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會有番外!!!!!!!!!!!!!!!!!!!
接下來我會先PO出許多短篇///
PO一段時間我慢慢發新ㄉ長篇~~~~~~~~~~~~~~~~~~
對稱的三稜鏡#14_End
在一片歌頌希望的廢墟裡找光,在蒼涼的貧瘠土壤上種下新芽。
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呀,金泰泰,釜山的大海就是這麼厲害!全世界最棒的啊啊啊啊啊啊!!!」朴智旻對著一望無際的淺藍色大叫,這片藍,他想就是這片藍。
田柾國從後面抱著他,望著海洋,再過去就是日本領土,靠海的城市比起內陸還要溫暖,大學時每次回到釜山他就想跑來這裡躺在沙灘上,爬到高樓、搭地鐵、騎腳踏車都能看見這片藍,還有最新的商品、新奇的玩意、停泊的商船,還時常有海上書店可以逛。那是屬於港口小孩的鄉愁。
的確日出時的那種光景很難見到,金泰亨看見太陽從海平面上升起時也不免有些詫異,朝陽聽上去充滿希望,但也不過是朝陽,那些意義都是人們自己安上去的。
不過如果這片海那片光可以讓朴智旻開心,那他想這意義也是真的有用了。
他們各分配了一種角色,可能今天的田柾國是鹽,那他便是光;田柾國是光,那他便是鹽,而朴智旻是什麼角色呢?他想或許是牧羊人,吧。誰也不知道是誰領著誰走。有時候以為很廣闊的天空和無邊無際的海洋其實也沒那麼大,至少你跳下去就沒了,那種無法抓住的虛空。有時候活著就只是活著,沒有什麼多餘的抱負等著你實現。
朴智旻看著他,想著他的家鄉不在此方,卻因為他們而願意來到他方。
「怎麼了?」注意到他的視線,金泰亨問,還捏著他的臉。
「沒有,」朴智旻笑著說,「沒事。」
案子結掉後新聞媒體又開始瘋狂地報導,受審過程以及後續追查,每次開庭少年法院常是被記者們擠得水洩不通。金泰亨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窗外的一切,從這裡可以看到攝影機的鏡頭是如何鎖定他們的,拉上百葉窗後,又回去工作。
就算電視報紙上滿滿都是那件案子,朴智旻也沒再留意,打算當作沒看到,田柾國就會轉台,或直接把那張報紙抽掉。
日子和以前一樣。
但他們想可能──可能在朴智旻身上發生了某些不可逆的變化,好像被迫往前踩了一大步,把他們兩個甩在後面。夜晚睡覺時那平穩的呼吸聲中還有一絲失落,田柾國從後面抱著他,能感覺到之中的扼腕。
海再藍太陽再艷也無法拉回以前的朴智旻。
「那什麼時候去大邱?」金泰亨說,「……雖然沒辦法說你是我的誰。」
「那也沒關係。」朴智旻輕聲說,「你知道就好。」
「對了,什麼時候去大邱都可以,看到底是什麼把你養得這麼又怪又可愛的。」他又說。
田柾國看朴智旻的樣子,想那可能只代表一件事,生活自然會逼你成長,無須你費力氣,想著怎麼長大卻忘了去長大。他與金泰亨都這麼認為。
海風沒有想像中的刮人,反而帶點爽快紮實,沙灘上沒什麼人,可能因為太冷了吧,在這種寒冬中還來看海的大概也只有他們了。田柾國放開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往旁邊走,又進入了神遊狀態。
「國兒要去哪?」朴智旻喊著。
「那邊好像有寄居蟹。」田柾國指著一處小沙坑,金泰亨聽了也跑過去看。
「哪裡!?」
「那個。」
「什麼啊……冬天耶!」朴智旻也跟著跑過去,看兩個大男人蹲在沙子上撥開沙土的模樣有點好笑,幾隻寄居蟹還真的在那緩慢地爬著,朴智旻想這是不是被拋下了?
