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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番外!!!!!

 

 

黃金之秋#More

 

 

 

或許那天在現場,他們也可以像其他情侶那樣,大方地在彩虹下忘情擁吻。但朴智旻只是牽著他的手,一句話也沒說,嘴角自然揚起,看著其他情侶在這天、在和煦溫柔的陽光下以各自的方式愛。片刻間他想拉著田柾國就吻一秒,就一秒,但他還是沒敢做。

 

「在零度經線親一下?」田柾國點了下他噘起的嘴唇。

 

朴智旻手上還拿著咖啡,頭靠過去在田柾國嘴上印一下。旁邊還有幾個遊客,都是來看格林威治天文台的,見他們接吻也沒人側目,聊各自的。

 

時隔五年多才真正回來倫敦,從前跟著父親飛都只是談生意與參展,這次是真的來度假了。田柾國好不容易才拿到特休的,朴智旻早就規劃好行程了。辦完必要的手續後,他便帶著合法的丈夫去了牛津和劍橋,又在市中心晃了好幾天,最後一天才來天文台。

 

「現在要從零開始算耶,」朴智旻往後退一步,有點害羞地微微鞠躬一下,笑著說,「以後請多指教了。」

 

兩人站在線的兩側,但並不是分開。田柾國伸出手握住他小小的手,將朴智旻整個人拉過來,讓他往前靠在自己身上。能這樣抱住懷裡的人好像在做夢一樣,如果是做夢,那果然還是不要醒來好了。

 

能聽見朴智旻的心跳聲。

 

初冬時朴家天翻地覆的,亂成一團,朴智旻的父親宛如炸開的壓力鍋,要兒子不准再踏進家門一步,如果他執意要和一個男人結婚的話,不如不要他。這件事被封得密,沒有人知道,但當事人們如螞蟻一樣無頭亂闖。朴智旻的母親和弟弟提出條件,如果要趕兒子出去的話,那麼誰來向女方交代?更重要的是,那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自己的兒子不疼,那我疼可以吧!?』母親說,『你都別管,我來管!結婚還不簡單!去英國美國還是加拿大都可以!』

 

『他是跟男人……!而且還是跟、還是跟那個柾國──』

 

『我有什麼辦法!?智旻就喜歡柾國啊!還是你要他喜歡泰亨!?』

 

『妳在說什麼鬼話!』

 

『你才閉嘴!乖乖聽兒子說話!』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朴智旻只覺得好笑,他與弟弟兩人站在一旁看父母吵架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每次明顯都是父親理虧還想爭辯,母親只是把事情的脈絡都挑出來講明白而已,就堵得父親啞口無言。

 

「但是在韓國還是不受認可……吧?」田柾國說。

 

就算他們經過了結婚的儀式以及他國的有效法律認證,在母國的法律上依然是陌生人。

 

朴智旻摟著他的腰,輕輕地吐出一口霧氣,說,「嗯,但是我們是真的。」

 

他們認為的真實,和世人認為的真實落差極大,不論何種都是一廂情願,都是想像中的真實。朴智旻知道,再怎麼樣他們在韓國都不能算是彼此正式的配偶,他知道這終究是虛浮的霓虹,雨水會再一次將其沖刷殆盡。

 

夢中的夢以旖旎的淡彩收束,輕輕地踏過。

 

田柾國沒有什麼籌碼,他沒有好家世,沒有「好工作」,財產沒有一個好看的數字,他只有清明透光的夢。把這輕盈但真實的夢交給朴智旻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他能給朴智旻的只有這些無法換算成金錢的東西。

 

「智旻,」

 

「嗯?」

 

「跟一個警察好嗎?」

 

「啊?」朴智旻看著田柾國漸漸垂落的眼神,伸手碰碰他的眉毛,說,「我是警眷耶,怎麼可能不知道?」

 

多數人想像中的警察都是出生入死,或是與嫌犯對峙非得要來場生死交關的搏鬥,事實上警察都是一群人一起行動的,為了安全也為了確保彼此是站在同一邊陣線的。對一個警眷來說,生活中最常遇到的危機就是配偶可能會被調去外縣市。

 

