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e

富家子#35

房子裡就只剩他們三個了。朴智旻的雙手各被他們拉走一隻，拉著他往房間去，他不知道這兩人想幹嘛，但直覺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對他來說不是。現在大宅裡除了他們三個外，就沒人了，下人們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事，就算他們要幹嘛也管不著。

朴智旻的直覺是對的，一進到房間後，金泰亨與田柾國就把他壓在門板上，說，可以答應一件事嗎？

「……什麼事？」朴智旻不安地問。

「先答應我們，」金泰亨咽了一口唾沫，說，「可以對我們生氣，可以揍我們，但不要不理我們。」

「你要幹嘛？」朴智旻往後縮了一下，金泰亨就算了，連田柾國的眼神也不對勁，方才他們倆在廚房還暗使眼色，不知道又要做什麼奇怪的事。今天主屋的後邊沒什麼光，一片灰綠慘青，但微風舒服，拂過頸脖時散出涼意。

「那個啊……」田柾國說，「呃，哥，我們可以直接做嗎？」

「咦？」朴智旻暗暗感到驚慌，他聽出田柾國話裡什麼意思，想要跑走，腰卻被金泰亨從後方勾住，兩具身子緊貼著，朴智旻都能感覺到耳邊的熱氣。

金泰亨說，「這個要怎麼用嘴巴講啊……」說著說著，就攔腰扛起朴智旻抱到床上去，今天傭人們沒來給他們整理房間，凌亂的床單和朴智旻被扯亂的襯衫相映，金泰亨很快把他襯衫給扒掉。

「你幹嘛！？」朴智旻嚇得大叫，甩開金泰亨的手。他們是做過，也都看過彼此的裸體好幾次了，但此刻田柾國就在旁邊，緊緊盯著他們看。他看見田柾國的表情，頓時慌了，掙扎著要逃出，卻被攔住。

田柾國把頭埋在他肩窩處，雙手死死環著他的腰，說，「我們不會傷到你的……」

「等一下……你們要幹嘛？」

「就是，嗯，我們兩個，想要，」金泰亨摸摸鼻子，說，「想要同時，跟你，試試看。當然你討厭的話，我們不會再繼續下去，真的。」

他口中的「兩個一起試試看」朴智旻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前後與兩個人發生了關係，也小心翼翼地維持這種扭曲的型態，即便他知道這是有問題的，還是無法拒絕他們兩個的追求，但他們都沒有明說。在他還在掙扎的時候，這對兄弟早就已經在講要怎麼玩他了，他都差點忘了金泰亨與田柾國的默契與感情是多深。

「走開……走開啦！」朴智旻曲起腿用膝蓋頂了金泰亨的肚子一下，氣得大罵，「是把我當玩具嗎！？」

「不是這樣──」金泰亨摀著肚子，艱困地想要向朴智旻解釋，但那一下痛擊還真不是蓋的，都痛得飆出眼淚了。

「哥你聽我說！」田柾國又拉住朴智旻，「對、對不起，我們沒有要玩你……」

「那你們把我壓在床上想把我衣服扒開還一次兩個是怎麼回事？」朴智旻想大吼，但這種事怎麼能讓人聽到，只能強壓著咽喉擠出這串句子。

「對，我一次跟你們兩個這樣糾纏的確是蠻下賤的，」朴智旻推開田柾國，狼狽地爬下床，扣好襯衫鈕扣，他看起來快哭了，眼周紅了一圈，藏不住的哭腔跑出，說，「……但不代表我沒有尊嚴啊！」

房間登時變得更暗，一點光都透不進，金泰亨傻了，從床上猛跳起跑過去擋在門口，堵住朴智旻的去路。

「走開。」

「等……拜託不要走──」

「走開！」

「我沒有把你當玩具！絕對沒有！」金泰亨急得大叫，他才不管傭人們會不會聽到，現在留住朴智旻才是最重要的事，然而這音量時在大得可以把沉睡中的鬼喚醒了，田柾國連忙要他小聲點。

「小聲點……要是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出事的是智旻啊哥……」田柾國說。

「真多謝你還有顧慮到我的心情啊！」朴智旻說。

「智旻尼不要生氣……！」田柾國也是焦急得不行，可幼稚如他不會安慰人，只會重複那句道歉。朴智旻沒有離開房間，但離他們兩個很遠，戒備地瞪著他們倆。最在意自己在他人心中到底是什麼，他就怕金泰亨與田柾國最後只把他當一個臨時起意而組裝的玩具，過去他們給的那些承諾在心中突然染上黑霧，變得不堪與髒汙。