「天氣很冷耶,看起來真可憐。」他說。
但沒想過要出手幫忙,隨便又氾濫的同情心有時反而害人,還會破壞他們原本的生存方式。田柾國好像是小學生一樣仔細地觀察牠們的動作,還發出連連驚呼說這麼冷還真有毅力。金泰亨還附和著說對啊。
「回家了吧?」朴智旻說,「回家了。」
×
晚餐是田柾國和金泰亨負責的,但朴智旻沒吃多少,洗完澡吹完頭髮後就進房看小說了。他們兩人洗碗的時候還故意放輕動作,時時留意著房內動靜,生怕朴智旻做出什麼事。儘管帶他去看了醫生,但朴智旻說其實也無關那起案件,有很多瑣屑是他必須要消化的。
的確對一名專業人士來講不該被這種東西絆太久。因為通常都是等到最後才爆發。
好像有什麼東西把他們兩個隔絕在外,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從以前開始心思情緒就常被朴智旻帶著走。晦暗艱澀的書比起真實的人類,都還只是小孩玩的皮球。
「哥你就沒有辦法嗎?」田柾國拉著他問。
「我不知道,」金泰亨說,「他不講又沒辦法。」
放好洗乾淨的碗盤後,金泰亨擦乾雙手,反手撐著流理台,環視整個家,田柾國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個家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們三個經過不斷地衝突妥協後換來的,信箱裡的信件分類、玄關的鞋櫃與鞋子擺法、浴室裡的色調牙刷沐浴用品的品牌、客廳的桌子沙發立燈電視、陽台的洗衣機還有曬衣架、廚房的鍋碗瓢盆、飯廳的餐桌與椅子、書櫃的間隔與木頭種類、書房的辦公桌檯燈、臥房裡床鋪棉被枕頭花色、衣櫃的設計與大小、牆壁上的日曆、小矮櫃上的相片。
如果沒有了朴智旻或是田柾國或是金泰亨這一切都不能成立,時至今日才發現是三個人才能撐起支架確保了他們的世界不受侵害,作為一個小小的避風港還有堡壘都是綽綽有餘的,誰受傷了就回來,睡一覺哭一場摔幾個碗揍一頓枕頭,原本以為人生會有什麼大風大浪大起伏,沒想到就在這樣雞零狗碎、不上不下的日常過去了。以為每天醒來都會帶著憂鬱與悔恨,卻神奇地小死一場後所有事情都一刀兩斷了。
「……不對,」田柾國說,「如果不問他當然不會講。」
他推開房門後,看見靠在大枕頭上讀小說的朴智旻。
「在看什麼?」
朴智旻把書往前推。
那本白色封面的書很薄,田柾國躺到自己的床位上去,頭靠在他肩上磨蹭著,想汲取一點朴智旻的氣味。
「你都看這種書。」
「不好嗎?」
「不會,」田柾國閉上眼,「你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金泰亨刷完牙後進房,看見在朴智旻肩上睡著的田柾國,還有眼皮幾乎快闔上的朴智旻。把弟弟的頭放回枕頭上後蓋上棉被,手卻被拉住。
「要睡了嗎?」朴智旻說。
「嗯,」他說,「書給我。」
他接過那本<第六病房>,放回床頭櫃。雖然有人說生活那麼艱苦了何必還看那種書,雖然有人說為什麼沒事要自討苦吃看點開心的不是很好嗎,雖然有人說你們每天遇見的瘋子還不夠多嗎,可是他們才不管這些,進了這座遊樂園還是有其他選擇的,如果硬要選的話他們會選旋轉木馬,追著沒有盡頭的終點,可是暖黃亮紅的柔光,輕快也憂鬱的風琴聲,黑夜中只有這裡是閃著光的。如果是旋轉木馬的話。
「晚安。」他在朴智旻嘴上輕啄一下。
他們想朴智旻被硬生生地拉著長大了。
「智旻,」金泰亨輕聲喚著,「我很愛你喔。」
「我知道啊。」
「你不需要配合我們,想怎樣就怎樣,」
「我看起來有很配合你們嗎?」
金泰亨想著某些時刻的朴智旻相當頑強,說什麼也不肯聽他們的,尤其是牽扯到他自己時主張放得更強烈。
「不管你怎樣我都還是一樣愛你喔。柾國也是。」
朴智旻閉著眼睛快睡著了,但他還是輕柔笑著說,「我知道喔。我也愛你。」
×
金碩珍的劇團來到釜山演出,在少有的空檔時間他約了朴智旻出來吃飯,好久沒看到這個學弟,他有些興奮地在原地繞圈,金南俊想當初他們第一次約會都還沒這樣亢奮。他聽閔玧其說最近朴智旻正在低潮,可能有好一些,但也沒好多少。