「啊,不過,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不會跟你一起去喔。」朴智旻又說,他眨眨眼,就是刻意要讓田柾國緊張。

 

「所以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可以帶你走。」沒想到田柾國一點也沒嚇著,反而得意洋洋地說,「百分之五十很高喔。」

 

田柾國一下把朴智旻扛去背上,要他摟緊自己,兩人在公園裡的大草原漫無目的地遊走,早上才下過雨,冷水蟄伏在草葉之間,靴子表面被水珠濡濕,繁如星的無名花朵盛開佈滿這片綠色的海。灰藍色的天空滿是枯枝交錯,烏雲疊積,恐怕又是另一場雨了。

 

「回去了?」田柾國問。

 

「嗯。」

 

×

 

飯店是朴智旻與父親每次來談生意時固定下榻的,以往都是和父親兩人在這種裝潢的空間裡度過,現在換成田柾國,感覺有點奇怪。他剛洗好澡,躺在床上滑手機,電視開著充當背景音樂。金泰亨傳了訊息來問一切都好嗎?

 

『沒什麼事,都很順利,我爸也閉嘴了。』

 

『啊啊 那就好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晚上的飛機』

 

『好吧 快回來 我好無聊TT TT』

 

『知道了  你是在等主人回家的小狗嗎kkk』

 

這樣與金泰亨有一句沒一句的亂聊,對朴智旻來說就是最舒壓的一件事,他喜歡金泰亨帶給他的氛圍,給了他一個空間,可以任意地展現自己的幼稚與不安。

 

「泰亨哥?」

 

「嗯。」

 

下半身只裹著一條浴巾就跑出來的田柾國,看朴智旻又對著手機傻笑打字,猜想一定是金泰亨,便從背後抱住他,把頭埋在他肩上。

 

「呀你身體都濕的不要靠在我身上。」朴智旻要撥開他的手,卻反被抓住,手機被抽走丟到沙發上去。

 

「反正你衣服還不是要脫掉。」說著,田柾國就掀開他的上衣,手指捏住小巧的乳尖拉扯,軟舌不安分地在朴智旻白粉頸子上留下一串水痕,炙熱的吐氣噴在頸間處,朴智旻推拒著他。

 

「……你這幾天已經做得夠多了!」

 

「不要?」田柾國不死心地將他攔腰抱起,這樣做的話朴智旻都不會拒絕的,然而今天他是鐵了心。

 

「不要。」朴智旻說,「我很累,你做太多次了。」

 

「……好吧。」田柾國鬆開手,把朴智旻的衣服拉好,給他掩上棉被。的確這幾天他已經要了朴智旻很多次,看他每天早上醒來都賴好久才動,出去玩也都沒他積極。只得乖乖從行李箱拿出睡衣穿好,再衣裝完好地回到床上。

 

在朴智旻臉上親一下後,將他轉為面對自己的方向抱著睡。

 

「怎麼突然轉這邊?」朴智旻閉眼輕笑著說。

 

「就讓我正面抱一下啊。」

 

「身體擦乾了嗎?」

 

「嗯。」

 

「晚安。」

 

「晚安。」

 

扭掉燈之後,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只留天花板的光。這種飯店房間有的冷光,時時刻刻都在,讓住客不至於陷入寂寞之中,但這用意,本身就是一種諷刺的撫慰,尤其他們從前都是在飯店幽會。

 

明天晚上就要回釜山,早上就在飯店廝混到下午退房,然後去機場前再一起去附近的公園走走。算起來這一個多禮拜也夠舒服的了,和愛人過著完全的兩人世界。儘管他們知道關於婚姻有很多酸臭的腐敗的地方,田柾國還是喜歡如此。

 

夜半時分他還是會想起,朴智旻那天崩潰的啜泣。他哭了,他也哭了,可是他是任性地哭像孩子一樣只管發洩自己的情緒,而朴智旻是因為看見他哭了,所以也哭了。

 

都出社會好幾年了,還是幹警察的,居然還是幼稚得傷了最愛的他。

 

「明天幾點退房?」朴智旻突然出聲,嚇著了他。

 

「三點前都可以。」田柾國摸著他的髮絲,用氣音說。

 

「喔……」

 

