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覺得寫得很爛_(´ཀ`」 ∠)_ 

 

 

長達半年(?)的連載,繼BEAST後的長篇了。沒有毅力和耐性的我真是好好撐過來了啊,也希望虎頭蛇尾的部分不要太計較(欸)

 

把肉麻當有趣啊...不過沒意外的話是會有番外(這種東西)啦。

 

番外的話希望寫得出H XDDDDDDDDDDDDD

 

 

 

 

 

 

 

自由墜落#20_end

 

用了民民的Calc,是少數不打擾情緒的歌曲。

 

 

 

 

 

 

 

 

「也沒什麼,我爸也不太在意那種事。」木戶蕾說。

 

白天的醫院花園裡,她和瀨戶幸助還有楯山文乃並肩坐著。只有楯山文乃一人坐在一旁放空。

 

「修哉沒事就好啦。」楯山文乃說,她把手上的空杯子搖一搖,拿掉黑色的蓋子,把裡面的莓果搖出來。

 

瀨戶幸助看著不同調的兩人,難以置信是姊妹。相較於木戶蕾的冷靜,楯山文乃的天然簡直是世界級別的強。

 

正好是寒冬過後,他們三人坐在戶外也不覺得太冷。昨夜下的雨已經乾得差不多了,正好空氣中飄著微微雨味。楯山文乃捧著空杯子,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前方。她很少過問妹妹的事情,直到現在才稍稍看出木戶蕾的心意。

 

不過那都沒什麼用了。醫生來診時,鹿野修哉不安地聽著住院事宜以及傷口情形,抓著瀨戶幸助的衣服不放的樣子每個人都看見了。

 

「我們回家吧。」丟掉垃圾後,楯山文乃背上書包,拉著木戶蕾的手起來。「還要跟老師請假呢,蕾今天也不要去學校了吧,就說家裡有急事了。」

 

她的表情還是跟平常一樣,帶著滿滿的信心與堅強,不過看著受傷的弟弟和一臉平靜其實快哭出來的木戶蕾,楯山文乃頓時覺得自己很沒用。

 

大概吧。

 

「就拜託瀨戶同學了。」

 

木戶蕾左手被牽著往前跑,她回頭看著瀨戶幸助。或許這傢伙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修哉,可是她的那份感情若真要比較也不輸給那傢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心裡就已經宣判自己輸了,只是如果什麼都沒試過就放棄的話好像也太輕鬆了。

 

她甩開手,看著楯山文乃。

 

「…我要先去一個地方,晚點會回去的…」

 

用踉蹌的腳步慢慢走,木戶蕾看也沒看姊姊一眼的往反方向走了。她幾乎是用逃走的速度,心裡想著的並非鹿野修哉的傷口而是鹿野修哉的選擇。雖然此時此刻她不該只會自己著想,不過再多的理性也壓不過想哭的情緒。

 

一方面因為自己沒有多為他的遭遇感到哀傷或恐懼,一方面感受到了被拋棄的人是怎麼樣的心情。突然覺得「木戶蕾」這個人是多麼噁心。

 

因為每天每天張開眼最期待的那張臉,最喜歡的那個人,曾經就在她的身邊,距離不到五公分的親密,一下子被拉開了。不只上身體上的距離,現在不管再怎麼費力都無法接觸愛著瀨戶幸助的鹿野修哉。

 

本質上沒有改變,不過木戶蕾很清楚鹿野修哉已經不再是她喜歡的那個了。這才知道原來戀愛這回事,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濾鏡掛上的。

 

木戶蕾躊躇著是否該走進公園裡,她站在欄杆外,看著黃色紅色的遊樂器材。丟下書包,爬上對她來說已經太小的樓梯,然後從螺旋狀的藍色溜滑梯一口氣滑下。白色的單槓沒用了,光是站著都嫌太矮,輕鬆地一個攀著一個數過去。當時的鹿野修哉磨破了手才練就一身爬單槓的技巧,長大之後的我們卻連看都不看當時玩得多高興的玩具。好像那時的努力與現在的自己無關。

 

瀨戶幸助跨出了那一步,而她始終保持在安全區域。就算心裡知道,沒有說出口的就不算真的。不說出喜歡兩個字跟不喜歡一樣。

 

鹿野修哉要的不是一個喜歡他的普通人,而是另一個也殘缺不堪的人。

 

×

 

中午十二點整,分針擺到十二時,瀨戶幸助走進僅有兩人的病房裡。每次要下定決心做一件事前,都要有個儀式,好比說再等五分鐘,不多不少五分鐘。或是整點就要去做,不多也不少。

 

「嗨?」撥弄著散亂的瀏海,瀨戶幸助把玩著那明亮的淺金髮。

 

「嗯哼。」鹿野修哉轉頭看他。「午餐。」

 

「醫院的午餐…」

 

「不好吃,給你吃。」說著附上一個諂媚的笑容,他把那盤清淡無比的餐盤推到他面前。

 

瀨戶幸助拿筷子夾起一片蓮藕。

 

「嗯,其實也還好?你不喜歡蒜?」

 

「蒜是拿來爆香的,」

 

「還有豌豆和玉米?」

 

「用筷子好麻煩,」

 

「湯匙啊,啊──張開嘴。」

 

「好甜。」

 

瀨戶幸助舀了一匙滿滿的飯送到鹿野修哉口中,兩人不再說話。

 

「……所以你之後決定要怎樣了嗎?

