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e

95 part的H。

對稱的三稜鏡#09

『泰泰。』

『嗯?叫我?』

『泰泰啊，叫泰亨有時候感覺好像在叫你哥一樣，叫泰泰好了。』朴智旻咬著吸管說，『不行嗎?』

『沒……有啊，當然可以。可以。』

那天那些話讓金泰亨感覺自己拿到了什麼遊樂園的許可證一樣。

×

「呀金南俊……少在這邊發情、嗚、叫你等一下!」推拒著突然撲上來的男人，金碩珍用力捏住金南俊的耳朵。「色鬼!累得要死我才懶得應付你……」

「你已經很多天沒回來睡了耶……」金南俊遮住耳朵說。

「東西都還沒弄好誰敢回去啊?」金碩珍沒好氣地說，「金泰亨那小子最近都連絡不上，每次敲訊息都隨便回我幾句，這死孩子。」

金南俊聽見他又在操煩堂弟的事，就有點不高興了。雖然金碩珍嘴上都罵金泰亨是死小子，但只要一兩天沒連絡上就會擔心得要死。他趴在後台的桌上，看著眼睛都逼出黑眼圈的金碩珍。

「智旻談戀愛了。」他說。

金碩珍原本累得差點睡著，聽見金南俊這句話後又醒來了。

「什麼?」

「絕對是跟金泰亨那小子。」

「……他說的?」

「沒有，」金南俊搖頭，「上次你不是為你們家親戚的事去找泰亨?那時候的智旻怪怪的。」

「他有直接說?」

「沒有，我猜的而已。」

「呀!金南俊，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就別說啊。」金碩珍不耐煩地捏著他的臉。「智商一四八，我看你過八十就要偷笑了!」

打鬧了一會兒，金碩珍又出去前台看，和同事們都確定了今天的進度已經到了，甚至還有點超前，大家可以都回去了，不用像之前那樣輪班上陣。回去收拾背包後，他踢了下睡在木椅上的金南俊。

「喂，」金碩珍說，「等我洗完澡，我全身臭得要死。」

金南俊馬上幫他提了所有包袱。

探訪完金碩珍的兩人回到租屋處，鄭號錫滑開了手機想問金泰亨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這麼問當事人一定也問不出什麼。

「呀，你說泰亨那小子喜歡智旻到底是怎樣啊?好歹也把脈絡補足一下吧?」

此時眼睛快闔上的閔玧其不想再攪和此事了，索性閉著眼睛隨便講幾句應付他，然後邊脫掉衣服邊說，「泰亨那小子邊哭邊跟我說他愛智旻……就這樣。但是智旻的竹馬絕對也喜歡智旻……這樣。」

「你說那個警大的小子?」鄭號錫好不容易才想起以前朴智旻會掛在嘴邊說的那個「國兒」，還有在校外看見與朴智旻走在一起的那個帥小子。他記得有次朴智旻還很興奮地說「昨天出去吃飯有人找我碴想打我、結果國兒一下就把他摔出去了!」這種話。

「對。」閔玧其說，「好了我要睡了，你去幫我洗澡。」

鄭號錫沒有注意到話中的不合邏輯，倒是真的乖乖去洗澡了，還拿著閔玧其剛脫下的那堆衣服準備去洗。

×

翻轉著那份講義，上面全是朴智旻的筆記，雖然因為趕時間有些潦草，但看得出來非常完整，金泰亨幾乎每堂課都要藉朴智旻的筆記來補全。他上課時常會走神，也不是刻意的，而是不由自主地心思就會飄出去，等到收回來的時候簡報已經走了一大半了。

他有時會想到昨晚的爭辯的結語(太晚了，都過去了)，也會想到以後可能發生的事(太遠了，不能確定)，總之，他不在當下。而被拉回去現世時，朴智旻已經把筆記擺在他面前了。朴智旻知道他的注意力很難集中。