「怎麼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朴智旻吐出一段話後,又打住,憋著一股氣,等了許久才說,「反正明天也沒要早起……」

 

×

 

分開行動時,田柾國在市集裡亂逛,這裡販賣的大多是自營的糕餅和自製小物,簡單來說就是現代人喜歡的手創市集。他買了一袋甜甜圈和幾塊司康餅,挑了幾罐要帶回去給家人的茶葉,要回去與朴智旻會合時,一堆情侶擦身而過撞到他的肩膀,他們沒發現,田柾國因為心情正好,也沒生氣,只是看到女孩子的動作是拉著男友急急跑開的,引起他的好奇。

 

前面都是空店面居多,只有一間店是亮的,俗艷的螢光粉紅燈光,在店面出現只有一種意思。

 

「……田柾國,你買了什麼鬼?」

 

當朴智旻雙眼被矇住、手腕與腳踝被綁在一起、雙腿只能大開無法合攏時,他恨不得現在就提出離婚要求,反正可以結婚就可以離婚,決定以後死都不再對田柾國說「玩什麼都可以」了。

 

「這種材質不會傷到你的皮膚的,」田柾國說,他的聲音裡帶有明顯的興奮。除了繩索外,他還買了其他東西,那間店逛起來也是看得他臉紅心跳的,店主看到他的亞洲面孔,就問了他一些問題,還推薦哪個好用。

 

抱著一袋甜食逛情趣用品店,難道就沒想過說不定這傢伙是走錯路嗎!?朴智旻悲憤地想。

 

失去了視覺與四肢的主導權與控制,朴智旻就怕他玩一些大的,緊張地繃緊身子。他們都交往那麼久了,也不是看到身體就害羞的情侶,只是田柾國每次都毫不避諱顯現自己對他的慾望,朴智旻就想找個洞躲起來。

 

他是斜躺在疊成堆的枕頭上的,可以想像等等田柾國會怎麼做,這念頭才閃過,雙腿之間的洞口處就感到一陣冰涼。朴智旻感覺到這不是平常用的那種,更滑,而且似乎還有香氣,田柾國的手指進來後,在入口處磨了幾下,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化開似的,泛起一陣熱。

 

「……那是……什麼?」

 

「說這個可以催情……」田柾國說,然後手指一下深入,兩根手指撐開軟軟的穴口,捏起朴智旻有些疲軟的玉莖,圈住滑動,在他大手服侍之下,漸漸硬了起來。朴智旻現在動彈不得,被田柾國壓得死死的。

 

身體大開涼颼颼的,失去了視覺感官,觸覺變得更敏感,田柾國的手指纏繞住他全身最脆弱的部位,體內宛如有火在燒,一點一點,火種蔓延,他想像田柾國的模樣,對方可能和他一樣渴望彼此吧。

 

「智旻……智旻尼……要我進去嗎?」田柾國的溫度離開了他,原本壓在腿上的手不見了。

 

「國兒……?」

 

才沒幾秒,田柾國又回來了,朴智旻才剛想要出聲喊他,下面的嘴就馬上被塞了一個東西進來,冷得他一身顫,兩腿之間的穴口被塞得滿滿的,那東西還隱約震動,穴口周圍都麻了。

 

「田柾國!你弄了什麼!?」

 

「噓……別太大聲,隔壁房的電視機關了,人家已經睡了,」田柾國強裝出悠閒的語氣說,但聲音裡的慾望怎樣也藏不住,他又說,「這是刺激前列腺用的……智旻的敏感點是……要再往前一點。」

 

說著,他就扣住前列腺按摩器往前推,濕潤的肉壁很快地接受了,和身體主人意志相互違背,歡快地吸附住按摩器。稍稍調快震動頻率,在朴智旻體內撩起一波新的電流,雙手被縛住的他根本無法反抗,而更諷刺的是身體極度渴望田柾國的撫慰,這種玩具他才不想要。

 

田柾國拿著那按摩器,一下往前壓一下又抽出,在軟軟的甬道內輕輕捅弄,朴智旻的反應都顯現在雙腿間挺立的性器上了。那玩具就是在刺激前列腺的,每次都正中那點,頂得他陰莖不斷流出液體。聽見朴智旻如海妖般的細吟,溫柔地擊碎田柾國的理智。