兩人把他擄來房間什麼也沒解釋就想上他──在他概念裡是這麼想的，長久以來的自卑情結使得他容易將事情導向這類結果，只要別人對他好，他就懷疑他人是不是想嘲笑自己。金泰亨當年的笑容，他糾纏了好久才終於擺脫這樣的偏見，勉強放開心接受；至於田柾國，又是另一回事，朴智旻會接近他，有一部份原因是因為，田柾國閉鎖心靈的程度與他不相上下。

他想哭，但又覺得只要哭了等於是承認自己又陷入那迴圈中，好不容易金泰亨與田柾國才把他拉出來。

「對不起……我們沒有……好好跟你說……」金泰亨心虛地低下頭，但緊握住朴智旻的那隻手始終沒有鬆開。他原以為這會是一場三人盡興的「娛樂」，沒想到卻下意識地認為朴智旻也會認同，卻沒想到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那樣不同。

朴智旻自然也知道他們沒有惡意。只是他依舊難以擺脫那種心態。

「……你們可以輕易接受這種關係，我才不懂，」他自嘲地說，「同時跟你們兩個人……你們兩『兄弟』，全天下八成也只有你們不會覺得這有病吧？

「光是男人與男人談情說愛就夠怪的了，現在還扯成這樣……

「……難道怕對你們不公平的只有我一個嗎？只有我認為自己很噁心嗎？」

「你不噁心。」田柾國沒讓他說完，因為再接下去就是他自怨自艾的言語了。他脫口而出這句話，又說了一次，「你不噁心。你是智旻。」

同時和自己的兄弟分享同一個情人，怎麼說也不會正常到哪去，田柾國想，但他知道金泰亨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在很多地方都太像了，那些難以啟齒、深夜想起時每每會縮緊心臟的地方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喜歡上的人也一定只會是朴智旻。

因為是他最愛的哥哥，因為朴智旻愛著他最愛的哥哥，因為朴智旻愛著他，所以他想那就這樣吧，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他知道他的哥哥也想獨佔朴智旻，但因為他、因為朴智旻，因為和他相同的原因，所以無論如何也無法拋下他們其中之一。

想一想到底是著了什麼魔還是中了什麼邪，以前雙眼鐵定是被毒鬼遮蔽了才沒看到朴智旻。

他們也想過這樣形式的性愛，能看見自己兄弟與愛人做愛的模樣，感覺一定很怪，但又天殺的想試試看。愛人在他們面前會放開自己到什麼程度，會怎麼呼喚他們的名字，身體會如何反應、會怎麼把他們都捲進漩渦裡。卻從沒想過同時與他們交往、談戀愛……怎麼講都好……的朴智旻是怎麼看待這段關係的。他們不是從出生就在一起，不是從牙牙學語就能預測兄弟要講什麼話的關係。而朴智旻在正式進主屋以前，又懷著多深的失落感，他被最愛的那些人拋棄了，儘管不是他們願意的，但朴智旻終究是被遺棄了。

「……對不起，」金泰亨試著抱住他，笨拙地伸出雙手環住他，在他耳邊輕悄悄地說，「你怎麼對我生氣都沒關係……求你不要走，拜託。」

×

晚上金碩珍回來時，看兩個弟弟安靜地坐在客廳裡看書，氣氛很沉悶，不是那種悠閒的飯後娛樂，而是為了躲開什麼。沒見到朴智旻，不曉得跑哪去了。

「你們吃什麼？」金碩珍問。

「隨便吃了麵。」田柾國說。

「洗澡了？」

「還沒。」

「吵架了？」

「嗯。」田柾國下意識地回答，過了一秒後才睜大眼，抬頭，慌亂地看著金碩珍。

「……沒有吵架。」他含糊地辯解，但連自己也無法被說服，放下書後一個人跑走了。

幾小時前他才擔心弟弟們與朴智旻的關係太過親暱，現在他們吵架了，又開始擔憂。金碩珍受不了自己總是把弟弟們當作小孩子們，等同是不信任他們，也不信任自己，他對這種事特別敏感。

「泰亨，」金碩珍說，「畢業學分審查過了嗎？」

「還在進行中。」金泰亨說。

「噢，那就好──」

「我去洗澡了。」金泰亨扔下手中的書，走了。客廳現在只剩金碩珍一人。

與金南俊的約會不如想像中愉快輕鬆，談及鄭號錫的事氣氛就瞬間變得低迷，然而他們什麼忙也幫不上。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才能解決，而閔玧其現下的行動與其說是幫忙，更像是報復。他印象中的閔玧其不是這種血性之人，金碩珍只怕他是為了還鄭號錫人情。

「抄襲」可以很嚴重如船錨壓身，也可以一筆帶過如浮雲流過天空，對於出身名門、又是大學畢業的鄭號錫來說，是嚴重的，而且即使可以強壓下這件事，將來還是有可能引發後續效應，他在政府機關任職，這件事非同小可。