這樣細膩地抓住金泰亨的常見行為、思考模式、行動契機的人，大概也只有朴智旻一個。相反的，能夠預測、察覺、推論朴智旻這件事，金泰亨能做到。

「回來了?」看著打開房門的人，金泰亨問。

「嗯……」朴智旻點點頭，就把外套脫了掛在牆上，進浴室內洗手。

金泰亨看見了他脖子上的吻痕。「啪」的一聲講義倒在桌上。

他現在就想殺了田柾國，遵照課本內那些變態殺人犯的犯案模式，然後把他埋到自己家的庭院下。但當然他不可能做這種事，只是心理上的衝動讓他有了這樣的念頭。畢竟要等事後毀屍滅跡真的很麻煩，而且警大絕對會出動所有人去查他。

換好家居服後，朴智旻扯著T-shirt問金泰亨晚上要不要去吃生魚片丼飯，然後拉著椅子挨著金泰亨坐下，翻開倒在桌上的那本講義。

「其實我有點後悔當年是不是應該填諮商系就好……」朴智旻突然說。

「怎麼了?」金泰亨不敢太靠近他。

「我發現自己其實沒有足夠強的心理素質去讀這些東西……光是想到那些筆錄上的東西，還有後來的自白、動機、行為模式、虐殺或是被虐待，就覺得不舒服。」朴智旻嘆著氣說，「我只是想瞭解當年舅舅在做什麼，後悔了。」

「……後悔了?」金泰亨突然有點緊張，「那你還要……考嗎?」

「都唸了怎麼可能不考啊，」朴智旻苦笑著說，「呀金泰亨，你離我那麼遠幹嘛?」

「沒有。」

朴智旻伸手要去打他，卻被金泰亨躲開。原本只是想開開玩笑而已，卻被避開了。

那隻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但他不打算收回，反而抓住金泰亨的衣領。

「呀!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朴智旻是真的急了，金泰亨突如其來的閃躲和迴避雖然只有幾秒鐘，但那種枝微末節卻代表了潛意識。他要拉過金泰亨，卻反而失去重心，一個不穩兩人摔在地上，幸好地板是木製的，金泰亨的頭一下磕在上面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泰泰!」朴智旻著急地扶起金泰亨的頭，在撞擊處揉了揉怕腫起來。前面才在吵架，下一秒就變回原本的親暱，朴智旻討厭自己無法對這兩人真的動肝火。

「好痛，」金泰亨說，「智旻家暴……」

「我沒有!還不是你先那樣的……」

索性維持著這樣趴在金泰亨身上的狀態，朴智旻覺得自己就是犯賤，昨晚才被田柾國抱了，今天碰到金泰亨又想黏著他。金泰亨讓他抱著，手也環住朴智旻的身子。

「智旻啊，」

「嗯?」

「我跟柾國……」金泰亨原本想問他，你到底覺得誰更好，但又不敢知道答案，因為他覺得自己會是被刷掉的那個。

「沒事。」

朴智旻沒說話，他只想知道這兩人當初為何可以協調「共享」一個戀人。

「為什麼你們可以接受這種關係?」

金泰亨看著天花板上的黃色燈管，那是朴智旻說討厭白色燈光才特意買回來的，也正好，這樣的顏色才不至於把難堪的都攤出來。

「誰不想獨占你，」金泰亨嘆了一口大氣後有氣無力地說，「朴智旻，我跟田柾國誰不想獨占你。」

被這樣輕柔地抱著，朴智旻想永遠沉睡在這懷裡，這樣他就不必擔憂那些太重的煩惱了。人最笨也最常使用的技能還有一個，自尋煩惱。

「可是我們知道不論強迫你選了誰，你一定都會傷心，」金泰亨說，「所以我們決定讓你誰都不要選，但也不能讓你離開，因為那小子說如果是智旻尼的話，一定會寧願逃走一輩子死不相見，我也這麼覺得。」

靜靜地聽著金泰亨說話，朴智旻抱得更緊了。

「抱歉，我們是一組綁起來的，不能拆開販售。」金泰亨自嘲地說。「朴智旻，我們是不能退貨的。」

×

田柾國送朴智旻回去後就被拉去訓練了，急忙通知室友，換上正裝後馬上趕去大禮堂，卻看見校長站在台上，要求這屆的三年級生今年就先分小組實習，這樣下來大概有好幾天不能跟朴智旻出去了。