「智旻啊!」
一見到朴智旻他馬上兩隻手捏著他的小肉臉,儘管在出社會後那張臉就瘦了許多,臉上的稜線非常明顯。而且眼神也明顯的變憂愁,就是那清新的奶音也無法挽救那種逝去的天真。
「碩珍哥今天要吃什麼?」
「肉。」
「嗯,那我沒訂錯,」朴智旻說,「我想你果然還是吃肉。」
已經傳了訊息到群組去說今天在外面吃,金泰亨看著訊息哀號說明明他才是金碩珍的堂弟,怎麼智旻更受他寵愛。金碩珍拿走朴智旻的手機,打了幾行字叫他別吵之類的,記得來看戲就好。
說是這麼說,朴智旻想,金碩珍一定會在演出期間拉著金泰亨去吃飯去玩。三人走到烤肉店坐定位,金南俊首先開口說,智旻好像變得更成熟了。
「欸?」他疑惑,不懂為何突然出現這句感想。
「沒什麼,就只是這樣想,你以前明明更可愛的。」
「呀,金南俊,說那什麼話?」金碩珍說。
聽見這樣口氣,金南俊還以為金碩珍是吃醋了,心裡有些高興,結果對方卻只回,「他一樣很可愛好嗎?你是瞎了?」
「……好的。不好意思。」
「碩珍哥你太誇張了。」朴智旻擺擺手苦笑著,他沒什麼感覺,但田柾國和金泰亨的表現的確也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他們兩個對待自己總是那樣小心翼翼的,在精神方面尤其是。
「……說不定我真的哪裡變了。」他說。
金碩珍看他的表情是淺淺笑著,但雙眼沒有活力,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筷子。
「智旻啊,」金碩珍說,「玧其有跟我稍微講了情況。」
朴智旻抬起頭。
「泰亨那小子不夠成熟,抱歉,」他說,「……不過我想你應該也比我清楚啦。這小子雖然很白目可是都是真心的喔,一顆火熱的心。」
「……等等,剛剛那句話有搞笑成分在嗎?」朴智旻說,「我沒事。泰亨對我很好。」
「那你另外一個小男朋友呢?」
金碩珍邊說邊當起烤肉專家,一邊翻動肉片,注意火勢大小算準時機放肉片下去,雙手俐落地動作,嘴巴也動個不停。
「國兒一直都對我很好啊。」朴智旻笑著說。
「唉唷,講到男朋友就笑成這樣,朴智旻你是還在熱戀期嗎?」
「碩珍哥先開始的。」
當時聽見朴智旻有兩個男朋友的時候金南俊的反應比金碩珍還大,他心中的朴智旻一直都是可愛瘋癲的,而且善良純真,才不會搞什麼三人行這種東西。金碩珍知道自己的堂弟也是其中一個男朋友時沒有太意外,因為兩個男朋友這件事本身的強度就壓過其他的了。朴智旻不知道可以跟誰訴說這種奇怪的關係,更不可能對父母說,因此只要有誰願意聆聽他都會傾訴。
他先是抓住了閔玧其與鄭號錫,那好像是飄在海上許久終於找到一塊地能夠停靠,再抓住金碩珍和金南俊後,感覺自己回到了大地上。
「碩珍哥不要擔心太多,」朴智旻說,「我很好。」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不停想著,究竟是為何大家都覺得朴智旻是個好人、乖小孩、可愛的弟弟、善良的男人、親愛的戀人,他沒有這種感覺,反而認為自己戴上了太多張臉。馴良如鴿、靈巧如蛇,他照著這句話去做,卻只覺得自己背上的十字架越來越重,然後壓死他。
他連面對那些瀕臨邊緣、已經快失去人類資格的人都無法,看著他們感到恐懼──為什麼感到恐懼?因為知道那是有可能發生的。每個人都有機會掉下去,但不一定都能被救上來。
他越走越急,想快點回到家,確定自己回到家還會看見他們。
聽見門鎖開啟的聲音時,田柾國猜到是朴智旻回來了,幫他拉開門後卻被他撞上往後退了好幾步。
「哇啊啊!哥你怎麼了!?受傷了!?」
他抱著朴智旻看他身上是不是哪裡磕到了,金泰亨剛出浴室就看見埋在田柾國懷裡的人,用嘴型問他是怎麼回事,田柾國說他不知道,然後打橫抱起朴智旻到客廳的大沙發上。
「你哪裡受傷了嗎!?」田柾國脫掉他的外套,細心地拉著他的兩條手臂看,又在他身上按來按去的,見朴智旻一點反應也沒有,才開口問,「怎麼了?」
