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e

對不起(ノД`)・゜・。!!!!!!!!!!!!!!!!!!!

好久沒再發SK，存稿目前到第十六章...只是因為學校的事+正在寫灰夜久所以進度有些卡到。ˊ_>ˋ。‧ ‧

關於KANO開頭小崩壞...我想本身是傲嬌的人懂。(沒人要承認啦

這次的音樂是AKMU的 안녕 你好。

自由墜落#11

「所以說那是什麼?算是告白嗎?堂堂校園偶像居然向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告白了呢，啊，還真想拍張照上傳到推特去呢。瀨戶幸助像小狗一樣在我身上撒嬌的照片應該可以五分鐘內引起軒然大波喔。不過不用擔心嘛，因為瀨戶同學已經向全校宣示有男朋友了嘛。只不過上過無數男女的男神真正戀愛經驗是零還真是令人不勝唏噓啊哈哈哈哈哈哈。」

「……」

星期五中午學生會暫停開會一次，這讓瀨戶幸助有機會把鹿野修哉從木戶蕾身邊搶走，只是使個眼色勾著手就簡單輕鬆地把他給帶走了。兩人一樣是來到音樂教室吃飯，今天的午飯是瀨戶幸助做的。

吃完飯的時候鹿野修哉擦擦嘴臉上露出有點想睡的樣子了。昨天下午才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好像不得了的事情，雖然那傢伙講得支支吾吾的，不過似乎是在告白。那就當成是在告白吧。不對那根本百分之百就是告白。

不過他沒有問為什麼喜歡我。因為那種感情他以前體驗過幾百遍了，打破砂鍋問到底一樣不會有答案。

也不知道是打開了什麼開關，鹿野修哉忽然變得比以往那種輕浮開朗的個性還要變本加厲，不但毒舌還讓惡劣的本性全開，還有點傲嬌。

瀨戶幸助把他當大型暖暖包面對面抱在懷裡，在難熬的冬日是最溫暖實際的安慰。

「不過，」鹿野修哉開口，「對蕾有點罪惡感啊。」

他一邊揉著瀨戶幸助的黑髮一邊輕輕地說，那口吻好像在哄小孩一樣沉醉溫柔，完全讓人感覺不出他講的話其實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不能有罪惡感啊，瀨戶幸助想。

這種東西存在了還得了，完全不能被允許進入他們倆的世界之中。

木戶蕾是最大的問題，一根軟軟的刺扎在鹿野修哉的心上，阻撓著瀨戶幸助的接近與碰觸。

前五分鐘鹿野修哉還在開玩笑，一扯到木戶蕾，空間之內的空氣全都凍結了。這個詞完全是禁語，卻偏偏是不得不解決。

他不討厭木戶蕾。

可是也不喜歡。

但是鹿野修哉喜歡。

下午回到教室之後，果不其然看見木戶蕾在瞪他。不是那種充滿恨意的瞪，也不明顯，只是斜著眼看他，還有點輕蔑的意味，似乎是在嘲笑他中午時把鹿野修哉帶走那種粗糙又拙劣的行為。兩人對鹿野修哉都是認真的，所以不好打，也不能出什麼卑劣的招式，以免壞了自己在修哉心中的形象。

形象?

×

對著木戶蕾的時候，鹿野修哉臉上的笑容都是真誠且溫柔的。而且毫不造作，什麼事都會對她說，心情好是，心情不好也是，有時候被媽媽打了就算很不情願，他還是會尋求木戶蕾的幫助。

這份依賴也成了木戶蕾對鹿野修哉的依賴。

她知道他喜歡男生。

自以為是又可悲地抱著也許他有天會喜歡上我的心情待在他身旁。

今天喜歡著鹿野修哉，明天也依然會喜歡著他，就算是這樣，他眼中看見的人就是沒有她。

眼神停留在誰身上最久的就贏了喔，瀨戶幸助勾住鹿野修哉的肩膀時這麼看著她。渾身感到一陣無能為力的憤怒，鹿野修哉的眼中只有那可鄙的傢伙，明明之前完全不看他的，現在卻變成隨時都追隨著那道該死的身影。

該怎麼辦才好?到底要怎麼做鹿野修哉才會永遠留在她身邊?