 

「不知道,」鹿野修哉聳肩,要他去拿面紙,「我在想楯山家可能會要我過去那裡暫住?不知道。」

 

「噢。」

 

白色瓷碗裡面的飯漸漸少了,餐盤上的菜也吃光了,食物不難吃,只是地點不對。瀨戶幸助把餐盤放到裡邊的陽台上去。

 

「其實你也可以繼續住我家啊。」

 

他盡量以輕鬆的口吻說。

 

他可以做個只屬於他們的花園,被綠色的藤蔓包圍住,就連陽光想趁隙而入都難。不過那也只是個提議,畢竟提議就只是放在一旁晾著,等待拾取。

 

「我媽媽以前掐住我脖子的時候啊,」鹿野修哉抬起頭,看著某處幽幽地說,「那時候我心裡只想,『啊,好像真的要死了,這就是死掉的感覺嗎?』,完全不覺得可怕。

 

我想大概是也不抱著希望吧?不過希望這種東西對小孩子來說本來就太抽象了啦、是給走投無路的大人們用的。

 

她把手放開之後啊,我躺在地上頭暈暈的,昏厥應該是要補充糖分吧,所以她就煮了一鍋紅豆湯。

 

之後這種事就再也沒發生過了。

 

鹿野家應該是被詛咒了吧…我時常這樣想。」

 

鹿野修哉想著身上的那些傷,或許有部分的他認為帶著這樣的傷是與眾不同的,所以他以極細微的百分比默許家暴的發生。偶爾他會幻想著,要是今天看到了自己的分身,那就是快死了吧?他帶著期許的心情等待著他的分身出現,前來找尋他。

 

他看著瀨戶幸助。

 

「芥川龍之介曾經在『凶兆』裡寫過他看過自己的分身呢。」

 

「那你看過嗎?

 

「沒有,」鹿野修哉反折手臂,「看到你跟看到我差不多啦。反正都是一樣的。」

 

「這是黑色幽默嗎?」瀨戶幸助掩住嘴,自從鹿野修哉進到病房之後他第一次笑。雖然是不怎麼吉祥的字句,聽了卻難以克制心中的興奮。「聽了都覺得心裡快爆炸了…」

 

「可以當成告白啊。」鹿野修哉輕輕地說。「反正你等很久了。」

 

×

 

出院之後,鹿野修哉的母親把房子賣了,一個人回到老家去。孩子則簽給了楯山家領養,他成了楯山家的孩子,對於這點他完全不意外,輕易地接受。不過他的住處是移到了瀨戶家去,春天來的時候,鹿野修哉身上的疤痕也漸漸淡了。

 

「手伸出來。」

 

鹿野修哉伸出右手。

 

「好細──奇怪,每天餵你那麼多怎麼都沒有變胖一點。」瀨戶幸助嘀咕著,他捏了捏那隻可以輕鬆圈住的手腕,然後一把抱起瘦小的人,站在體重計上。

 

122公斤,耶,慶祝我回到50公斤?」像個小孩子一樣被抱住的人,伸出左手比了個勝利手勢,臉上是滿滿的笑容。

 

「才沒有,我上禮拜量有多一公斤。」

 

「胖子。」

 

「是肌肉!肌肉!

 

「嗯、嗯,是肌肉,是肌肉。」

 

「不要這樣敷衍啊…」瀨戶幸助就著這個姿勢,一手伸進鹿野修哉的衣服內,讓後者急得把他的手拍掉。

 

「做什麼…」鹿野修哉掙脫開來,然後跑到他後面襲擊。

 

兩個人像未開化的孩子一樣在房內追逐扭打,鹿野修哉想或許這就是一般男生的人生吧,他被扛起來放倒在床上,瀨戶幸助壓上去不停親他,然後發出咯咯的笑聲。

 

本來楯山文乃堅持要把鹿野修哉接回去照顧的,後來木戶蕾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姊姊才忍著眼淚放棄,所以就交給瀨戶家了。鹿野修哉緊緊抱住從小到大一直陪著他的人,他抱得很緊,好像那曾經就是他僅有的世界。

 

『我很喜歡蕾,超級喜歡,超級超級喜歡。』

 

『…知道啦!

 

木戶蕾把他推開推到瀨戶幸助那裡,『我也超級喜歡你喔。』

 

很少出現在她臉上的柔和笑容配合鹹得要死的眼淚,木戶蕾與他十指交扣,最後輕輕放開。

 

「…最喜歡你。」瀨戶幸助從後面抱住他,一隻手撥著他的瀏海,親了頭頂一下。「比任何人要更喜歡的那種。」

 

「呃,好肉麻喔,」鹿野修哉笑著說,翻身轉過去。「嗯──…可是我好像蠻喜歡的。」然後快速在瀨戶幸助的嘴唇上咬一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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