回想著昨晚朴智旻的一切，呻吟也好，反應也好，留在他手臂和背上的抓痕也好，嘴裡喊著自己名字的模樣也好，都還像跑馬燈一樣盪在眼前，下一秒他就被隔壁的朋友捏了一下腰肉，提醒他老師還在前面。

直到晚上終於結束了第一天臨時集訓，田柾國才摸到手機，發了則line問朴智旻現在在幹嘛，得到的回應是正和金泰亨吃晚餐呢。

他原先想要也過去一起吃的，但一想金泰亨或許已經知道了他們昨晚的事。有點補償心態的，決定先和朋友去吃學校附近的食堂就好。

金泰亨見朴智旻的茶杯一空，馬上又倒一杯新的給他，朴智旻被芥末嗆到飆淚時在旁邊一直偷笑，同時也把茶遞給他。

「你傻啦，被芥末嗆到喝茶沒用啊。」朴智旻一邊咳一邊說。

「啊對喔，但還是喝吧。」金泰亨說，「我可以叫酒嗎?」

「欸?」

金泰亨沒有回應他，逕自拉了服務生過來，又加點了烤魚、烤花枝和蔥爆豬肉，還有一瓶燒酒，他不打算讓朴智旻碰到酒，免得像上次那樣，又點了一杯橘子汽水。

這讓朴智旻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只配喝這樣甜甜的汽水。

「哼。」

「怎麼了?」傻傻的金泰亨沒有讀出朴智旻的訊息。

「沒有，」朴智旻扯開聲音說，「我覺得你們都把我當什麼溫室的花朵在看，我是二十二了不是十二。」

「我沒有……」金泰亨無辜地說，「你為什麼這麼想?」

「動不動就『智旻不要喝酒!』或是『智旻拿不動啦我拿比較快』，這樣感覺我很沒用耶!」

「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

「但對我來說就是這樣。」

金泰亨停下手上的筷子，沒有再動，老實說他沒想過他與田柾國這樣無微不至的照護，在朴智旻眼中自己卻好像變成了弱者，需要他們兩個才可以。

「您的餐點來了，還有餐點沒送上的嗎?」服務生端來了剛才叫的那些小菜。

「沒有，謝謝。」金泰亨說。

這頓有點難堪的晚飯，吃得兩人都有點不開心，白費了田柾國的苦心，還特意留時間給金泰亨，卻給搞砸了。

「別生氣了……」金泰亨拉著朴智旻的小手說。

「我沒有。」朴智旻任他拉著手，但不願看他。

「智旻你別生氣啊……拜託……」

看金泰亨這樣低聲下氣求他也不是第一次，只要每次自己心情因為他而不好了，金泰亨都是這樣來求他的。不管是用那種無辜的樣貌也好，還是每天幫他打理好一切，連筆記也破天荒幫他準備好，但他寧願金泰亨不要再犯錯，然後才在求和。

對田柾國和對金泰亨他都太心軟了，才會被這樣吃得死死的。朴智旻感嘆自己的腦袋越來越退化，談個戀愛就和成一團了。他看著金泰亨那頭染成紅棕色的頭髮，下意識地就去摸，沒想到他們還在吵架。

金泰亨怔住了。他還以為朴智旻要把他頭壓下去撞膝蓋之類的。

「要補染了啊……」髮根都黑了。朴智旻撩起一搓頭髮，仔細端詳著。

金泰亨於是鼓起勇氣接著他的話，「智旻尼不是才說這顏色太囂張嗎?」

「你懂這個詞的意思?」朴智旻沒好氣地說。

「嘿嘿。」

氣就這樣消了。朴智旻不想再跟金泰亨鬧脾氣下去，他從來都不想跟誰這樣。

「泰泰，」他說，「我喜歡你，為什麼你還要擔心?」

×

他的腦袋這時卻忽然想起犯罪區位學那堂課，因為統計錯誤的原因，害得他們這小組的結果計算完全不合事實，朴智旻說給他幾分鐘，他會在第二堂課之前趕出來，筆記就交給他了。

想想自己也是做了一堆蠢事，害得朴智旻要多付出更多心力幫他補救，如果是田柾國的話一定不會如此，因為那孩子的能力很強，根本不用朴智旻擔心。

「我愛你。」他說，「但是我怕你更愛他。

「怎麼辦啊智旻?怎麼辦?我沒辦法不想到他，因為你一直看著他，我也想要你一直看著我。」

這個問題同時也困擾著田柾國與眼前的朴智旻，他們刻意忽略這問題，當作不存在，無視房間裡的大象。但是金泰亨不像他們那樣把話都藏起來，如果不把話說出來，恐怕會從別的地方、用別的形式、現出人類最原本的樣態。