就算這場爭奪會讓鹿野修哉看見她醜陋的一面?她沒有失去任何一樣東西的心理準備。

就是在這裡的籌碼上她輸給了瀨戶幸助。鹿野修哉早在那傢伙看清自己前就看透他了。可是，雖然總是戴著面具對著人群嘻笑的修哉，也存著一種自以為是的心態，沒看見木戶蕾臉上那層厚厚的面具。

她該感謝這僥倖，沒讓鹿野修哉看見她。

段考周之後就迎來了文化季，學校已經開始出現攤位的棚子了，也掛上大字報，這時正好是冬天最冷的十二月底。天氣寒冷，學生們卻是興致高昂。

「木戶同學，」瀨戶幸助走到她的座位旁，「你也是文化季的班級負責人吧?我們要先去領材料，明天開班會要先跟大家說明。」

木戶蕾看著他，站起身先走了。她比鹿野修哉還要再高一點點，瀨戶幸助盯著她的背影，能感覺到那股嫌棄的意味。

「要去哪裡領材料?」

「先跟學務處登記，再去儲藏室拿就好了，上面都有貼班級名稱。」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畢竟是公共事務，瀨戶幸助還是和氣平淡地說。

那次之後她可能也注意到修哉的態度有些變了吧。所以對自己的敵意就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了。

「打擾了，我們要登記領材料…」簽完名之後，就直接走到校舍旁五十公尺處的儲藏室去了。或許是天氣冷的關係，儲藏室看上去有點陰森。

二年三班、二年三班、二年三班，一個一個翻開來看，二年三班的被壓在下面，瀨戶幸助想抽出來，卻怎麼樣也抽不出來。

「木戶同學，可以請你把上面的先放到旁邊去嗎?」

「嗯。」

木戶蕾把上面一半的紙張都搬到一旁去，這才把二年三班的拿出來。

「呃…都是灰塵…」瀨戶幸助小聲抱怨。

「走了。」

當他們走到門前的時候要拉開橫式拉門時，木戶蕾發現門卡住了。怎麼也拉不動。「該死。」雙手去拉門都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徒然的喀拉喀啦聲而已。他們兩個被鎖在裡面了。「開玩笑吧?誰把門關上的啊?」進來的時候她很確定沒有把門關上，所以是有人來拉上的。可是現在還是上學時間，不可能會是工友之類的。

「被誰惡意反鎖了嘛…」

「搞什麼!喂，換你來拉看看。」

「就算力氣比較大也不一定…」瀨戶幸助說，不過他還是用了蠻力要把門推開。「手機…」

「你叫誰來開門一下!」

「…這裡訊號不穩，」他把手機收進口袋裡，「手機是無服務模式。」

「什…!」

木戶蕾是真的緊張起來了，莫名其妙被人鎖在這裡，而且還是被當成目標，最奇怪的是她不記得有招惹過誰或做過什麼讓人怨恨的事了。

「欸，我說你，不會是因為你的關係吧…」

瀨戶幸助無奈地瞄了她一眼。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好反駁…」

以自己的立場來考量，的確有可能因為修哉的關係而有些女孩對他心懷怨恨，木戶蕾只是單純運氣不好而已。

排球社的朋友也對他提過曾有個女孩跟蹤過他，至於鹿野修哉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你基本上都是跟鹿野一起走啦…不過有一次我在買甜甜圈時，看到你們分開走之後有個女的好像在看你，然後她好像也往你的方向跟過去了。』

這樣回想起來說不定鹿野修哉也被盯上了。只是現在還是揣測而已。

「總之，先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出口吧，窗戶之類的…」

「窗戶有點高。」木戶蕾指著兩公尺高的那扇小窗。

「……要爬出去也是有點危險啊。」

這下麻煩了。

「大聲叫不知道能不能引起注意…」

「木戶同學，」少年笑著對她說，「我勸你還是不要用這麼引人注目的方法喔。」

「啊?」

瀨戶幸助伸出手抵在牆上，把她卡在他與牆壁之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在這裡呢，是在做什麼呢?待這麼久都還不出去，木戶同學跟賴戶同學一男一女獨處在偏僻的儲藏室…」

「靠!你在說什麼…」木戶蕾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瀨戶幸助有點可怕，畢竟也是比她高大強壯許多的男人，真要反抗起來自己絕對沒勝算。

他清清嗓子，恢復正經的臉，也把手移開了。

「就算全校都知道我在跟修哉交往好了，但就這樣出去的話難保會有些人落井下石，到時候修哉和你都會被傳得很難聽。而且，」他鬆開領帶，「我不想讓修哉心裡有任何芥蒂或疑惑，就算請妳幫幫忙了，等到真的走投無路了再說。」