閔玧其在電話裡說，他知道那個人了，並不難找，當年在班上的朝鮮人並不多。

『後來號錫收到了一封信，』閔玧其說，『上面寫「看著我也沒用喔」。』

金碩珍愣了下。

『其實號錫在論文上用假名拼的暗號，是要用朝鮮文發音的，可是有些發音在日文並不能百分百應對，很多是勉強拼的，所以我才猜是朝鮮人。』他說，『而動機也有了。』

『你要怎麼做？』金碩珍問，『說真的，這種事只要解釋清楚就好，讓大家知道他是清白的，沒必要對那傢伙──』

『我沒有要對他幹嘛，』閔玧其說，『我只是要他別再來動號錫而已，天啊，你們到底把我想成什麼怪物？』

『沒有啊。』金碩珍小聲地說。

『總之，號錫把論文呈交上去證明他的清白後，我就要去找那傢伙算帳了。』

×

金泰亨要傭人別放太多熱水，也別放那一堆有的沒的香精，腦子一團亂，不想要那些東西攪得更雜，他跟弟弟不同，對香氣沒那麼敏感，只要別出現。對於下午的事，他一開始有些惱怒，就不懂為何朴智旻會往那想去，過沒多久又覺得自己實在是白癡，什麼也沒說就要朴智旻懂他們在想什麼。

斜對面房的田柾國也想著同樣的事，剛擦乾頭髮換上睡衣，今天他不敢去找朴智旻睡。可又覺得不舒心，沒有好好道歉。走出房門時看見對門的哥哥也要進朴智旻的房間。

兩人心照不宣對上眼，田柾國拿著枕頭，就是咬定了朴智旻不會趕他走，但金泰亨就不確定了……不，朴智旻其實很疼金泰亨的，田柾國鼓著臉想。

「……智旻啊，可以跟你談一下嗎？」金泰亨敲敲門，門內沒有半點聲音，他又敲了三下，金泰亨怕朴智旻已經睡了，拍著弟弟的手示意回房的同時，門開了。

朴智旻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嚴格來說是有的，不如說他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就冷著臉對他們。

「……幹嘛？」他說。

「可以進去嗎？」金泰亨說。

朴智旻沒說話，胡亂點點頭打開了門。

還以為朴智旻會聽他們說話，結果是一人自顧自地走去床上掀開棉被睡了。被晾在一旁的兩人摸不著頭緒，田柾國還躊躇著，金泰亨就先跑去床上躺了，他躺在朴智旻的右側，與他面對面，雖然朴智旻用棉被把自己蓋住。

「智旻啊，智旻──」金泰亨輕輕地說，「你還在生氣嗎？」

棉被裡的人搖搖頭。

田柾國也抓著枕頭往朴智旻左邊躺，一隻手靠在他身上。

「那可以出來嗎？」

金泰亨抓住棉被一角，試探性地往下拉，一點一點的朴智旻被月光照亮的臉才露出，不安地盯著他。

「……我沒有好好說是我的錯，」金泰亨說，「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朴智旻嘆了一口氣，說，「我沒有不理你。」

「這樣也很難受啊。」

「那你要怎樣？」

「……不要走就好。」金泰亨說，「你不要走就好。」

「我什麼時候說要走了？」朴智旻苦笑著說。

「你很多時候都給人這樣的感覺。」

朴智旻沒再回話，也許他真的潛意識裡就是這樣想的，而他也真的想過，等到大學畢業後，他要消失在這個家裡。這種事他當然沒對任何人說過，就連閔玧其也不知道。

反正遲早要走的，那不如趁他們還能這樣恣意談情說愛的時間內，偷走金泰亨與田柾國的一部分，能偷多少是多少。至少在他往後的人生他還可以回憶這近九年來的生活有他們在。

他冷不防地爬起來，解開睡衣鈕扣、脫掉汗衫、睡褲和內褲，捧著金泰亨的臉就是一陣不靈巧的吻，金泰亨很快抱住他，固定好他的腰，伸手往他雙丘之間的地方探。他又轉向田柾國，厚軟的唇相互碰上擦出火花，田柾國不禁摟住他，兩人接吻許久，朴智旻的手忽然抓住他尚未甦醒的下體，揉捏幾下就硬了；後方是金泰亨的手在給他擴張，前方是田柾國粗大的陽具塞在嘴裡，朴智旻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做出這等淫亂的事。

