一樣,「喔、那個、我幫你重新綁頭髮吧?」

 

「嗯。」

 

禰豆子和花子長大之後,炭治郎就再也沒幫人綁過頭髮了。富岡義勇不需要他的幫忙,況且從小就看著富岡義勇,對方一直都是什麼都能辦到的優等生,根本不需假他人之手。

 

叫胡蝶忍的女人長得真漂亮,炭治郎想,是和禰豆子、花子不同類型的漂亮,或者應該說是美。

 

『義勇為什麼還沒有女朋友?阿姨看你都沒和女生交往的樣子。是沒喜歡的人還是不能讓阿姨知道嗎?』

 

媽媽多嘴的提醒又再次敲了炭治郎一下。

 

 

 

媽媽,前陣子這個人才把手伸進竈門家長男的襯衫下,而且還是在學校裡。

 

 

 

「過幾天你和我去買點東西吧,冰箱快空了。」

 

「買什麼?蔬菜水果之類的嗎?義勇先生不怕被其他人看到?」

 

「那也沒辦法。但我們本來就認識的吧,而且又不是男老師女學生。」

 

「噢……剛剛那個小姐為什麼說『你就是炭治郎』?她之前就知道我嗎?」

 

「她腦子不正常,講話本來就很奇怪。」

 

「這樣講學妹不好吧?太兇了。」

 

富岡義勇省略掉被胡蝶忍得知自己和學生有不純情感關係的事情,也省略掉被胡蝶忍警告對未成年人和自己的學生出手是絕對違法的這件事情。

 

「綁好了,我再拿幾條髮帶給你吧?」炭治郎說,「那如果說老師和學生之間是友情呢?」

 

 

 

「不知道,PTA如果不是自己孩子牽連其中,根本不會管其他學生的事。」富岡義勇說。

 

「怎麼這樣,那學生怎麼辦?」

 

「你們不是有我妻在學生會嗎?學生會啊。」

 

「噢,好像是耶。」

 

「炭治郎,」富岡義勇轉過身來,拆掉才剛綁好的髮帶,前段時間修剪過的長髮散落,見到對方錯愕的表情,他沒讓炭治郎有思考的時間,直接將對方壓在自己的矮床鋪上,「抱歉,綁頭髮。」

 

少年忽然覺得自己的妒恨太過幼稚了。同時也發現自己根本摸不透這個男人。

 

有一天回家媽媽對自己說,義勇要當老師了,考上了教育大學呢,以後若是能回來這區當老師就好了,說不定你跟義勇能遇到呢。當時還在世的爸爸也揚起青草般純粹的微笑,對大學新鮮人的富岡義勇說,要是以後能遇到,我們炭治郎就麻煩你了。你看著他長大的呢。對,對,富岡義勇當然瞭解竈門炭治郎是如何乖巧聰明。

 

以他長年學習劍道的技法,體育老師的體格,和炭治郎對他的信賴與順從,這房間發生任何事,炭治郎都不會說出去,絕對不會,他有自信。

 

被他壓在底下的少年怔怔地看著他,嘴唇稍稍張開,什麼也沒表示,卻好似已然瞭解他的意圖。炭治郎剛滿16歲,前幾天的事,胡蝶恥笑他犯罪預備者,也是前幾天的事。

 

正直的少年現在倒是深諳他的語言,即便他什麼也沒說。

 

「晚上要吃火鍋,」炭治郎試探性地說,心臟快撞破胸口,怕富岡義勇真的熱壞腦子,他是真心認為16歲少年的身體與心智沒有令富岡義勇失去理智的價值,「……我再幫你綁一次。」

 

傍晚五點多時他們一起回到離這裡半小時的家中,媽媽看見富岡義勇真的來了,心情開滿小花,要五個弟妹快去洗手準備吃飯。竹雄看哥哥心不在焉地給爸爸上香,不知嘴裡在碎念些什麼。接著富岡義勇也跪坐在炭治郎一旁,捻了香,給竈門炭十郎拜了拜,禮節做到數。可竹雄卻覺得這兩人怎麼看怎麼怪。他說不出來。哥哥總是不告訴他很多事。義勇先生的表情也看沒個底。

 

「義勇真是有心,」媽媽靠在拉門邊,不對著誰耳語,「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活潑的女孩子……竹雄覺得呢?」

 

「哥哥才會知道吧?」

 

「也是呢,只要有義勇出現炭治郎就會過去,希望你哥哥多點眼色,讓人家有時間交女朋友啊。

 

不用善逸的耳朵,炭治郎也能聽見媽媽又在八卦。看旁邊的人依然是沒有表情,不曉得是不是也聽到了,不曉得在想些什麼。哥哥與弟弟,弟弟與長兄,老師跟學生,義勇跟他、他和義勇、他們的關係……炭治郎想到腦筋打結了,拉著富岡義勇去吃火鍋,打算放棄了。

 

媽媽,不用替義勇先生介紹女友了。他不會喜歡的。媽媽,你該擔心的不是這個。媽媽,這個人,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是那樣。我已經16歲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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