「沒事。」朴智旻輕輕地說。
「那怎麼了?」拿著毛巾擦乾頭髮的金泰亨坐在地毯上,拉著他的手。
「……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問我身上到底有哪裡好?」
「怎麼了?突然問這種問題,」田柾國笑著說,伸手撥弄著他的黑髮,「都很好啊。」
「聽起來好籠統喔。」朴智旻噘著嘴說。
「那不然?智旻尼肉肉的臉跟手跟腳?」金泰亨說。
「……找死啊?」
「不敢,對不起。」金泰亨說,「這問題好難回答。」
如果是在戀愛的初期,可能會說,喜歡的人就是喜歡,身上什麼都好,小缺點也可愛。但他們已經到了家庭的階段,有衝突需要磨合,有時甚至當初喜歡的地方都會變得惹人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三條線再怎麼契合也不可能完美疊在一起。
田柾國看著他,朴智旻的臉上不再有什麼多餘的憂慮與愁苦,只是很單純地好奇這個問題而已。這讓他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不過生氣的對象是自己罷了。
他說,「老實說有很多時候我覺得你什麼話都不說看了就煩,我小時候也覺得你是怪人,一直來纏我。
「要你不要往危險的地方衝你偏要往那邊走,從以前就是這樣,我怎麼說你都沒用。然後等到受傷了才回來哭。
「啊──智旻這部分是我看了最討厭的吧。你都以為只要你全心全意真誠以待事情就會變好。
「朴智旻,都長這麼大了為什麼還學不乖?還要我替你擔心,我年紀比你還小耶。
「還叫我不要長大,是你沒長大吧?為什麼不聽我說話啊,不是跟你說很危險了嗎!?為什麼都不對我們說啊!?我們看起來很白癡很笨嗎?誰想看你滿身傷回來啊?好好照顧自己不是常識嗎?」
田柾國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走了調,他扣住朴智旻的手,又繼續說,「朴智旻,我看起來很幼稚嗎?不能讓你依靠嗎?」
他不想等朴智旻說話,先一步抱住他,像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那樣,把眼淚都抹到他的肩膀上。這些話從前都是他與金泰亨抱怨過的,但從來不敢對著朴智旻說,因為他聽了一定會有非常強烈的罪惡感,甚至可能會萌生一走了之的念頭。
每個人身上都帶有天生的麻醉劑,並不停地生產與更新。朴智旻或許把劑量調到最高了,或者說田柾國與金泰亨變成了他的麻醉藥,每日固定施打,耽溺於這兩種藥物,在胃裡消化、殘留、進入血液、成為組成他的一部份。
「我──」
「等等,我先說,你如果是要說對不起之類的就免了,」田柾國帶著哭腔說,「至少我跟泰亨哥沒這樣想過。」
「……我只是要說謝謝。」朴智旻說。
「金泰亨,手伸過來。」他又說。
金泰亨馬上伸出自己的右手。朴智旻用力把他拉上沙發來,右手環住他。
「好了,你有什麼話要講就直接講。」朴智旻說。他的聲音內有一種難以忽視的凜然與決絕,那個朴智旻很少出現,但每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金泰亨知道那是一種表徵,朴智旻已經把那些破事解決掉都丟在背後了。
「我……」他緩緩開口,「我其實,不喜歡你都把柾國當成……小孩子那樣呵護……嗯,我也想被那樣對待啊。」
「哥你還要不要臉啊?你們同年耶。」田柾國吸著鼻子說。
「同年就不能撒嬌嗎……」金泰亨嘟著嘴說,「我也會嫉妒啊、而且是真的嫉妒到不行的那種。」
他撓著朴智旻的下巴,然後也埋進他另一邊肩頸處,嘴唇在上面輕輕擦過。
「我還討厭你常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跑走,你完全沒想過在後面等你回來有多難受。」他壓著聲音說,「我更討厭你的眼睛上一秒在我身上,下一秒就跑去柾國身上了,智旻,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愛你……愛到要我假裝我不愛你也可以,只要你要求的話。