他想或許自己曾經的糜爛也是給現在種下了不堪的果，換作是一般人可能還不會被傳些謠言，但與無數個男女有過肉體關係這個大前提，傳出去還是不好聽。

「…還是等到老師或是工友之類的來再喊吧。」

木戶蕾只好聽話。她爬上櫃子勾住窗戶，往外看還真的有點高度，如果慢慢下去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瀨戶幸助似乎也覺得這方法可行，要馬上出去也只剩這個方法了。

「我有些話要跟妳說。」

×

「你是為什麼，會喜歡上修哉的呢?」瀨戶幸助說。

少女沒有答腔。答不出來這個問題，她知道瀨戶幸助問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真要回答的話，因為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怎麼說起。

「我啊，」木戶蕾說，「很希望他不要喜歡上你。」

「……是嘛。」這個回答讓瀨戶幸助小小苦笑了一下，鹿野修哉是接受了他的告白，但不代表喜歡他，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讓這句話成真。

「修哉啊，很溫柔，比任何人都還要溫柔，」談到鹿野修哉，木戶蕾的表情都變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也沒了，少女的臉上非常平靜祥和，還有點嚮往。「…他應該有跟你說他自己的事吧?」

瀨戶幸助想起了那次在音樂教室，鹿野修哉用安撫他的方式抱住他，不斷摸著他的頭揉著髮，靜靜地帶著平淡的微笑說我的媽媽啊，心裡受了傷，她無法表現出來，所以只好由我來承擔了。那時候他無法克制自己去觸摸那些傷口，鹿野修哉也沒有把他的手揮掉，任他這麼反覆摸著腰側胸口的傷疤，烙印在蒼白虛弱上的刺眼的紅。

他把髮夾拿了下來。

「修哉不論何時，都願意接納我。我身上每一寸都是他的，就連這頭麻煩的要死的長髮也是為了他留的，」她停頓了一下，「與其說為什麼喜歡他，不如說根本無法不喜歡他。」

木戶蕾明白自己手上的籌碼毫無用處，也知道這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她是鹿野修哉需要的，卻不是他想要的。

「…我犧牲了好多。」

當然這份犧牲對誰來說都不過是屠宰場的肉塊而已，沒有人因此得到什麼。

「犧牲了很多，那又如何?」

原本還沉湎在哀傷情緒的木戶蕾鎮住了。

「犧牲，奉獻，謙讓，美德，那些話不過都是拿來包裝自己私心而已。」瀨戶幸助說，「倒是妳，到底會為修哉做到什麼地步呢?又願意為了他失去什麼呢?當然我沒有要比較的意思，只是木戶同學，妳還是我最大的敵人啊。」

「你這傢伙…!」木戶蕾拉住他的領帶，「你又哪裡好了!?要是修哉知道你這種惡劣的個性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威脅的話語看來對瀨戶幸助沒用，他輕鬆地就把木戶蕾浮出青筋的手扳開，「很遺憾，這些缺點他早就知道了。」

然後彎下腰把早就落在地上的紙張撿起來。「好了，還是先出去吧。」

「呿…」

「已經三點了…放學時間──」

門忽然被打開了。

鹿野修哉肩上背著兩個書包，手裡還拿著一個，手機還不斷傳來因為訊號接收不到而發出的聲音。「啊，果然在這裡。」笑著說出這句話。「拿東西拿了半小時，我就趁老師去換課本的時候跑出來了，學務處的人說是在儲藏室。」

「那回家啦。走吧走吧，還好修哉來了，果然是感應到愛人出事了啊。」

鹿野修哉把肩上的書包拿下來掛在瀨戶幸助身上，又補上一拳，這動作在木戶蕾眼裡看來極為刺眼，然後他又把手上的掛在她身上。

「沒想到蕾也有粗心的一天耶。」

說完之後附贈了一個她不曾看過卻比以前任何一個還要耀眼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木戶蕾覺得更想哭了。

雖然有這種想法很卑鄙，可是

如果在他面前哭的話，是不是也至少能多一成機會啊。

瀨戶幸助看著她緊咬著下唇，並沒有因此幸災樂禍，也沒有感到勝利的喜悅。就如她所說的，根本無法不去喜歡鹿野修哉，即使會那麼痛苦也還是無法放棄。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