 

朴智旻想推開他的手,但手被箝制住,只要使出苦肉計,逼出眼淚對田柾國說,「國兒……國兒……我討厭、這個……」

 

「嗯?」

 

「我要柾國的……」朴智旻邊說,邊扭動自己的腰。

 

「我的什麼?」

 

「國兒的……那個……」他知道田柾國愛鬧他,不說出來就不給,只好咬著牙說,「要國兒的插進來……弄壞我……」

 

本來只聽到第一句,還不滿意的田柾國,都想好了要怎麼逼朴智旻說出更多羞恥的話語,但對方反而先發制人。田柾國已經硬得不行,一下扯掉縛住朴智旻手腳的繩子還有矇住眼睛的布條,把他壓在成堆的枕頭上,挺進自己的分身。

 

「啊!」

 

突如其來的進入把朴智旻嚇了一跳,才剛拿回身體的主控權,又被捲進過飽和的情慾裡,田柾國已經不管什麼九淺一深或是欲擒故縱了。剛才一場前戲把兩人逼得滿身大汗只想要趕快結合,朴智旻抱緊他的腰,抬頭與他接吻。

 

雙腿依然是保持大開的姿勢,而田柾國一下一下猛撞都幾乎要把他給撞瘋了,肉杵在體內翻攪深捅,近乎於壓迫的快感,朴智旻已經什麼都不顧了,放聲大喊,嘴裡的浪淫響徹房間。

 

腰部在田柾國的引導之下放鬆了點,連帶後穴也變得鬆軟,可以進得更深,體內有個滾燙的東西在攪動。

 

柔軟的穴咬著他紫紅的肉棒,一吞一吐內壁吸附絞緊,田柾國加重力道,每一下都拍出聲音,看朴智旻白白嫩嫩的臉染上一片櫻粉紅,雙眼噙滿淚水,破碎的隻字片語都在呼喊田柾國。

 

他想把朴智旻幹到出不了聲,未料自己卻一步一步被身下的人給攫住了魂,想要死在朴智旻身上。

 

 

 

 

 

他們好不容易終於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朴智旻踏出去了而他長大了一點點,好不容易他們兩個手又牽在一起了。

 

快要高潮時,他咬住朴智旻豐嫩的嘴唇,將他細軟的聲音吞進肚裡,一點也不放過。

 

×

 

金泰亨在大廳內等他們等了許久,確認好航班時間後,他再往前推九十分鐘先到了機場,一個人滑手機滑了許久,反反覆覆查看他與朴智旻的訊息,又點開與田柾國的訊息。

 

『你不會真的要提早來吧?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這樣接。』

 

『當然要啊!這可是值得紀念的一刻耶!』

 

『有什麼好紀念的啊』

 

『我是第一個見證你們的人!』

 

『……隨便你。』

 

機場裡人群來來去去的,金泰亨瞪大了眼睛一直在尋找他們倆的身影,過本國海關的人龍一長串,宛如密密串起的銅板,終於在裡頭看見朴智旻和田柾國,就好像看見了銀幣一樣。

 

「智旻吶!智旻!柾國!」

 

「為什麼就多喊智旻一次?」田柾國皺著眉說,把身上一袋行李丟給金泰亨,但金泰亨卻先拿走朴智旻的皮包。

 

「智旻的我拿就好。」田柾國說。

 

「不是吧?連這個都要吃醋?」金泰亨沒想過都這麼多年了,還會從弟弟的嘴裡聽到這種幼稚的話。

 

「不是吃醋,」田柾國說,「不是吃醋。」

 

「……好。」

 

他們兩個去玩近兩個禮拜的行李沒金泰亨想像中的多,各托一個行李箱手拿一只皮包而已,沒有任何紙袋。

 

「沒有禮物嗎?」金泰亨喪氣地說。

 

朴智旻和田柾國對看一眼,相視而笑。朴智旻輕笑著說,「等它們從英國寄回來囉。」

 

他突然抱住金泰亨說,「你是我們的大恩人和見證人耶,小心家裡門口被禮物堆到看不見客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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