「那聽起來很矛盾嗎?我想你也知道那是真的做得到的吧?」
朴智旻聽了後揚起一個柔軟的笑容,不是為了安慰誰而笑,而是發自內心、打從心底地有個東西驅使他的嘴角揚起,他不自主地想笑。
「我也覺得……要照顧兩個成長不全的人很累耶,」朴智旻抱著他們說,「每天都要強迫自己當一個好爸爸好媽媽,以為我是聖人嗎?我沒那個心力去應付你們兩個幼稚鬼,在床上還常不知節制……
……算了,那都沒什麼。都跟你們認識這麼久了還有什麼事沒遇過。」
他伸長了手要把他們兩個都鎖住,沒有一刻比現在更絕對,朴智旻只想抱住他們以防哪一天靈魂又流離失所。此時此刻世界只剩三人,飄浮在夜空中,唯有少少的星光,朴智旻閉上眼睛,他想幸好他從不把自己當神速的感化院,要不他早就麻痺了。
蒼茫暮色之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世界太艱難,但他還有他們兩個,他們兩個還有他。朴智旻想這樣永遠睡在他們懷裡,回到最單純的那個時候。雖然他們都知道那不可能。
「不過我還是想試試。」他說。
End.
後記 /
當成我Murmur就好,可以略過的沒關係兒。
我不僅是個Bad Talker也是個Poor Ending Maker,可能一直不想離開小說,所以都是用這樣的方式結束。這是第一次寫防彈的同人文,也是時隔三年寫真人同人,寫真人同人一直有個小障礙,會對真人有很───多的罪惡感。
裡面用了一堆非常專業領域的東西,但我是個業餘份子,當年中二病和高二病很嚴重,因為好玩去研究了這些東西(也是家庭因素吧),現在我無法直視那些照片,也看不下他們畫的圖說的話,那些東西真的會讓人產生疑問,質問關於瘋癲或者所謂的……呃,異常?人多少都有感到自己異常的時刻吧。裡面用了一些隱喻,但沒有接下來的長篇用得多,這篇只是算我在防彈同人圈的初試啼聲?可以這樣說嗎?
總之算是補了我當年沒填犯罪系的遺憾吧(笑哭),讓屁孩圓個夢嗚嗚嗚。
寫這個設定、還有三人行(咳)的契機,其一就是放不下金泰亨和田柾國,還有覺得朴智旻真的很欠人疼,與把我完全拉進防彈的House of Cards。其二就是,我當時在看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其中一個篇章<默契>的第一條「雙人贊」就是第三章引用的那段文字。
《戀》並不是一本在談論愛情美好的放鬆書籍,而是在解構戀人之間的語言是如何影響這段關係,以及自己。另有一篇章名<我們是自己的魔鬼>,再加上沙特的「他人就是地獄」,我最後只用容量少的腦袋得出「每人都是自己的微型地獄」這個結論。(就有了這篇文)
三稜鏡並沒有太多的意思與符號在裡頭,只是我不想再用「三角形」這樣單純的符號來比喻,他們也不是三角戀。我一直想有什麼三角形的衍生物,就想到的Pink Floyd最有名的專輯封面之一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順帶一提,Fire MV玧其握手黑衣人著火那裡讓人聯想到Pink Floyd的專輯Wish You Were Here.
當然還有關於長大成人這個議題(issue)的處理,對我來說好像沒什麼精彩的花樣年華,比較像《冰菓》系列那樣的節能生活,我對青春和成長的「想像」沒有那麼……甜美吧。但因為是同人文,所以還是以清甜的筆法寫了。
不過就這篇前面提到的光與鹽、牧羊人、馴良如鴿靈巧如蛇,我倒是相信救贖的。希望並不是憑空而出,它必須要在苦痛與絕望之後出現才有存在的價值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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