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cturne

ABO設定的AU。

有孩子注意。

You should go to bed now

「濃尼，你不能要求我現在就去睡覺，現在才十點。」

「你、你不能叫他濃尼……要叫Papa……」

「安靜啦，」夫安禧對著雙胞胎弟弟說，然後又轉向崔韓率：「濃尼，你說過我可以十點半再睡的！」

「但那是平時，而且還是假日，記得嗎？」崔韓率挑起一邊眉，相當不以為然，「明天Sofia姑姑還要帶你們去玩，早上起不來可不關我的事。」

「噢！濃尼你不能這樣……你都說好了，怎麼可以食言而肥……寛尼是這樣教你的嗎……」夫安禧甩著手，雙手朝天，好似受夠了崔韓率的理由。

「Anne, you should go to bed now. It’s late.」崔韓率說。只要他用起英文，女兒多少就會收斂點，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的，但顯然這招今天沒奏效。夫安禧依然盯著他，說，「You promised me. You can’t lie！」

「夫安禧，給我去睡覺。」夫勝寛甩著一條剛洗好的浴巾，對著房內的女兒說。

「是。」夫安禧收起雙手，迅速地跳上床，抱著自己的娃娃摀好被子，闔上漂亮鬼靈的眼睛。剛才與崔韓率討價還價、沒大沒小的樣子立刻消失。崔佑相在自己的被窩裡，對姊姊擠眉弄眼，用嘴形對她說「早跟你說了吧」，然後，夫勝寛的晚安吻就落下來了。

「把拔晚安。」崔佑相說，「Papa good night.」

「Good night babe.」崔韓率說，然後在兒子額上親了一下。

「寛尼晚安，」夫安禧說，「濃尼『也』晚安。」

崔韓率沒有多說，在夫安禧額頭上親了一個響亮的晚安吻。

切掉大燈後，剩下一盞會投射出星星燈光的小夜燈，對他們說了晚安後，掩上房門。夫勝寛看著帶上門的崔韓率，吐了一口氣，說，「你真行啊，讓孩子爬到頭上來。」

「我做了什麼？」崔韓率皺起眉。

「你對他們太好了，」夫勝寛說，然後把還有點濕涼的浴巾和一籃剛收完的衣服塞進崔韓率手裡，「我要去洗澡了，你接手。」

「我有催她去睡覺啊……」崔韓率說，聲調顯得委屈，可憐巴巴地噘起嘴，接著把那籃衣服拿去陽台曬，一邊碎碎念一邊把雙胞胎的衣服穿上衣架。跟夫勝寛生活太久，連他也染上一點嘮叨的習慣。在夫勝寛的盯梢下，就連亂扔東西的壞習慣也改了許多，但除了孩子的衣服外，自己的衣服還是亂成一團，夫勝寛看不見的地方，如同蟲洞一樣吸進多少他的雜物髒衣。

「You should go to bed聽起來一點屁用也沒有，」夫勝寛的聲音從浴室裡混著水聲傳來，空空的回音讓這串抱怨複聲加疊了，「下次她再不睡就直接放她一個人去熬夜，隔天她就知道那種痛了。啊……真是，為什麼弟弟這麼乖姊姊卻這麼貧嘴啊？我們家有誰講話是這樣的嗎？」

不就你嗎。崔韓率想。但他沒敢說出口。

他只說：「這太嚴格了吧。」

「嚴格才有用，不是兩、三歲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還會跟你吵架，想也知道這孩子多精。」說完，水聲停了，停頓了一下，出現了吹風機的聲音。原本還想著要進去偷襲的，沒想到今天夫勝寛洗這麼快。五分鐘後，夫勝寛穿著他一件T-shirt出來了，那件衣服原先是自己的外出服，某天就被拿去當睡衣了。

「勝寛，」他說，「You should go to bed, too.」

夫勝寛睨了他一眼。手掌伸過去──拍拍他的臉頰，在夫勝寛眼中崔韓率的臉始終是以前那樣又嫩又肉那麼好捏。「這句去對你女兒和兒子說。」

「這句該對你說，」崔韓率掐了一下他的腰肉，帶著他往臥房走去，「We have a long long night to do something else.」

End.