(對不起)

朴智旻本來想這樣說。但後來還是算了。

那太矯情了，而且太傷人，傷人這種事還是留給其他人做就好。

「……金泰亨，你對我沒有信心嗎?」

朴智旻說完就拉著他的衣領欺上去吻了他，嘴唇相觸，傳來的是有些甜的酒精味，朴智旻酒量不好，但每次聞到了這種味道都想嘗試下。或許是因為酒氣太重，連帶的他也有點茫了。

金泰亨壓住他的頭不准他離開，這次的吻和上次不同，朴智旻主動的，而且還食髓知味，先是嘴唇貼著發出可愛的像孩子親吻那樣的聲音，緩緩變成了唇齒相啃，舌尖糾纏，唾液還混著一點酒的甜味。

沒有人願意在這時候說話破壞氣氛，嘴上忙著接吻，手上也忙著寬衣解帶，朴智旻的T-shirt很快就被脫掉，使得金泰亨一下看見田柾國留下的吻痕，他扣住朴智旻的腰和肩膀，在吻痕旁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他知道朴智旻一定會說很害羞之類的，所以把燈都關了，但他還是能看見他。用嘴和眼和舌尖還有手掌手指去摸索朴智旻的身體，緊緊貼著不能有距離，他在夢裡腦裡心裡想著朴智旻的身體，就跟現在看見的一樣，雖然白皙但還是有點肌肉，大二時朴智旻上完體育課時流著汗黑髮貼在額上的情景都能讓他興奮，尤其是那雙翹起的粉唇。他的心裡想著的那個人只有朴智旻，就跟田柾國一樣，然而朴智旻想著的到底是誰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更不想知道。

至少朴智旻現在只想著他，只能想著他，也只可以想著他一人。

和田柾國不同，對待朴智旻他一直都絲毫不客氣。不過平常愛和他打鬧，此刻的金泰亨雙手只敢輕輕放在朴智旻的身體上，有意無意地滑過胸前的紅點，聽見朴智旻傳來的一聲嚶嚀和突然的顫抖，低下頭好像是在膜拜似地含住。

他終於是嚐到朴智旻的氣味，如他想像中那樣，牙齒咬著乳尖不想放開，惹得朴智旻一直發顫，極力克制自己的聲音。他沒想過原來親手碰到愛人的身體會是這樣，激動青澀生澀愚笨。朴智旻已經與田柾國做過了，而他還是個處子。

朴智旻的手抓著他的，手指相扣，嘴裡吐出細細的喘息。金泰亨一把抱起朴智旻，讓他側坐在自己身上，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拉下來，嘴裡含著乳首，手上把玩著已經翹起的陰莖。

捋動著那泛著水光的性器，金泰亨聽見朴智旻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聲音，甜甜的奶音背叛著主人的意志不停流瀉出來，同時他也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不順暢，越來越急促。拇指刻意扣住馬眼，手指收緊，果然聽到那人的一聲嘆息。這讓他手上動作更快，從那小孔之中流出更多透明的液體。

「……啊、等──」

第一次射精過後朴智旻差點滑下去，金泰亨索性把他抱到床上去，嘴裡含住朴智旻的手指，留下一長串晶亮的水光，他想把朴智旻全身都舔過一遍，想讓他身上只有自己的味道。

「泰泰?」朴智旻抱著他的頭，任他在自己胸前肆虐，又是咬又是啃的一刻都沒停下，感覺自己像是在餵哺金泰亨的情慾。金泰亨的粗喘與他的呻吟混在一起，眼前的金泰亨與平時不同，朴智旻感覺自己真的要被拆吞入腹了。當他膝蓋不小心頂到對方的跨下時，早就像帳篷一樣撐起褲檔，朴智旻不知哪來的勇氣拉下褲頭，圈住那握不住的肉棒。