濃厚的雄性氣味縈繞，田柾國才剛洗完澡，身上還有一點沐浴精的香氣。朴智旻笨拙地收起牙齒，無意間吸了一下，嘴裡的陰莖越發脹大，想要鬆嘴，後方的人又一步一步破除他的防備，穴口已經被撐開一點了。手邊沒有潤滑的東西，金泰亨只得將就用床頭櫃上的乳液，白粉柔滑的液體沾染上纓紅色的小穴，在他手指下撐開。嘴裡含著田柾國的器官，朴智旻不自覺想出聲，只能靠鼻腔發音，那軟軟的哼唧如絲線滑動。

三根手指沒入穴中，金泰亨又抓住朴智旻挺起的陰莖，握在手裡又熱又燙，隨著後穴的刺激，前端都滴出液體了。田柾國一手壓住朴智旻的頭，一手捏住他的乳尖，用力一扭，痛得朴智旻發出了表示生氣的鼻音。小小的口腔賣力吞吐他發燙的陽具，紫紅色的肉棒在粉嫩的唇進出，但田柾國要朴智旻先暫停。朴智旻向上看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繼續舔舐那根陰莖，田柾國懷疑他已經迷亂上癮了，在他推開朴智旻之前射了，射得朴智旻嘴裡都是白色的液體，還有一些溢出嘴角。

朴智旻也傻了，但那東西雖有腥味，還是吞了。此時金泰亨的手指正好戳到敏感的那一點，他縮著身子要對方慢點。

被自己的哥哥弄得滿身情慾的朴智旻，田柾國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點怪異，但又無法自拔地耽溺其中，想看更多在金泰亨面前才有的朴智旻。看見朴智旻眼角開始泛淚，趴在床上強忍呻吟，金泰亨鬆開攫住他玉莖的手，抱住他，親親他的後頸，又更加深入其中，最後忍不住了，扶好自己的陰莖一下挺進朴智旻體內，這一頂就頂到了最軟的那點，朴智旻終於發出一聲尖叫。

方才潤滑用的乳液馬上被抽送進出的陰莖擠出來，朴智旻趴在床上，不敢看田柾國的臉，下身被金泰亨撞得一晃一晃，穴口被極力撐開沒有皺褶了，體內有股火熱的慾望被喚醒。田柾國抓起他上半身，把又勃起的陰莖送進他嘴裡，兩邊小嘴都被男人的陰莖塞住，朴智旻苦抓著田柾國的大腿，努力地含住那根肉棒。

與腰部快速的動作不同，金泰亨慢慢地給朴智旻可愛的陰莖又揉又捏的，照著男人會舒服的地方挑弄，輕輕捏住頂端，撫摸下方的陰囊，朴智旻被這樣多重刺激給弄得頭昏腦脹，只知道發出誘人的呻吟。

但金泰亨還沒插夠前，田柾國再一次要朴智旻鬆嘴，然後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再躺下，在朴智旻還沒意識過來前埋入他身體裡，以向上頂弄的方式做，朴智旻雙手無力撐著他胸膛。

與剛才金泰亨猛烈的方式不同，這次是面對面的，田柾國便刻意尋找他舒服的點，四處刨挖戳弄，就是要看朴智旻被幹哭的模樣。白皙的臉蛋會染了片香豔血紅，迷離的雙眼沒有焦點還不斷流淚，厚軟的紅唇變得更水潤，軟軟勾人的奶音由平常的可愛轉為會殺死人的性感。

「嗯、嗯……不要……這樣好奇怪……」朴智旻奮力擠出這句話，然而他的身體誠實反應他是喜歡這樣的。渾身泛紅，散發著淫靡的氣味，手腳蜷縮，穴口緊緊咬著男人的陽具不放，甚至在他們帶有些微粗暴的動作之下更興奮了。

「你好了吧？」金泰亨的聲音壓得很低，看愛人在弟弟的逗弄之下陷入情慾漩渦之中讓他很不是滋味，可又想看朴智旻在田柾國面前的模樣。他抱過朴智旻，將他雙手壓在床頭，一手勾起豐潤的大腿，露出被液體沾濕的小穴與陰莖，他又一次把自己的陽具狠狠插進那張飢渴的小嘴裡，隨即換來朴智旻哀求似的浪淫。

「裡面已經變很軟了……」金泰亨低語著，又往前狠狠戳了下，把朴智旻的呻吟逼得更高。

他完全投入這場性愛之中，又先後被他們倆再操一輪，直到他們都滿足地射出，而自己早就射得全身是精液，一次比一次還淡。當金泰亨細心地給他挖出體內的液體時，身體早已陷入無盡的疲憊中，心神也如粉末散開。

田柾國抱著他，還想著，將來他們三個要搬出去，住在一個小巧精緻的屋裡，過著僅有三人的生活，他們不約束彼此，因為大家都會回到這裡，因為他與金泰亨都屬於朴智旻。

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樣想，金泰亨也描繪過這樣的情景，只有朴智旻對未來的想像與他們不同。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