「……呀朴智旻，你是要玩死我嗎?」

開始受到情慾操控的朴智旻沒回答他，坐起身來含住那勃發的性器，換來金泰亨的一聲低吟，跪著接受朴智旻嘴上的服務。被口腔圍繞著的陽具越脹越大，朴智旻的嘴幾乎含不住，改用手去摸後半部還有下方的囊袋。快感直衝腦門，金泰亨忍著射出的衝動，抽出性器後把朴智旻壓在床上，自己則含住身下人的。

朴智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下賤過，昨晚才被田柾國拉上床，今天就被金泰亨這樣輕柔對待，那無法忽視的快感和疊層的慾望更讓他想死，挺起的肉柱被濕熱的口腔裹住，惹得朴智旻差點又射了。沒想到金泰亨卻就著那些透明滑液，手指伸進朴智旻的體內。

那肉穴還很窄，不經過一番擴張不行，只好又拿出先前田柾國丟給他的那灌潤滑液，手指一進到那灼熱的小徑內，就讓朴智旻不住顫動，手指勾起還能聽見肉壁與水漬的聲音。和以前看過的那些影片不同，實際演練後才發現這種事有多難，就怕朴智旻受傷。

緩緩加入更多手指，在裡頭翻扭轉動，感受更多朴智旻平時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色慾，都被身體的反應給背叛了。撐開小穴一看，艷紅的甬道都是晶亮的水痕，視覺上的衝擊還有環繞在耳邊愛人的淫聲都讓他理智快要斷線，血液全都衝到下身挺立的莖柱。他拉著朴智旻的手要他握住自己的火熱，要愛人自己湊近，這樣好像是朴智旻主動邀他進來的。這鬼靈精的想法沒被腦袋一片混亂的朴智旻猜到，反而乖乖地握著那根灼熱的性器，小手半強迫地被金泰亨抓著，根本握不住，卻還是抓著那硬挺的陽具擠進自己體內。

「啊、等……泰──」沒等他說完，金泰亨就把自己的所有都插進他身體中。但不同於田柾國的粗暴，金泰亨的動作相當溫柔，進到他體內後只是小幅度的抽送，尋找讓朴智旻舒服的點。

原本就是燒灼的身體，變得更熱了，朴智旻怕自己就要被這海嘯般的快感淹沒，雙腿緊緊夾著金泰亨的腰，稍微碰到敏感帶身體就縮起來，反倒讓金泰亨更為進入。

雙手從朴智旻的腋下穿過，緊緊抱著他，朴智旻也環住他的肩膀，用全身去感受金泰亨。嘴唇沒有一刻停下，不停地吻著朴智旻的臉、眼、嘴、鼻尖、額頭、耳朵，腰也沒停過，不斷挺進，細細地摩擦著，激起朴智旻藏在最底的慾望，雖然緩慢，但每一下抽送都重重頂在最軟的點上。

「泰泰──嗚嗯……啊、嗯!泰亨……」

「智旻、智旻、朴智旻、智旻、智旻……」金泰亨嘴裡的囈語傳到了他耳裡，好像魔咒一樣，重複無數次的那些咒語都刻在他腦海中。歡愛中沒有過多的話語，好像早在那之前都說完收藏在寶盒裡了。

他的身子越繃越緊，感覺要被頂壞似的，腦袋裡殘存的意識都被逼出去了，身體裡有個地方一直變熱，嘴裡已經喊不出聲音了，有個東西更迫切地要出來，朴智旻雙手在金泰亨背上烙下幾個血痕子，他感覺自己快散了。

下身緊緊被咬住的那種快感幾乎淹沒腦袋，金泰亨忍不住撐起身子兩手抓住他的腰，不斷往前挺進，隨著節奏一下一下地也聽見朴智旻的細吟，他臉上全是慾望給逼的淚痕，金泰亨看了更加失控。朴智旻抓著他的手臂，嘴唇半張著雙眼迷濛，最後發出一聲最軟最甜的呻吟後，粉莖吐出白液，下面的小嘴是收得最緊的時刻，把他絞出了精液。

朴智旻勾著他的脖子往自己身上壓，在他肩頸處狠咬了一口。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